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意外收获后,回去的路陈启就细心多了,看见什么都要跑过去看看,阿泽也耐心地陪着他,虽然不知道这些东西都有什么用,但陈启让挖什么,阿泽二话不说伸出爪子就当起了苦力。
可惜陈启对于植物的认知也是处于半个文盲的状态,两人忙碌了半天除了那一小把紫苏外就是挖出了几块野姜,虽然收获很少,但能弄到野姜陈启还是很开心的,至少他能改善一下食物的味道了。
回到家后已经是中午时分,陈启本来想将剑角的柄弄好,看到阿泽拿起早上猎回来的两只野jī和一只陶罐正准备出门的样子,奇怪地问:“阿泽你要去哪里呀?”
阿泽晃了晃手中的野jī,“我去河边处理一下食物。”
“河边?”陈启双眼闪着亮光,“我跟你一起去,阿泽你有多余的shòu皮衣吗?”陈启来到这个世界后就再也没洗过澡了,自己都感觉身上带着一股酸臭味。
阿泽自然猜到对方的打算,在石板chuáng旁边的shòu皮堆里翻找了一会,扯出两件最柔软的递给陈启,“这两件可能对你来说有点大,傍晚去部落的时候我找阿黎叔帮你重新做几套。”
陈启抖了抖手中的shòu皮衣,说是shòu皮衣也只是在shòu皮上开了两个dòng,方便手伸进去而已,然后在腰间再系一条细长的shòu皮做腰带,下身穿的是及膝的shòu皮裙,也是用腰带绑着。陈启看了看外面的太阳,日头正中正是最热的时候,心想将衣服洗完在太阳下晒一下午,晚上就换回自己的衣服吧。
出门的时候陈启也抱了一个陶罐,他打算打点水回来将盐石里的杂质去除一下,真是受够了烤肉中那股难吃的苦涩味了。这里的陶罐不但样子有点歪扭,而且笨重,陈启感觉自己像抱着半桶纯净水在走路一样,本来还想找找看路上能不能找到新的食物,现在也只能放弃了。
对于阿泽来说可能只需要几分钟的路程,因为要陪着陈启的关系,两人走了快半小时才走到河边。这里的赤水河和陈启在平原上看到的有点不一样,这里多了一个几米宽的长长的河滩,上面布满了沙石混合着的泥土,因为多拉平原上降雨量少的缘故,河里的水也蔓延不上来,河滩倒是很gān燥,完全没有泥泞的样子。
阿泽选了一处相对僻静的河边,那里还有一块巨大的河石可以遮挡视线。陈启迫不及待地想跳进河中,刚脱掉鞋子和上衣,看到阿泽蹲在河石另一边正在费力地拔着野jī的毛,忍不住探出头问:“阿泽,你不用热水烫一下再拔吗?”这样直接拔的话,拔不gān净不说,还làng费力气。
“为什么?”阿泽不解地抬起头,入目处刚好看见陈启luǒ着上身的样子,吓得连忙扭过头去,脸上虽然还维持着一贯淡然的表情,微红的耳根却bào露了他此刻的慌乱。
“这样更好处理呀。”陈启倒是没发现阿泽的异常,自然地拿起一个陶罐装了半灌水,在河滩上挖了一个两面通风的dòng,河滩的沙石虽然gān燥,但并不坚硬,陈启一个人很快就挖好了,dòng口上面刚好能放陶罐,弄完后陈启又跑到不远处很轻松地就能趴拉回一大堆gān草,塞了一点在这个简单搭起来的灶里,“阿泽,打火机。”
阿泽从怀里掏出打火机将gān草点燃,陶罐的导热能力还是不错的,也没花多少时间水就热了,河堤边上长有很多叶子肥大的蒲叶,陈启摘了很多,挖了一个能将两只野jī放进去的浅坑,用蒲叶铺了好几层,这才将已经烧开的热水慢慢撒到浅坑里的野jī身上。
蒲叶很好地阻碍了热水的渗漏,陈启将野jī在热水里烫了好几分钟,直到jī毛一扒就掉的时候才拿出来,递到阿泽面前,“你试试,看看野jī的毛是不是比刚才好拔了。”
阿泽伸手接过,没花多少力气,轻轻一拨,jī毛就被拔下了一大片,惊讶道:“真的好拔多了,而且比之前拔的还gān净。”
陈启笑了笑,打算继续自己的洗澡大业,见阿泽将拔下来的野jī毛顺手就要扔到河中,连忙阻止道:“jī毛不要扔呀,这个很有用的。”
阿泽疑惑地停下动作,“这些毛发那么小有什么用?”
陈启托着下巴想了下,jī毛能有什么用呢?做jī毛掸子?以前虽然见过但自己没做过,不知道能不能做出来。做棉被?这么一点要存到什么时候才能做出一chuáng?“我还没想好能做什么,但这东西很有用,比shòu皮还有用,你不要扔掉。”
阿泽点点头,用一张更大的蒲叶将jī毛放好。陈启这才安心地下河,拿起两片无花果,这还是阿泽在来到河边的时候递给他的,陈启自己完全忘了这东西还能当肥皂用,来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洗澡的事情,也忘了摘。不得不说阿泽在某些方面心思真的不是一般的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