凌惜被‘妈妈’两个字刺痛了心。
她没接话，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毕竟，对黎思和陆老爷子，她是感觉抱歉的，她知道他们的心思，但真的抱歉，她和陆景霆之间再也没可能。
很快，陆老爷子的人过来，说要见凌惜。
凌惜本来也是来见陆老爷子的，也就起身对黎思说道：“伯母，我先过去了。”
“嗯。”
黎思心里有些发苦。
她有很多话想对凌惜说，却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显然，医院里的事儿，她也都知道了！
可就是因为知道了，现在也才对凌惜更愧疚，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到底怎么想的。
孩子不让凌惜见也就算了，更重要的是，还不将孩子给带回来！
在孩子的事儿上，黎思始终是心疼凌惜的。
一个女人，孩子生下来都没好好看过就被带走。
以至于现在她就算想为自己的儿子说几句好话，也都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说下去。
毕竟，就连她自己也都觉得自己的这个儿子真的太过混账。
……
凌惜上楼的时候，就见顾晚和凌悦下楼来。
凌悦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而顾晚看向凌惜，满是得意！那种得意，好似做了什么胜利的事儿一般。
凌惜蹙眉，避开她的目光。
这女人，不管平时在陆景霆面前是一种什么样的温柔，但她们相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让人觉得这女人那目光随时都要杀人。
虽然不至于怕，但这样的yīn沉，让人觉得，防不胜防！
书房。
管家直接打开门：“少奶奶，老爷子在里面等您。”
“嗯，谢谢。”
凌惜进去！
刚踏进书房这个门的时候，就感觉到里面的气氛不同寻常，且让人有些压抑。
以前和陆老爷子对在一起的时候，她不曾有这样的感觉。
但现在……！
看到那如鹰一般严肃的老人，凌惜恭敬的唤了声：“老爷子。”
连一声爷爷，也都不在！
以前的话，她是很想和他们永远在一起的，但现在，到底是不一样了。
这些东西，不该自己奢求的，不该继续牵扯的，那也就不要继续牵扯下去了。
凌惜在心里是这样想的。
李老爷子看着她，眼底没有之前的温度。
他本就是个没有温度的老人，要是这样严肃的时候，更是半点温度也让人感觉不到。
就连语气，现在也都是冷的，只听他问：“都是真的？”
“老爷子问的是什么？”
在陆老爷子开口的那一刻，凌惜就知道，变了！
想到顾晚下去时候的眼神，她大概也猜出是什么。
果然，就听陆老爷子说道：“那天景霆受伤住院，你动的手？”
凌惜：“是！”
愣了一下后，如实回答。
既然知道了，那就知道吧，这样也好，至少以后也不用背负陆家的压力。
她不想和陆景霆在一起了，所以不管他们知道了什么，对自己有什么意见，都无所谓！
相反的，他们要是对自己有意见的话，她在他们面前反而不会那么大的压力。
毕竟，对一个家庭的人，有爱的，有恨的，那才是最难过的。
陆老爷子没想到她会承认的如此慡快！
也因此，眼底的寒意深了几分。
“凌惜，我一直都认为你是适合他的。”
“那是老爷子的错觉，凌惜和他之间从来都不合适。”
是的，从来都不！
在婚姻存续的那段时间里，她的日子到底多痛苦，她不敢去回想，后来好不容易和陆景霆之间关系回暖一些。
可后来，那也是错觉。
那种回暖，原来是有更大的东西在等着她，她来不及松一口气，就被打入了万丈深渊。
到现在想起来那些，她的内心还无法平静。
“为什么？”
陆老爷子问凌惜。
他觉得自己不会看错人，这丫头身上有一股常人不能有的正气所在。
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将武器对准自己的爱人？
凌惜知道陆老爷子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她也说的坦然：“因为我不爱他了，而他触及了我的底线，孩子和母亲。”
这，就是理由！
当时陆景霆说她母亲是贱人的时候，那一刻，凌惜真的是什么也都不能忍的。
加上孩子一直都在陆景霆手里，让她的理智错乱，直接也就忍不住对陆景霆动了手。
她，不后悔对那个男人动手，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自己打的轻了。
为什么没选择在致命的位置，直接杀了那个男人还来的直接一些。
“不爱了？那就要杀了他？”
“他也要杀了我！”
“凌惜……！”陆老爷子bào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