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安南没有说话,路之远以为他睡着了,就在他不打算听到回答的时候孟安南突然说:“比如说?”
路之远想了想说:“冒犯你?”
孟安南轻轻笑了几声,他说:“只要你别和我绝jiāo,其他随你。”
绝jiāo?他怎么可能舍得和孟安南绝jiāo!恐怕到时候要绝jiāo的人只会是孟安南自己吧。
“没这可能。”路之远笃定的说。
孟安南笑了笑说:“知道了,睡吧,不早了。”
“嗯。”
不知过了多久,忽明忽暗的月光就像不知疲倦的熊孩子一样拼命的逗弄着chuáng上的两人,只可惜那两道平稳而轻缓的呼吸声预示着他们早已熟睡。借着月光还可以发现路之远相当从心的贴着孟安南的后背睡的舒坦极了,偶尔还会露出小声的呼噜。他的头甚至还无意识的在孟安南的背上拱了拱。
早上孟安南是活活儿被热醒的,他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腰上环着一双手,他顺着看过去就见路之远像一只树袋鼠一样抱着自己,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埋进自己的背里睡的香甜无比。
他就这么维持着被路之远抱着的姿势睁着眼睛在chuáng上躺了很久,直到时间不得不让他们起chuáng,他才拍了拍路之远把他叫醒。
“醒醒,该起chuáng了。”
路之远拱了拱头一幅醒不过来的样子,嘴里哼哼唧唧的。还不到一秒这货又睡死过去了。
孟安南无法只好把死死箍在自己腰上的爪子掰了下去,他瞥了瞥翻个身继续陷入黑甜乡的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好起chuáng先去洗漱,待会再来叫这位祖宗。
然而等到孟安南刷完牙洗好脸一打开房门就看见路之远蒙进了被子睡的天昏地暗,完全没有要去上学的意识。
他站在chuáng边盯着把自己从头到脚盖的严严实实的某“猪”,坏心一起,他捏起被子的一角猛的一掀让路之远完全bào露于空气中,看他还醒不醒!
果不其然路之远被四面八方涌进来的凉气冻得一哆嗦直接给冻清醒了,他从chuáng上弹起,双眼还处于蒙眬状态,盯着虚空发了好一会儿的呆,他才缓慢的转动眼珠去瞧孟安南,“你掀我被子gān嘛?”早上刚起chuáng还带着鼻音,咋一听还有点撒娇的感觉。
孟安南把闹钟怼到路之远眼前指着它说:“好好瞧瞧都几点了?”
“卧槽!”路之远垂死病中惊坐起,一路哀嚎着进了卫生间,“我他妈做梦以为今天星期六!!!”
孟安南回头看着路之远慌不择路的样子实在忍不住笑,他去了客厅把两人的书包收拾好又去厨房端出已经热好的粥和包子,然后把路之远准备换的衣服从包里拿出来走进浴室递给了路之远。
“赶紧把衣服换了出来吃早餐。”
路之远接过衣服咧着嘴笑着的说:“好嘞。”
等到路之远换完衣服出来就看到了已经准备妥当的早餐,他恨不得冲过去对着孟安南“吧唧”一口,上哪儿找这么贤惠体贴的人去!
孟安南正盛着粥余光就瞥见路之远满眼放光的望着自己,嘴角上扬笑的一脸傻气,他不得不出声提醒他:“傻站着gān吗?过来吃啊。”
“哦、哦。”路之远收敛了自己痴呆的表情,坐到位子上端起自己面前的碗开始认真喝起粥来,只是嘴角的弧度无论如何都憋不下去,索性放任了。
孟安南看路之远喝着粥也能露出一脸傻笑来,他不得不开始怀疑是不是早上掀路之远的被子掀太猛了,导致他把脑子给冻坏了?
吃完早饭两人快马加鞭的往学校赶总算是没有迟到,他俩安全的坐到椅子上的时候都舒了一口气,“你明天再赖chuáng我就当场掀你被子,管你清没清醒!”孟安南说。
路之远捶了捶胸脯信誓旦旦的说:“今天是个误会,你知道我昨晚睡的多舒服嘛!在梦里我还在过周末呢,明天我肯定第一个起来!”
孟安南心想你睡得能不舒服吗!像只八爪鱼一样粘着我睡了一晚上,就差骑我身上睡了!
“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我看明天打不打你脸。”
孟安南一脸的信你才有鬼了!
说话间老陈进来了,手里端着的是他万年不变的保温杯。他慢悠悠的从后门晃进来,班里的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嘈杂的班级顿时安静下来。
“不要认为考完试了就可以松懈下来了。”老陈chuī了chuī瓶口的热气唆了一口茶一边往讲台走一边转着头对着全班说道。
“等成绩出来了,过不了几天就是家长会,到时候让你们的家长好好看看你们在学校学习的成果。”
“是好是坏到时候一见分晓。”
路之远低头问旁边的孟安南说:“到时候谁来给你开家长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