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李招娣连带着木门,在巷子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宋大妈气喘吁吁地追进小巷,眼见着小贩不见了,心里不禁疑惑重重。
“不可能啊,”宋大妈挠了挠头,“明明看见他进来了,这巷子是死的,能到哪儿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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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áng酱果然对得了风寒的那美克星人有奇效。李惠美一觉睡到了中午,当她醒来时,身上舒服了许多,一点前夜的不适都没有了。
走进厨房,李惠美想找些东西来垫垫肚子。也不知怎的,她现在胃口极好,总觉得任何吃的放在面前,都能让她吃个gān净。
家里没有人,就连何启弘都不在家。
在碗柜里,李惠美找到了李国正留的稀饭和小菜。
稀饭是前夜剩下的米饭,李国正又加了水重新煮过,清清淡淡的。小菜则是小碟的辣白菜和辣油拌萝卜gān,咸中带辣。李惠美一口小菜,几口稀饭地吃下去。不知不觉间,小锅里的稀饭见了底,碗碟里的咸菜也跟着最后一口稀饭被吃完了。
李惠美心满意足的抚了抚肚子。她觉得自己应该饱了。这若是在以前,她甚至还会觉得撑了些。但是今天,出乎意料的,她的那种饱腹感竟很快就消失了。几乎是眨眼的功夫,明明才吃饱了的她突然就又饿了起来。
厨房里再找不出什么现成的吃食了。李惠美不得不将主意打到了阳台的糖葫芦上。在阳台上,李招娣还放着一个草木棒子。那上面插满了她准备下午去卖的冰糖葫芦。
来到阳台,李惠美毫不客气地从木棒子上抽下了一根糖葫芦。一个一个山楂做成的糖葫芦被李惠美吃进嘴里,要不了几分钟,串着糖葫芦的竹签便光了。
起初,李惠美想着就吃两三根的。可谁承想,她一根接着一根地吃下来,竟越吃,就越放不下。山楂在她的嘴里咯吱咯吱地直响。转眼间,草木棒子上一多半儿的糖葫芦都化成了一根根光杆儿的竹签。
咚咚咚——————
李惠美正吃得兴起。突然间,她听见客厅里传来一阵闷响,像是有人敲门,又像是有什么从高处落下来。她连忙跑去客厅看。
只见天花板上出现了一个门,门开了,李招娣从里面径直落了下来。她的脸上、身上,满是灰尘和蛛网,láng狈不堪。当她摔到地上时,腾在上空的门也紧跟着重重地砸了下来。
“这门还算能用,”李招娣边掸去身上的尘灰,边抱怨道,“就是有点绕路。里面一点光都没有,乌漆麻黑的,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回来的路。下次我得记着带手电筒才行。”
“你从哪里回来的?”
李惠美看李招娣风尘仆仆的样子,以为她一定是从很远的地方回来。
“就楼下葡萄架边上的小巷子里。”
李惠美知道那个葡萄架,从那儿走回来,最多要不了5分钟。
“那你用这个门,回来走了多久?”
李招娣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再回想了下自己逃跑时的时间。
“半个多小时吧!”
“所以说,这个门不能收缩,要用只能到处背着,瞬移距离在五十米之内,并且,每次绕路都可能在半个小时以上。”
李惠美总结的话一出口,气氛顿时尴尬起来,李招娣不得不qiáng行挽尊道:“但是它便宜啊,而且用来躲街道办查摊贩的追捕,还是绰绰有余了!”
说着,李招娣拖着门往厨房外的阳台去。李国正嫌弃这门太占地方了,不让李招娣放在厅里。
出外jiāo水费的何启弘回来了。他起的比李惠美早。跟李惠美一样,他一醒来时,身上的不适感以及头痛就全没了。
李国正在出门前,将还没jiāo的水费单子放在桌上。何启弘看见了,心想反正自己闲着没事,倒不如去把它jiāo了。
“真是奇怪了,”何启弘进屋时,不时地用手抓挠身上,“我又没吃山楂,怎么会突然起疹子了。”
看到何启弘挽起袖子后,胳膊上露出的红点疹子,李惠美不由得想起自己刚吃了不少冰糖葫芦。她正暗暗在心里怀疑是不是和自己有关时,李招娣从厨房阳台气呼呼地走进来了。
“我留着下午卖的糖葫芦,竟然没了!”
听到阳台上的糖葫芦没了,何启弘也大吃了一惊。那么多的糖葫芦,任谁,也没法都吃完啊!
“是我。”李惠美不得不向李招娣承认错误道,“是我一个人吃的。”
说罢,还没等李招娣问李惠美怎么这么能吃呢,李惠美又转而向何启弘道歉道:“我想,你的过敏反应,可能也是我吃糖葫芦造成的。”
一切真相大白。原来是李惠美因为没吃饱,便吃光了李招娣准备下午卖的糖葫芦。而又因为李惠美和何启弘有共同感应,使得何启弘即使没吃山楂,也因为李惠美吃了而浑身过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