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心疼你。”路之远低头看着孟安南,眼里的心疼像是要化为实质砸到孟安南身上。
孟安南露出一只眼睛瞧了路之远一眼,随即这只眼睛弯了弯露出温柔的笑意,他伸手摸了一把路之远的脸,“亲一个?”
路之远二话不说吧唧就是一口,活有点如果孟安南说再来一口他就继续亲的架势。
“我有点困了,”孟安南窝在路之远柔软的肚皮里,声音瓮声瓮气的,“今天在医院上上下下跑了大半天实在有点累了。”
“那你睡吧。”路之远坐直了身体让孟安南睡得更舒服些。
“我还是回房间睡吧。”孟安南预备起身,“这样你太累了。”
路之远按住孟安南的肩膀不让他动,“就这么睡,我不累,我就想看着你睡。”
孟安南挣扎未果只好又躺了回去,看着路之远一脸的不容置喙,笑了笑翻过身把脸接着埋进路之远的肚皮里,环过他的腰安稳的睡着了。
看着孟安南露在外面的半张脸还透着浓重的疲惫,路之远心疼的用手背细细的摩挲着,他和孟安南好像也就认识了几个月而已,但是却好像早就已经认识了好几年,只要见到孟安南,他那颗始终悬着的心仿佛终于找到了落脚的地,沉稳有规律的继续跳动着。
一开始他和孟安南似乎很快就熟悉起来了,用一见如故来形容他们之间的相遇似乎不太准确,一见倾心又太过夸张,总的来说,应该是:一见到你,我就想认识你。
在遇到孟安南之前他就像是在空中飘着的蒲公英,风带他到哪里他就在那里扎根,如此循环往复,日复一日。
而当他随着风飘到了这里和孟安南相遇之后,他第一次有了安定的想法,他不想走了,他想留下。
说来也奇怪,孟安南一直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状态,任何人一旦靠近他的领地都会被他吓走,而偏偏就放纵了路之远的接近。世事无常,有时候缘分就是这样,往往在你意识不到的时候就悄然降临了。
有时候只需要一个契机,爱情就猝不及防的出现了。
窗外轰隆隆的一阵雷响把孟安南给震醒了。
“几点了?”他微眯着眼睛似乎有些睁不开。
“快四点了。”路之远伸手替他遮了遮亮光。
孟安南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一看,外面现在正下着雨,雨势大的吓人像是要砸死人。
“下雨了。”他说。
路之远跟着扒到chuáng边看了看,雨很大,像是老天生气了把雨一股脑全倒下来了。
“我这怎么回去啊。”路之远苦恼的看着窗外瀑布似的雨幕。
“要不在我这睡?”
路之远晃了晃手机,“我妈不知道我请假了还以为我在学校呢,刚才还发信息让我放学了早点回家,说是彭叔叔要来家里吃饭。”
“彭叔叔?”孟安南说,“就是和你妈在一起了的那个人?”
“嗯,”路之远点了点头,“等雨小会了我再走吧。”
就这么一直坐到五点后,孟淮成都起chuáng一小时了而且摆着棋盘和路之远下了好几个来回的象棋雨都没有小一点的意思,这会儿连风也跟着凑起热闹来,chuī的楼下的树东倒西歪几乎树身不保,将要弯折了去。
“这雨下起来没完没了了。”路之远这把又输了,叹了口气往后一仰背抵在坐在沙发扶手的孟安南腿上。
孟淮成收起棋盘不再欺负小朋友了,“它要下就让它下,你就在这睡呗。”
“不行啊,家里来客人了,我妈催我回去呢,今天歇不了哦。”路之远翻了翻短信,他妈刚刚又给他发信息来了,还让他带壶油回去。
“叔,我真该走了。”路之远站起身,也不管外头的雨了。
“我送你。”孟安南在柜子里拿了两把伞。
“不用,我打个滴回去得了,省事儿。”
“得送,让他送你,雨这么大,一个人出去多危险。”孟淮成不赞同路之远说的,硬是要孟安南送路之远回去。
看着路之远为难的样子孟安南笑了笑,推着他出门,“走吧,我爸都发话了。”
到了路口路之远和孟安南一人撑着把伞等约的出租过来。
“你回去吧,不用特地送我回去了,我坐出租直接到小区门口了。”路之远抽了张纸巾替孟安南擦了擦淋湿的肩头。
“我想送你回去。”孟安南把路之远的伞往他左肩偏了偏,把自己的伞和路之远的伞叠在一起,将路之远完完整整的保护在伞下,一点也没淋湿。
“真不用,”路之远说,“你看看你自己淋湿成什么样了,别到时候感冒了。而且孟叔叔一个人在家,你赶紧回去照顾着,我自己肯定安安全全的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