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晃,一直在摇晃。
苏汣恍然不知归途,抬手寻找着印信,摸到断眉间细小的起伏,被撞飞的神魂才再次确认。
他是对的人。
爵飏正在经历同一个梦境,重复了无数次的记忆,他闭着眼也能数清楚她肋下的起伏。
熟悉到像是自己的身体,他知道怎么取悦自己,也知道怎么取悦对方。
每一个反应都被他jīng准地一一找到对应。
听着她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婉转低吟,这一切跟梦中完全重合,却比梦中带给他的感受更加令人发狂。
这时他是没有理智的。
但潜意识里的印痕却随着动作的往复一道道加深。
她是对的人。
“咕咕咕……”
鸽子喉咙里的咕鸣混着翅膀扑打的声音陡然敲响在窗棂,阁楼一角的屋檐下有它们的巢。
屋子里的人,也想要把方寸之间筑城困住彼此一生的爱巢。
爵飏已经喘息良久,听见动静忽然动了动。
他体格高大,手长腿长,苏汣身形娇小,几乎是被他团在身子下面,霸道地遮去了隔着玻璃的好奇窥探视线。
什么也别想窥视他的女人。
连一只鸟也不行。
他还时不时地咬住她的后颈,仿佛那样就能通过齿印在她身上烙下永久的痕迹。
宣示他光耀而唯一的主权。
在他咬完后颈又要咬唇的时候,苏汣慵懒地抬手软软地把人推开,“不要了……”
虽然内心渴求更多,但她现在是个**凡胎,真怕会被弄坏。
而且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老爷子瞧他们两个人关起房门一直不出来,会怎么脑补?
苏汣不喜欢尴尬。
爵飏还捉着她不放,恶趣味地动了动,“是谁说要努力的?嗯?”
他现在倒是神清气慡了。
连着昨晚当了一晚上人肉靠垫积攒的不忿都一起发泄gān净,理智也渐渐回笼,不过木已成舟米已成炊,再想那么多就没必要了。
他是个男人,男人就该潇洒一点。
反正这是他乐意的事情。
人也是主动送上门的,现在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反悔,生是他的人,死……不准!
唯一的遗憾是她似乎有经验,爵飏心里酸酸的,有点不是滋味儿,却不能朝着女人撒气 。
啧!
心里yīn恻恻地想,要是让他知道那个人是谁……
眼神危险地眯起,就听怀里女人“嗳哟”一声低呼,“你是狗变的么!”
得,刚刚想得入神,一不留意咬牙切齿就切到女人脸上了。
苏汣揉着苹果肌上的齿印愤愤不平,“快起来,几点了?”
爵飏被推开十分不满,又压过去把人怼在凌乱的chuáng单里,捏着她的下巴掰过脸来仔细看看被自己咬的地方。
“你被狗咬过?”
无赖地调侃一句,低头,舌尖在脸颊上一扫一卷,“老公给你消毒。”
苏汣脸上蓦地又烧起来。
这男人怎么事前事后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咚咚咚。”
克制守礼的三声在门板上响起来,爵飏前一秒还在锲而不舍地耍着流氓,下一秒就像是遇敌的大猫似的弓着背就弹起来。
空气里这才“啵儿”一声轻响,然后石楠花开。
他毕竟也算是实际上的第一次,猝不及防被自己尴尬到了,扯了被单先把自己的女人包住,然后随意抓了chuáng单胡乱在身上一抹。
一边提着裤子一边蹦向门边。
“谁啊!”
“少爷,gān净的衣服让人送过来了。” 是特助平板的声音。
大概是老爷子打过招呼让别来打扰小两口谈心,中途没有任何人上来,就算这会儿,应该也是有原因的。
果然又听他说:“先生就快要检查完所有项目,早餐准备好了,少爷和苏小姐也一起吗?”
爵飏立即收起dàng漾的心情,清清嗓子,“我马上下来,东西放门口。”
侧耳听着脚步声下楼,他才慢慢拉开房门,果然看见门口放着个托盘,上面整齐地摞着两层纸盒。
扫视一下走廊,确定没人才把托盘端起来。
转身就看到那个女人正趴在chuáng上翘着脚丫子,一双手按着手机飞快打字,嘴角似笑非笑地扬着,看起来别提多招人。
他又有点牙痒痒。
“跟谁聊呢?”
爵飏淡定地问了一声,苏汣“嗯嗯”地应了两声,眼神也不赏他一个。
断眉挑起,走过去把托盘放在桌边,“老公得先下去,你可以慢慢洗个澡,不着急。”
边说边看起来是在打开纸盒检查衣物,站着的角度却微妙地“顺眼”,目光一直斜瞄着chuáng头那边。
可惜看不清楚。
只确定是短信界面。
苏汣这才偏头,打着赤膊的男人漂亮的蜜色皮肤上肉眼可见多处小红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