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事,其实还不算有个定数。
她想了想,晚上回到房间,写完作业把手机从抽屉里拿出来开了机。也没什么新消息,零零星星几条原先几个玩得要好的同学和朋友发了几条微信过来,她一一回了,在网上搜了一圈儿图片,然后把自己的头像改成了性感美女图。
又从兜里拿出了在宠物店记下号码的那张便签条,对着上头一个一个数字输入进搜索框,果然跳出了号码绑定的微信号,性别是男的。
阮一看了一遍儿,觉得自己的头像没问题,一琢磨还是把名字给改了,改成了【深夜想你的小甜心】,添加好友,发送。
等洗完澡出来,好友请求就被通过了。
对方还友好地发了一个“你好”加微笑脸。
这会儿她倒有些无所适从了,赶紧上网恶补了一下撩骚日常,忍着恶心在聊天框输入:你好呀,小哥哥!
对面简直是坐在手机面前等着,几乎是秒回。两人一来一去聊了起来,阮一先发制人发了张网上搜到的宠物狗图,
深夜想你的小甜心:小哥哥看我家的小狗,可爱吗?[图片.jpg]
曾先森:很可爱呢。我家也有狗,哥哥给你看看。[图片.jpg]
阮一点开大图,图片上的那条狗正是今天自己捡到的牧羊犬。她哼了一声,狗东西,果然是你。
深夜想你的小甜心:那哥哥,你家的狗狗现在在gān吗呢?我想看看视频嘛!
曾先森::[难过]走丢了,看不了视频。不过哥哥可以跟你视频呀~[爱心]
阮一整个人气场都冷了下来,无视掉他后半句,追问他,
深夜想你的小甜心:走丢了不去找吗?
说着又双开,把下午那条“您好,我捡到了您的狗大毛。希望和您取得联系,把狗送回去。”再次给手机号码发送了一遍。
短信依旧没有回复,微信上的撩骚却又来了。
阮一觉得一阵恶心,也不想和他玩下去了,直接把短信记录截了个图,刷刷发到微信的聊天框里,在“对面正在输入…”这几个字切换了好几回的时候,她率先把自己编辑好的话发了出去:
【什么走丢了,我看是你自己把狗丢了吧!真他妈脸大,像你这样禽shòu不如的东西还学着人家在网上撩骚?当条狗都不配!呸,当狗还是抬举你了!垃圾玩意儿!滚!!】
发完不等对面回复,速度拉黑。
既然是他主动把大毛丢了,那她明天就能理直气壮地去把大毛带回家,想通了这点阮一才觉得这事儿算完。
刚躺到chuáng上,手机上收到了刚才那个号码发来的骚扰短信,满屏的国骂和问候她全家,她只扫过一眼就把短信删了顺便屏蔽了该号码。
即将收获人生中第一条狗,她心情还算不错,第二天在学校连看着李朗贤都觉得没那么讨厌了。
李朗贤也觉得纳闷,他们班一向有第一排同学顺道给整组收作业的传统,难得新来的阮同学在收到他面前的时候,只是淡淡抿着嘴,看他找了半天作业本也没怼他。
他想了想昨天放了学训练那会儿,周淙光说的女人心海底针,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真真的摸不透!
等阮一走了,他敲了敲隔壁周淙光的课桌,“阿光,你说有人会前一天还觉得你是骨子里流坏水的那种,今天就对你和颜悦色了吗?”
周淙光45°角仰着下巴看着走廊里越走越远的纤细身影,砸吧了下嘴,“你说的是阮同学吧?那你放心,你看错了。刚才她对你的表情一如昨日的冷漠,醒醒吧,朗哥。别做梦了。”
“啧……”阮同学有没有变化他不敢确定,周淙光这人的嘴是一如既往的臭。
没有被怼的一天是风和日丽平静的一天。
放了学的阮一依然自己一人坐地铁回家,出了地铁口没有直接往家走,而是径直去了宠物医院。隔着外面的玻璃,她就看见了关在笼子里的牧羊犬,在看到她的一瞬间狗脸镇定,摇动的尾巴却bào露了它内心的欢愉。
阮一推开玻璃门走了进去,昨天的男医生也在,见她一个人来了笑着和她打招呼,随即从抽屉里拿出几页纸,递了过去,“体检报告出来了,我来给你讲讲吧。”
说着让护士把大毛给牵了出来。大毛已经洗过澡了,打了结的毛也给剃短梳洗整洁,和昨天真是云泥之别。
“我看了看他的报告,这狗得有八九岁了,你看这儿牙齿磨损情况比较严重,牙结石也不太乐观,整体反应有些迟钝。像它这样的大型犬对骨骼关节的负担也挺重的,有条件要给它补钙。然后狗年纪大了和人一样,也会有三高啊糖尿病这些慢性病,要细心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