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有点慌(18)

作者:奶霜不咸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他朝那人点点头,心中疑惑但笃定肯定出了什么要紧事,于是疾步走出廷尉府。

刚走过去,便看到浣纱“咚”地一声跪了下来,哭道:“郎君快救救夫人吧!”

☆、霸道总裁种田文

徐俨初听完陶管家所说的,未发一言,直接拉过一匹马翻身而上,奔驰前往南玉郡主府中。

轻薄的外襟已经被汗水湿透,他不顾守门之人的阻拦,直接往里冲。

“徐大人,不可擅自入内!”一位府中小婢女忙喊道。

“郡主人呢?”徐俨初低吼道。

“徐大人在殿内稍后,奴婢去通报郡主。”小婢女说完便要转身,结果又看到徐俨初拔出了剑一声,怒吼:“我夫人在哪?”

小婢女直接被吓得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地望柴房那边指了指。

徐俨初进来的时候,白京荷的白衫早就破烂不堪,一条条带血的鞭痕和绑在她身上的绳索相交,惨不忍睹。

她气若游丝,强撑着眼皮抬头看突然闯进来的徐俨初,扯了扯嘴角:“你……你怎么……来啦……”

徐俨初一剑砍断她身上的绳索,扒拉开因为血迹而粘连在她脸颊上的发丝,不断地说道:“别怕,别怕。”

声音很低沉,甚至有些微弱。

柴房不朝阳,甚至有些湿气,白京荷觉得湿到眼眶也沁出了水。听着他有些颤抖的声音竟然有些想笑。

结果一笑,扯着了脸上的伤口,疼得晕了过去。

他直接将她横抱起冲出柴房,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其他任何人,更没理会南玉郡主在身后一声声叫喊。

陶管家和浣纱正守在徐府大门口,不断地张望着。

徐俨初一拉缰绳,翻下马抱起白京荷便往卧房冲去。

陶管家早就叫好了郎中,推着郎中赶紧跟着徐俨初往卧房走。

“可有什么大碍?”

徐俨初看着郎中把脉后在她伤口处检查了一番,拧着眉头。他看到郎中的神色不禁心一沉,忙问郎中。

郎中起身写好药方递给陶管家,朝徐俨初说道:“不止看上去的这些伤口,因夫人瘦弱所以伤到了骨头,不过疗养一阵子便可痊愈。切记不可奔波劳累。”

然后又对陶管家说:“按着方子上煎药,每日三次不可断,待结痂后买些生肌膏涂抹,夫人年轻自然是不可留疤的,但是脸上那伤口……只能听天由命了。”

浣纱拿着剪子一点点剪开白京荷的衣服,然后擦洗了一番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又端来一盆清水准备擦洗白京荷的脸的时候,徐俨初说道:“你先出去,剩下的我来。”

浣纱又看了一眼闭着眼的白京荷,点点头,走出去带上了门。

白京荷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在昏睡过去的那一刻还想听到了南玉郡主不停地在喊“徐郎”,而徐俨初也不停地说着“别怕”。

她的睫毛动了动,缓慢地睁开眼。

刚睁开便看到徐俨初正埋头躺在自己的床边睡着了。

外面天已经黑了,几根红烛摇摇欲坠。

刚动了一下,便不禁“嘶”了一声。

徐俨初闻声,突然抬起头。看到白京荷正看着自己,忙说道:“别乱动。要喝水么?”

白京荷点点头。

徐俨初倒水端过来后却愣在了那里。

“怎么了?”白京荷唇色惨白,问道。

“……你怎么喝?”

白京荷试着再动了动,却只换来了疼痛。徐俨初按住她:“别动!你伤到骨头了。”

等徐俨初含着一口水贴上白京荷的唇的时候,白京荷觉得吸管是个好东西,可是这里没有。

“还要么?”徐俨初伸手擦了擦白京荷从嘴角流出来的水。

白京荷想点点头但是觉得这样也许会让徐俨初误会自己,于是点点头后又摇摇头。

徐俨初好像看透了她的想法,问道:“还口渴么?”

