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薄然:“知道啦——”
郝墨两手放在口边握成了喇叭状,开心喊道:“夏夏!真棒,就是这样!”
微风拂过,chuī得人心里痒痒的,两人的笑意在脸上经久不散。周围偶尔有晨练的老人经过,听到远处断断续续传来的清脆的笑声,也不由笑了。
临近中午,两人推着单车走在回家的路上。
夏薄然又蹦又跳,像一只雀跃的鸟儿:“我聪不聪明?”
“聪明。”郝墨推着单车,笑看着她,“怎么能笑得这么好看呢······”他声音不大,自言自语一般。
夏薄然还是听到了,心中微甜,羞涩一笑说:“谁笑起来都好看啊。只有不幸的哭,哪有不甜的笑。”
郝墨的左手松了车把,默默拉住了她的右手,一双黝黑的眸子含笑看着她,说:“笑容再甜,不是你的,都不特别。哭再难看,只要是你,我都不嫌弃。”
夏薄然笑睨了他一眼,这家伙现在真是口才了得,真是撩妹使人成长,只是这货成长速度也太快了吧。说归说,但心里却乐开了花:“你都是从哪儿学的······”
郝墨挑眉一笑,得意又傲娇:“无师自通,自学成才。”
其实,他也不知道。
从前,这些话在他看来是很肉麻的。可现在,他只要看到她的笑容,这些话就会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他喜欢看到她听了这些话之后开心又羞涩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这边,夏薄然眼前一亮,看到了一块硕大的招牌,很是开心,指着它说:“说好的,请我吃大餐!”
昨天晚上散步时,他们路过了这家火锅店。夏薄然当场两眼冒星星,在国外那么久,也没吃过一顿正宗的重庆火锅,都快馋死她了。
作为一名优秀的吃货,夏薄然最喜欢的,就是在炎热的夏天,坐在空调屋子里,酣畅淋漓的······吃,火,锅!
他们找了一个靠窗的角落,坐下点单,等服务员走了,郝墨才看了一眼时间,说:“从昨天到现在,整整二十二个小时零三十六分钟四十一秒,现在可以说说了,到底为什么一直闷闷不乐?”
夏薄然一脸嫌弃,悻悻道:“哼。你这时间算的,还真够整的。”
郝墨笑笑。
夏薄然不由叹气:“你确定要听?”
郝墨点点头:“是。”
夏薄然十分挫败地往椅背上一靠,抱怨道:“喂,你就不能稍微善解人意一下,绅士一下,说一句:要是不想说的话,可以不说。这种话吗?”
“为什么?”郝墨不解,也不苟同这种悖论,“不痛不痒的说几句安慰的话,就能让人笑逐颜开了?这不是绅士,是术士。”
夏薄然并不认同:“人人都需要安慰剂。”
郝墨沉吟片刻,换了一个思维与她沟通:“打个比方:如果困扰是痈疽,那么挑破、流脓、清创、包扎,这才是正常程序。如果,你受伤去医院,人家不问不看,先给你拿块狗皮膏药糊上去,然后再告诉你:放心,你现在已经看不到伤口了,但是伤口会好的。你信吗?”
夏薄然被他绕了进去,顿时哭笑不得:“你这是偷换概念。”
“给你贴上膏药,你就看不到伤口了。”郝墨用手指点点桌面,“这狗皮膏药,就是你口中的安慰剂。”
夏薄然败下阵来,没好气道:“我说不过你······”
郝墨笑了,“那还不从实招来?”
夏薄然沉吟了一下,说:“我遇到了一点小麻烦。”
郝墨眉头微皱:“什么麻烦?”
夏薄然娓娓道来:“昨天上午,我去见了我的合伙人······”
昨天上午,夏薄然接到白总邀约,约她在餐厅附近的瑰夏咖啡馆见面。她好不容易在路口叫了一辆专车,但还是迟到了十五分钟:“白总,抱歉。我迟到了。”
白悦一反常态,淡淡道:“无妨。”
夏薄然微微一笑,“您想喝点什么?”
“不用了。”白总一摆手,“夏小姐,咱们既是熟人,我就有话直说了。”
夏薄然心里一咯噔,表面依旧淡定,微笑点头。
白总一反最初谈合作时的温柔亲和,一双漂亮的眸子暗含jīng光,不怒自威:“距离我们敲定合作,至今,已两月有余。据我所知,餐厅装修完毕,你我之前约定好的设备,我也准时到位了。那么,为什么时至今日,秀色餐厅——概念店在申州还只是一块挂在街边的破牌子?”
“对不起,白总。”夏薄然终究年少,心中不免一惊,神情有些尴尬,“我最近出了一些小状况,但请白总相信,我会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好一切。七天之内,定会让整个申州都知道,‘秀色’这块金字招牌架在了这个城市最繁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