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卿未语,倒是柳亭笑着道:“原是大燕王,不知大燕王悄无声息出现在我天启皇城有何贵gān?”
“悄无声息?想来武阳王方回是以不知,孤到启宣已有些时日,是贵国太子的贵客。”
燕浮沉毕竟是大燕的王,突然响声别国,未被发觉倒也罢,既已被看到,若没个合理的解释,待此事传出恐会挑起两国争端。
武阳王可不是什么虾兵蟹将。
林天南?
顾月卿看向燕浮沉的眸光忽而不善起来,以燕浮沉的立场,寻人合作她可理解,但林家和赵家皆是她仇敌,他与他们合作,便是她的敌人。
觉察到她的打量,燕浮沉神色微顿,笑着问:“倾城公主这般看着孤作何?不相信孤是太子的客人?”心下却有种古怪的感觉,他总觉得,她对他的态度好似又回到了从前?
不,应该说敌意比从前更qiáng烈。
但这又是为何?莫不是因那林天南?她有那么在意林天南?因爱生恨?以致他找林天南合作也惹得她不快?
想着,燕浮沉又否认了这个想法,或许这里面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看来,他该好好查查天启旧事了。
“不承想大燕王竟是太子的客人,那么,再会!”顾月卿又对眼前两人道:“柳二哥、左将军,本宫先行一步。”
脚尖轻点,人便跃上墙头。
秋灵对柳亭和左津拱了拱手,忙跟上。
“倾城公主,请留步!”夏锦瑟也跟上。
她方才正惊诧于天启如今风头正盛的武阳王居然帮着顾月卿拦下赵家军,且看样子,他与顾月卿的关系似乎还不简单。不仅如此,若她未看错,那武阳王旁边的男子,好似还是赵邵霖的好友。
这个发现无疑是让她心惊的。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顾月卿竟拉拢了天启这般多的人,而外界还没有任何消息传出。
更让她心惊的,还有她那恢复内息的速度。适才分明连站着都需要人搀扶,怎转眼便能自行运功离开?
果然是个不好对付的!
不过,凭她的眼力,传闻中qiáng悍如斯的顾月卿突然如此虚弱,柳亭与她号脉后神色虽很快恢复如常,那一瞬的震惊却未躲过她的眼睛。
所以,顾月卿的身子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既如此,她又怎会这般轻易让顾月卿走?要知道她来天启也有几日,却半分探不到她的踪迹。
还有那千年灵芝,说什么她都要拿到手。
“孤也先告辞了,改日再登门拜访武阳王。”
看着几人消失的墙头,柳亭神色有几分莫测,不过思绪很快便被左津唤回:“武阳王。”
左津有许多话想问,柳亭却不多说,只笑道:“左将军,我们也回吧,那边应也快开席了。”
深深看他一眼,左津收回目光,“武阳王先请。”都是聪明人,有些话其实不必多说,大家都心知肚明。
*
燕浮沉和夏锦瑟同时追上顾月卿,彼时顾月卿已到停靠的马车前。
“倾城公主。”
“大燕王还有事?”目光不着痕迹的扫过夏锦瑟,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
她其实很不喜这种没完没了的人,尤其是有可能给她带来麻烦的。
“公主既是身子不适,孤便也不多打扰,不知公主如今落脚何处?待改日得空,孤再登门探望。”
顾月卿的态度冷清如往昔,“大燕王的好意本宫心领,不过不必了,本宫近日需静养不便待客。”
燕浮沉神色不变,依旧浅笑,“好吧,公主不愿告知,孤也不qiáng求,公主保重。”
语毕人闪身消失。
之前寻不到,是因没有她任何踪迹。此番她既已现身,他还能寻不到人?
待到顾月卿等人看不到之处,燕浮沉停下吩咐:“夜一,今日之内,孤要知道倾城公主住在何处。”
“是!”
“还有,孤让你查的武阳王归来因由不必查了,去查查天启多年前的旧事,与倾城公主相关的所有旧事。”
“属下领命!”
*
“倾城公主,若千年灵芝当真在你手中,还望相让,我愿以任何东西相换。”
秋灵不耐烦至极,“我说你这人有完没完?都说那灵芝不是我们拿的!你如此胡搅蛮缠,是当真想打架?”
“秋灵姑娘莫急,方才有外人在,锦瑟不便多言,此番可细致与你们说,锦瑟之所以寻千年灵芝,是要炼制一味药,一味可让临王的身子有好转的药。”
顾月卿看她,“据闻夏小姐医术jīng湛,近来一直在给临王相看?”
“确是如此。”夏锦瑟眸中划过一抹得意,“锦瑟不才,这段时日却也勉qiáng看出临王病情的症结所在。经锦瑟近两月的诊治,临王的身子已有起色,若此味药练出,假以时日锦瑟定能让临王的病情根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