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闹得越大声越好呢!
季长歌目光淡淡,自打院子成了他们gān活的地方后,大门便被加固过好几轮了。她并不怕季老太太将门给砸了。
“继续gān活,她们进不来。”
听得季长歌这般说,院子里的人皆是松了一口气。若是叫季老太太进来了,少不得又要耽误不少功夫。这都是银子,谁也不想耽搁了。
何况季老太太分明没理,到时候一闹腾起来,说不得便又是季长歌的过错。于情于理,院子里的人,都不大愿意见着季老太太。
季老太太拍了好一会儿,也觉着手累了。偏偏门内的人毫无动静,俨然是不将她当做一回事儿了。
季老太太气急,叫上季兰季桃一起敲门,“还有没有天理了?孙女要bī死老人家了,哎哟喂都来瞧瞧啊,活不下去了,我不活啦!”
季兰也跟着扯开嗓门大叫:“季长歌,你是不是要气死阿奶啊!你咋不开门,你心虚了是不是?”
☆、第62章不欠谁
村尾作坊本就受关注,近来又在动工,季老太太和季兰声音不小,地里gān活的树下绣花的,可都一下子听见了。
热闹不看王八蛋,可不管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当即就有人过来看了。
人越聚越多,季老太太就越发得意。她将嗓门拉得更高,“都来瞧瞧啦,秀才大妞儿要bī死家里的老人了!没了天理了,发财了就不认人了啊,我要撞死在她门前了!”
院内的季长歌听着季老太太装腔作势的叫声,“当真撞死了才好!”季长宁撅着嘴巴在她耳边说。
吵得不得了,还将村里的人都叫叫嚷来了,这分明便是想bī着他们就范了。
待门外人围了三四层,季老太太才扯着嗓门道:“哎哟,我要气死了!这秀才大妞可真真是目无尊长啊,叫自家姐妹去当粗活脏活,偏让外人在里头作威作福,这胳膊肘……”
她话音还未落下,却听得一个村民大声道:“什么?季兰季桃也去gān活儿了?”
当初可没有季兰季桃的名儿!
说好了公平竞争,推选上岗,没道理因着季兰季桃是自家人,那就让人来gān活了。
“我兰儿桃儿为啥不能来gān活?这本便是我们自家的作坊,我孙女儿过来盯着有啥问题?”季老太太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作坊是三房弄出来的,打断骨头连着筋,三房那几个孩子懂个啥,那作坊迟早得是大房的!
既然迟早是大房的,现下先叫兰儿桃儿过来看着咋了?
但对于村民们而言,却很是恼人了。当初明明都说好了,如今趁着他们不注意,就往里头塞人。若说是什么能gān的却也还好,偏偏来的竟是季兰季桃,那等懒惰的,来了不是白占名额?
村民义愤填膺,“凭啥让季兰和季桃去?来了还想不gān活,哪里有这样的好事儿?这是三房的作坊,和你大房正房有甚关系?长歌呢,叫她出来,没由得糊弄人!”
“对,叫长歌出来,咱们当面对质!”
“长歌,长歌!”
门外愈发吵闹,季长歌等人都停下了手头的工作。她叹了口气,正要出去,叶氏却是一瞪眼,气势汹汹地去开了门。
“嚷嚷什么?欺rǔ老弱病残还有脸了是吧?”叶氏素来是个bào脾气的,她一开口,门外叫嚣的人倒是缩了缩脖子,不大敢吭声了。
旁人怕叶氏,季老太太却是不怕,“季长歌呢!不出来给个jiāo代,瞧瞧兰儿桃儿的手,你良心被狗吃了?这寒冬腊月的,咋就能这样折腾人?我看你是要bī死我们啊!”
季老太太一阵乱嚎,瞧见叶氏那张冷脸,她索性往地上一滚,拽着季兰的手哀哀地哭,“没了天理了,这是要我们累死冻死了啊……”
“累死冻死?咋不见别人喊累喊冻?人人都是这么着,偏你们家兰儿桃儿吃不得苦?那你们来gān甚?撒泼卖痴让这俩人进来了,你们想gān啥?不过是瞧见长歌年幼,又是晚辈,不得不听了你的话罢了!乡亲们,可别被她给骗了,长歌是被bī的,自家阿奶欺负人,她一个孩子敢不听话?”
叶氏此言一出,倒是叫众人心中服气不少。
先前还以为是季长歌假公济私,原竟又是季老太太生出了幺蛾子。怨不得长歌都不敢声张,也是季老太太欺人太甚,身为晚辈,如何敢忤逆了长辈?季老太太素不讲理,她若是非要将季兰季桃给塞过来,长歌又如何能拒绝?
“兰儿桃儿都是自家人,来gān活咋啦?”季老太太不甘示弱。
叶氏冷笑:“有这样gān活儿的人?日日都喊累喊冻,你可进去瞧瞧,便是长乐都没这么娇气的时候!老太太,我念你是长辈,才客气了几分。就季兰季桃这样的,放在我手底下gān活,你赔钱我都不收!整日心思不在正事儿上,今日都什么时候了才来?若是不想gān了,有的是人接上,何必受了这等委屈?摊开心思说,无非是想要白拿银子不gān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