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安南你怎么这么好呢,我何德何能让你这么爱着,即使是至亲也从来没有这么有求必应过。
大概是上辈子是个超级英雄吧,拯救过世界,要不然怎么遇到你呢。
“你怎么了?”路之远眼里的红血丝像是破裂的玻璃碎来的裂纹,逐步蔓延直到波及整个眼球。
孟安南的眉眼倒映在唯一澄净的瞳孔里,三分担忧七分温柔。
“他妈的被你感动了。”路之远闭上了眼睛,一个大男人总是想哭,让他觉得丢人。
“怎么还说脏话呢?”孟安南说。
路之远猛的一睁眼,红血丝褪去不少,眉毛一挑说:“我乐意,怎么着!”
“行,”孟安南笑着看他,一半无奈一半纵容,“您骂街都行,我给你举喇叭。”
说笑过后,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路之远低着头看自己的指甲,说话间貌似漫不经心的样子:“球球,不用怕它,它是我们的狗,它不一样。”
孟安南拉过他的手握在掌心,仰着头看他,笑着说:“我知道,会努力克服的。”
“不用,”路之远突然说,“你要是真害怕你就跟我说,我不让它碰你也不让它靠近你,咱们慢慢来。”
“好。”孟安南亲了亲握在掌心里的手,偏着头看他:“时间很长,我们慢慢来。”
下午的时候,孟淮成一成不变的看着他的电视,而路之远则展现出他毕生所有的耐心和专注度试图平衡球球和他爸之间的关系。
起初路之远抱着球球在沙发的最左端坐着,孟安南在最右端,他俩之间泾渭分明。
而后他一步一步循循善诱,不断试探着孟安南的安全距离,最终他成功抱着球球坐到了孟安南身边。
“你试着摸摸它?”路之远看了孟安南一眼,试探着问他。
孟安南和球球对视了两眼,怀疑的说:“它不会咬我吧?”
此时孟淮成突然扭过头来,无比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比划了一下球球的大小:“它才多大点,还这么乖,能怎么着你?”
不说还好一说这个孟安南就来气,他看了他爸一眼,那眼神别提多幽怨了。
“我怕狗怨谁啊,还不是因为您?小时候牵着我还非去逗别人的狗,把狗逗生气了,它不追你反来追我,撵着我跑,还把我咬了,我能不怕吗?”
一提起这事孟淮成总算消停了,他讪讪的笑了两声:“往事不提,往事不提。”
打着哈哈又去看自己电视去了,全然不提当年事,因为丢人。
路之远倒是听的好笑,他没成想孟安南怕狗的背后还有这么一段悲伤的故事。
孟安南对着他爸逃避问题的背影摇了摇头,看了球球一眼,试探着伸出了手。
球球很乖,睁着那双又大又圆的眼睛无辜的盯着孟安南,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想要撸狗。
也许是因为球球还小,也许是因为球球是他俩的球球,孟安南终于小心翼翼的摸上了球球的狗头,在路之远鼓励的眼神下轻柔的抚摸着。
球球似乎是被摸的很舒服,甚至想往孟安南身上爬,路之远立刻抓住了它的狗腿子,按住了它躁动的身体:“球球,过了啊,他还没到这程度,别把他吓着了。”
孟安南僵硬的身体放松下来,他看了看旁边的猫笼子想着是不是该把娇娇也抱出来玩玩,整天闷在笼子里也不是个事。
他上前把娇娇抱了出来,可是猫和狗不一样,它比较警惕,没那么容易接受新环境。
娇娇被孟安南抱在怀里,两只猫眼提溜着打量着四周,坐到沙发上的时候,一猫一狗对上眼,立时娇娇背脊弓起发出警告的叫声,开始不安的扭动着身体。
孟安南赶紧把它抱远了些,路之远看了看甚是无辜的球球和炸毛的娇娇一眼,顿时无奈极了:“完了,出现家庭内部矛盾了,兄弟俩不对盘。”
“这,靠你了。”孟安南说。
路之远叹了口气,像是无奈又像是妥协:“刚教会了父慈子孝,又得教兄友弟恭了。”
孟淮成转过头来看着他们,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要我说,很简单。把它俩关一个笼子里,谁把谁打服了,自然就兄友弟恭了。”
一听这话路之远和孟安南异口同声:“不行!!!”
球球和娇娇的教育问题不可能一蹴而就,只能一步一步来,考虑俩小家伙八字不合,路之远把这它们的笼子放在了彼此相距很远的角落里,让它们冷静冷静,权当面壁思过了。
安顿好他们后,也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孟安南发现家里的菜没多少了,打算出去买。
“我和你去。”路之远说。
超市里,路之远老想往零食区走,主要他想买袋辣条吃,上次他偷偷吃了冯柯一根辣条觉得味道很好,所以他特意记了名字就想着来超市找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