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不!千万别!我错了,我……确实有那样一个胎记……”她急忙怂怂哀求道,“但其实,我也不是故意如此的呀,可是我也无法向爹爹解释这件事,索性……索性……”
“索性就抛给我。”
“……,也不是抛给你,你不是最聪明,最厉害了么?这种小事,你很容易就化解了,不是么?”
“你这个妖女……” 他恨得一口咬在她耳垂上,痛得陶夭闷闷哼了一声。
他咬牙问道:“你就不怕我恼了,不娶你了?”
“唔……你会吗?”她抵着他的嘴唇问道,试图用美s引诱他放弃告状这个可怕念头。
有那么一瞬间,她看着慕云汉动情的模样,还以为他会立刻将她推在chuáng上“就地正法”,这样,她不但可以趁机要挟他,还能提早感受一下dòng房花烛夜。可是,他腮边肌肉一紧,还是松开了她,低声道:“我一定要娶你,但是,我会陪着你,向陶公说清楚。我向你保证,我不会让他责罚你!”
陶夭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最怕自己的亲爹板着脸,于是她小脸儿一白,惊慌失措地吐出实情:“绝对不可以!我爹会被我气死的!而且,而且,这件事没你想的那般复杂,我爹之所以不同意,是因为你太隐晦了,他猜不到,他是个很直肠子的人!我了解他的!”
可慕云汉压根也不信她的鬼话:“夭夭,你何必害怕,我说了,有我在,他不会责罚你的。”
陶夭空白的脑子里划过明晃晃的四个大字——“作茧自缚”!她甚至想不明白,慕云汉是真的觉得她爹在拒绝他,还是只是找了借口惩罚她。
似乎看出了她的所想,慕云汉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小妖女,坏事做多了,谁也不敢信了,是不是?”
“相爷~!”她娇软软地赖了上去,可怜又妖媚道:“求你别和我爹爹说,你让奴家做什么,奴家都愿意!”
“什么都愿意?”
“嗯!”
“真乖,”他含笑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口,“那,找个你爹心情好的日子,随我去和他解释吧!”
陶夭身子一僵,登时像条死蛇似的萎靡了下去。
慕云汉笑着稳稳接住她,将她打横抱起来放在chuáng上。他恋恋不舍地捏了捏她的脸蛋,轻声道:“我今日实在太累,要先走了。”
陶夭一下子回魂,环住他的脖颈:“不行,不许,这才多久。”她顿了顿低声道,“你睡在这里好不好?”
她本以为慕云汉会拒绝,谁知道他却轻声问道:“想让我陪你?”
她眼睛一亮,“你肯么?”
他笑了:“为什么不肯。但是,你不怕你家中丫鬟发现?”
“我将她们都撵走了,有燕娘看着,绝对不会有人来的。”陶夭急忙往里挪了挪。
他轻声一叹:“我此时确实很累,很想睡一个时辰。”
“我保证不会和你捣乱的。”为了佐证自己的话,她甚至还主动为他铺好了被窝。
慕云汉笑着摇摇头,脱下外面的黑衣,只著中衣躺下。这被褥,这香枕上,满是陶夭身上的气味,他深吸了一口,莫名觉得身上软软的很轻松。
陶夭支着脑袋好奇地看着他:“相爷对我可真好,我还以为要求你好久呢。”
他低笑:“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
“哈……原来如此,做过的事情,便不必再遵循礼教了?”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疲惫而舒慰地闭上眼,“当然不是……只是因为我知道,我会娶你,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
陶夭心中一震,玩世不恭的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柔和而羞涩的表情来。她轻轻躺在他身边,看到他眼下有着淡淡的yīn影,胡子也已经长出了青色的茬来,显然这两日他真的很辛苦。
看了才一会儿,她便感到他呼吸变得悠长,握着她的手也微微松开了,他竟然真的睡着了!
陶夭凑近他,轻声道:“渊石,我也会永远和你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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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吉斯来瀚澜城,主要是为了给楚仪送嫁妆,此番他诸事了结,便命人给楚仪送了信,告知了她自己离开的日子。此时他候在城外驿站旁的凉亭里,一听到车马辚辚的声音,便走出亭子来,右手搭着凉棚不住打量。
“舅舅!”马车停下,楚仪自车内跳了出来,笑着奔向他。
“你来了!”哈吉斯迎上来,“顺利么?没被原大虎发现吧!”楚仪既然还没想好如何告知原定疆,那么他也要顺着她的意,多防范些。
楚仪摇摇头:“很顺利,我和他说,我要出来卖糕点。你这就要走了么?我准备了好多吃食,你路上带着!”
“你还担心上我了。”哈吉斯笑道,“你能来送我,我就很开心了。”血脉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他虽与楚仪相认不久,但是这种血脉亲情的联结却令他感到楚仪分外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