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他们离开的工作人员抖了抖身上的jī皮疙瘩,有些欲哭无泪,现在做个工都这么不容易了吗?
刚刚凌峭扶着洛边尽往外走的时候,因为在和009jiāo流,所以他就没分心思注意外界,连害怕都忘记了;而洛边尽也已经不只是洛边尽了,还是一个被人侵犯了禁区的纯情小处男,莫得感情,也莫得灵魂。
是以当时他俩的状态都很迷,双眼空dòng目视前方,脚下信步而走,遇上来挑衅的假鬼,凌峭只是视而不见还算好,可洛边尽一掌拂开一个就非常危险了。总之他俩全程秋风扫落叶、一路畅行,宛如过境的行尸走肉,当时一群装扮各种惊悚的鬼还都纷纷愣在一旁围观,场面一度十分寂静。
第二天一大早,花谊一起chuáng,一偏头就看见对chuáng的洛边尽一动不动地坐在chuáng上,花谊本来还没太睡醒,这回一下就给吓醒了,他喘口气拍了好几下胸口:“哎卧槽哎卧槽……”
他缓过来之后一偏头,提起声音就喊:“洛边尽你大清早愣那儿gān什么,吓死我了!”
不过他话说完,洛边尽也只轻轻撩了他一眼,然后又收回眼神,坐那儿不动了。
花谊以前就听说过洛边尽起chuáng气大得很,这时候见他表情不虞,撇了撇嘴,也识相地没再多说什么。
留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自我怀疑过的洛边尽安安静静地坐在chuáng上,开始久违的怀疑人生。
花谊的大白石膏腿上下chuáng不方便,此时他见凌峭从浴室出来,赶紧就招呼他过来帮忙,等他下来之后他又戳了戳凌峭,朝洛边尽的方向努努嘴:“他疯啦?”
凌峭本来完成了任务取得了阶段性胜利之后轻松不少,可今早他起chuáng之后,就老是想起昨晚他激动之下的那个亲亲,凌峭从来没有这样控制不住的时候,他此时想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是在系统里,并不是洛边尽本人。
可他见着洛边尽真人难免还是有点心虚,是以此时脸也有些微微发烫。
他不太敢看洛边尽,于是就敷衍着花谊说:“不知道。”
然后就默默走开了,也没想着要关心关心室友的身心健康。
花谊看凌峭自顾自忙自己的,也没再多说,可他再一抬头,却发现洛边尽正盯着凌峭的背影,目光极度复杂,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里头。
然后花谊又看他愣愣地抬手,手指轻轻地在自己脸上碰了一下。
……真疯了?
花谊从没见过洛边尽这样,一时有些恶寒,咧了咧嘴之后也拖着石膏去洗漱了。
早上凌峭和花谊是一起去食堂吃的早饭,洛边尽还是去了校外的面包店。
很不凑巧地又遇上了不住校的姜北阅,姜北阅见到他就打听:“听说你们班又来了个A市的转学生?和你真是赶巧了哈。”
可洛边尽没回答,只微微蹙着个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姜北阅想起他们班的人说一班新来的这个长得很可爱的话,轻轻笑了笑,似乎想起了什么事。
然后他又打趣洛边尽说:“你们班风水可以啊,一个班颜值赛高啊。”
说完见洛边尽还是不理他,就忍不住拿手肘捅了他一下:“你怎么了?”
洛边尽这才回神,他眸子动了动,欲言又止半天,终于还是艰难开口:“要不你亲我一口?”
☆、小傻bī
姜北阅突然听闻这话,嘴边常年带着的三分笑意蓦地一抽。
兄弟之间开开这种玩笑倒不是不可以,只是姜北阅从小自诩风流少年,行事要讲究格调,一向不做这种小儿郎的幼稚把戏;而且他知道洛边尽看着糙,其实有点事儿bī,比如洛边尽有点洁癖,最不喜欢和人肌肤相触,更别提这种亲密行为了。
由于这种不太好说但确实是互相嫌弃的原因,是以他俩虽然从小关系就好,但很默契地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彰显他们兄弟爱的举动。
姜北阅有些惊悚地看着洛边尽,说话声音都有点变了调:“这难道是个竹马成双的剧本?你他妈该不会从小就觊觎我吧?”
洛边尽听不懂他在讲些什么屁话,不过此时他也觉得自己说得这话不太对,烦躁地摆摆手,赶紧说:“滚滚滚,你当我没说过,当我疯了也行。”
洛边尽从起chuáng开始就一直记着梦里凌峭的那一个亲亲,明明那就是梦,可那触感却真实得不行,让他想忘都忘不了。
他以为是自己没有真正经历过这种事儿,所以哪怕是一个梦,也够让他念念不忘一把,洛边尽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不算正常,然后他就见到了姜北阅,他想着他把凌峭当哥们儿,而姜北阅也是哥们儿,那如果姜北阅亲他一口,他会不会也有同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