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安分点行不。”冯柯瞥了一眼他的手。
孟安南在路之远的另一边走着但是他这会儿却奇怪的沉默着,他看了一眼路之远的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放学的时候路之远就发现了孟安南从操场回来之后就有些奇怪,他担心孟安南看出了端倪但又不敢确定,也许是心虚,他迫切的想要让孟安南相信他的手是不小心蹭的,于是他喋喋不休的讲着自己是如何被挤又是如何受伤的。
“你撒谎。”路之远讲话的声音突然被孟安南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断了。
“什么?”路之远扭过头看着孟安南。
“你撒谎。”他又说,“全校的人都在操场开会,厕所根本就不可能有这么多人。”
路之远不安的搓着书包带子,狡辩说:“你又没去过你怎么知道。”
孟安南没理会他的qiáng行狡辩,继续说:“你手上确实有擦伤,但是不只是擦伤。”
他看着路之远垂着的右手说:“你知道我原来打人的时候最喜欢gān什么吗?”
孟安南抬起头看着路之远的眼睛说:“我最喜欢拿烟去烫人,烧红的烟灰按在人的皮肤上转着碾一圈。一会儿哪儿的皮肤就被烫坏了,又红又肿还泛着血。”
他指了指路之远贴着创口贴的手臂,“就像你这儿一样。”
路之远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说什么,他避开了孟安南那直抵人心的眼神。
可孟安南并没有打算把这件事就此放过。
“谁烫的?”他的语气没有丝毫起伏,声音却透着彻骨的冷。
作者有话要说:忙啊忙,佛系更文
☆、第29章
“什么谁烫的?我说了这是不小心擦伤的。”路之远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转过身继续往前走,“快走吧,待会赶不上公jiāo了。”
孟安南一把拉住路之远的手臂,“回来!”
路之远急了,他不知道孟安南是怎么看出来的,伤口明明就已经看不出是烫伤了。他怕孟安南怀疑到姜睿头上,然后又去gān架,上次他打姜睿那个场景还让路之远一阵心惊。
“gān什么!”他难得发了火。“我说了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信不信由你!”
说完他也不看孟安南,甩开拉住他的手径直往前走。
可是背后的孟安南突然说:“今天我去找你的时候碰到姜睿了。“
路之远疾步往前走的步伐突然停了下来,孟安南慢慢走到了他身边,看着路之远说:“他说你打他了。”
今天上午孟安南去找路之远的时候碰到了姜睿。
当时孟安南去厕所找路之远却没有找到人,但是碰到了姜睿和他的一群小弟在门口抽烟。
孟安南没找到人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姜睿突然指着自己口角的淤青对孟安南说:“你那小弟打的,下手真狠啊。”
“你打他了?”孟安南返回身盯着姜睿,声音低沉,拳头紧握好像只要姜睿一点头就立马往他脸上招呼的样子。
“没。”姜睿掸了掸烟灰,“他打的我,我可没还手啊。”
“最好是。”孟安南说,“要不然你怎么打的他,我就双倍还回来。”
说完孟安南就转身准备出去了,姜睿忽然说了一句:“就是可惜了一根烟。”
孟安南急着去找路之远并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里。可是当他揭开路之远手上的创口贴时看到那个伤口再联系姜睿最后说的那句话,他也就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路之远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是瞒不住了,他愤愤的说:“啊,我是打他了。他就是欠揍!小爷我都把他揍趴下了。”
“他拿烟烫你了。”孟安南语气很平静,可是眼睛却一直盯着路之远手伤的手臂。
“不疼!”路之远晃了晃手,“真不疼!那点烟灰顶多烫破点皮。”
“是吗?”孟安南握住路之远晃动的手腕,“那擦伤是怎么回事。”
路之远愣了半晌,此时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方面孟安南已经知道他被姜睿拿烟烫伤了,路之远现在最担心他去找姜睿gān架。另一方面,路之远为了隐瞒烫伤的情况故意添了新伤来覆盖旧伤,他就怕告诉孟安南后照他这个敏感沉闷的性格又会把这件事归结到自己头上。
思来想去路之远还是选择隐瞒。
“这个真是个意外,我这个真的是被人撞到在墙上蹭伤的!”路之远说。
孟安南看了路之远一眼没有说话,拉过他往公jiāo站走。
等车的间隙孟安南也没有说话,望着车开来的方向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路之远安静的坐在一旁,心里却乱成了一团麻。他预想了孟安南的任何反应却独独没想到他竟然一言不发,看着沉默不语的孟安南,路之远心里莫名的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