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处费吗?”林园眯了下眼问道。
这两人坐马车,定是有钱人家的人,吃饱了撑着,满世界晃着找乐子呢!
有那等人,专门出钱打听稀罕事。
少年挑了下眉尖,“阿甲?”
“是!”青年收了剑,不情不愿地递了块银子给林园,“我们少爷赏的,把知道的快说出来。”
林园接过来捏了捏,凭大小猜测着,估摸着,有个二三两了。
果然是有钱人。
她笑微微装入衣兜里。
“没有听说过你们说的那种妇人。”她摇摇头,“我见的妇人,三十八、九岁倒是不少,长得好看的也不少。但端庄大气的,没有,都是大字不识几个的乡下妇人。纳鞋底,喂猪喂鸭下地种田,谈不上端庄,至于京城口音……”她更是摇摇头,“我没去过京城,京城口音是什么?”
少年:“……”白问了。
“原来你不知道?你骗我们少爷钱呢!”青年大怒。
林园清冷一笑,“你们又没有说,要我一定知道那人的下落,只叫我说知道的,我不是说了吗?我要不是不这么说,你们不是一直会在附近找下去?我的答案,让你们缩小了查找的范围,难道不是帮忙?”
青年被林园说得一时哑口。
少年抬抚额,“算了算了,咱们走吧。”转身往马车方向走去。
“是。”青年瞪一眼林园,跟着少年走了。
林园站在原地,凝眸沉思。
这二人说的样子,怎么这么像陆大娘子?
第084章 卖灵芝,差事(二更)
也是三十八、九岁的年纪,气质端庄,长相秀美!
可口音……
她没有见过一个京城人,不知道京城人的口音究竟是怎么样的。
不过呢,仔细听陆大娘子说话,发现,她的口音和其他村妇们不一样,说话时,尾音习惯打卷。
特别是她说话说得着急的时候,那种卷着的尾音尤其明显,说得慢的时候,却又听不出来。
林园眸光微闪,这主仆二人找的,会不会是陆大娘子?
他们找那样的妇人,又为了什么?
前方的马车行走的声音,渐渐消失在夜色里,不见了。
林园摇摇头,拿出火石,点燃了火把,继续往前走去。
追上去问,不一定能问出什么,搞不好,会给陆大娘子惹来麻烦,这件事情还是暗中观察着吧。
天晓得,那两人是不是在找仇人?
林园用急行军的速度赶回了家中。
这个时候,jī已经叫了第一遍。
林园在厨房里点着油灯,洗尽草药后,连夜开始捣碎草药。
捣好后,林园这才去敲林大娘子和林大柱的屋门。
“娘,您醒醒,娘?”
敲了几声r后,屋里的林大娘子才迷糊问道,“园子,这半夜三更的,你做啥呢?”
“娘,您开下门,我给爹的脚上抹点儿草药。”
林大娘子走来开了门,揉了下眼睛,“大夫不是上过药了吗?这才多大一会儿,又抹药?”
门口,林园端着个洗得gāngān净净的旧碗,碗里头,是一团墨绿色的药泥。
“这是什么药?”林大娘子一脸的疑惑。
“大夫抹的药只能止血止不了痛,这种草药不仅能消肿,还能止痛,比那个药管用。”林园说道,又怕林大娘子不相信,“我从县城的一个大夫那儿听来的方子,刚才在屋后的竹林里寻来的,哦,我跟胡大夫说起这个草药时,胡大夫也说这药好呢。”
她不敢说是去了野猪岭采的药,那还不得将林大娘子吓着?
“那,那快给你爹抹上。”林大娘子走出来去端油灯,让林园进了屋里。
里间屋里,林大柱已经醒了,正靠在chuáng架上。
他看到妻女半夜三更的忙活着他的伤脚,叹了口气,“瞧我这马虎的人,害你们半夜三更都睡不好。”
林园忙说道,“爹,哪里是你马虎?明明是那丢东西的人惹的事,爹当时不去秧田里看秧苗,也许是娘去了,也许是我去了,谁去也会踩上呀。那秧田的水浑浊一片,谁又看得到那里藏着个凶器?”
林大娘子道,“园子说的对,你说你,愧疚什么呢?唉声叹气个不停。”
“我这脚一受伤,怕是得十天半月才好,那田里的事,怎么办?”林大柱又是一声叹息。
“不是有我嘛!”林大娘子搬了张凳子放在chuáng边,将林大柱的伤脚挪到了凳子上搁着。
“可你的身体……”
“哪里有你说的那样弱了?”林大娘子埋怨着。
林园走了过去,将碗放在一旁的小桌上,轻轻拆着林大柱的伤脚,“娘,家里还有我,爹叫放心养伤吧。”
林大柱欣慰着妻女体贴他,可她们哪里gān得了田里的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