“嗯。”白京荷轻声说道。

又渡了一些水,白京荷这才拧着眉头说道:“我好疼啊。”

徐俨初把杯子放在桌上,蹲在床边摸着她的额头,看着她脸上骇人的红色鞭痕,另一只手紧握,指甲嵌进肉里,掐出青色的指痕,他不忍地将视线转到她的似醒似睡的双眼中,温声说道:“对不住,我去晚了。”

看她偏过了头,徐俨初又问道:“困不困?你再睡会儿吧。”

白京荷摇了摇头,说道:“我疼,睡不着。”

“那……那怎么办?”

白京荷看着徐俨初的眼神觉得不妙,如果自己再抱怨疼,那徐俨初就要哭出来了。

坚决不能让大反派因为自己流泪啊!于是白京荷想了想说道:“我给你讲故事吧,我分散一下注意力就好了。”

“为什么不是我给你讲?”徐俨初问道。

“你看着是那种会将故事的人么?”

“……行,你讲。”

白京荷又问道:“你想听哪种故事?”

“你会讲什么?”

白京荷在讲故事这一点上算是颇有天赋,于是决定道:“给你讲霸道总裁的故事吧。”

“总裁?”

“……额,霸道富商的故事。”

“强买强卖的霸道富商?可以啊,盐商还是米商?你从白手起家开始讲吧,最好是那种家破人亡的小孩历经磨难变成腰缠万贯的富商那样励志一点的。”

白京荷现在有点感觉不到身体哪里痛了,只觉得头痛。

原来这个大反派也是需要鸡汤的。

“那个……我只会讲富商的女人们的故事……”白京荷解释道。

“女人们的故事有什么好讲的?那我给你讲吧。”徐俨初说道。

于是变成了徐俨初讲了一个从家破人亡的雇农变成了京城首屈一指的富商的种田文。

每每徐俨初把自己讲地有些疲倦了,都会被白京荷充满期待的声音叫醒:“然后呢然后呢?”

等到这个富商进了京,徐俨初终于撑不住了,趴在床沿上睡着了。

但是白京荷依旧意犹未尽。

白京荷想着想着也睡着了。

等下午陶管家过来叩门的时候,两人才惊醒过来。

“该喝药了。”陶管家端上来一碗药,说道。

白京荷看到碗中有一把勺子,这才放下心来。

“好。”徐俨初接过来。

“郎君,老仆跟白大人告了假,说是夫人最近有些不舒服,郎君要在家照看。白大人跟老仆说三日之后等公务忙完了便过来看夫人。”陶管家说道。

“啊?”白京荷有气无力地惊呼一声。

徐俨初看着她说道:“你叫什么,这事想瞒也瞒不住。南玉郡主聪明得很,在我们告状之前向陛下求饶,比事后看在岳父的面子上责罚她可好得多。所以陛下肯定是要向岳父赔罪一番的。”

白京荷忙问道:“那我父亲会不会问责于你啊。”

徐俨初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说道:“你自己的父亲会怎样,难道你还不清楚么?喝药来。”

白京荷嫌弃此药太苦,苦得她五官都快皱成一块儿了,大叫道:“我就是被疼死也不要苦死!”。

徐俨初闻言轻轻用嘴唇碰了一点尝尝味,一向喜怒不表于相的徐俨初当即抿嘴拧眉,看了一眼手中的深色汤药,又看了一眼似撒娇似委屈的白京荷。

白京荷看他目光有些软下来,想着能逃过着一劫,却没想到徐俨初说道:“喝了我还你香脂铺。”

“……”白京荷本想着自己身体好了些,让浣纱去探探铺子的情况。按照南玉郡主那种锱铢必较的性子,定要因那个敢和她顶嘴的清砂而封了铺子。

“怎么样,白掌柜?”

白京荷点点头。

从前自己喝药,若是碰着必喝不得又奇苦的要,自己肯定会捏着鼻子囫囵大口咽下,待整口似乎不过味觉地咽下之后,赶忙含一口水果糖。

但是现在因为身体不便,只能是徐俨初喂一小勺,自己像品茶一般咽下,苦味在唇舌上不断翻转。

喝到一般,白京荷又哭道:“铺子我不要了,爱谁要谁要吧!”

“东区最热闹的铺子前些日子被我收了,我可以考虑转给你。”徐俨初舀了一勺放在白京荷唇前,说道。

白京荷乖乖张嘴,任由勺子送进来的极苦的汤药浸润自己口腔的每一处,再滑进喉咙。

待喝完了药,白京荷感觉因为喝了太久扯得脸上的伤口比之前更痛,于是问道:“我现在是不是超级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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