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那又如何?
只要有夜幽尧在,哪怕是下地狱,她也甘之如饴。
苏槿夕的嘴角缓缓噙着一抹笑,将自己葱郁的柔胰伸入了那只宽大的手中。
夜幽尧用力一拽,将苏槿夕拽上了马,拽入了自己的怀中。
几乎是落入夜幽尧怀中的那一刻,苏槿夕滚烫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地又一次流了下来,她死死地抱着夜幽尧的脖颈,将头深深地埋进了夜幽尧的怀中。
马儿驮着两人朝着浓密深稠的夜色飞奔而去。
苏槿夕身上还披着夜幽尧之前裹在他身上的那间玄黑色衣衫。在疾驰的飞奔下,衣衫随风chuī起,chuī离了苏槿夕的身子,陷入了深深的黑夜之中。露出她身下浅薄柔滑的雪白色衣衫来,与夜幽尧一身深黑色的大氅在明亮的月光下jiāo织在一起。
乌云攒动,露出似乎有些不安分的月光,将整个大地照耀得更加明亮犹如白昼。
身后一路跟随而来的鬼军在追随了一段时间之后,由鬼军的队长下令,停下了马蹄,原地待命。
但前方骁勇的马儿带着夜幽尧与苏槿夕依旧飞奔,飞奔,飞奔。并且夜幽尧丝毫都没有让马儿停下来的意思,手中的长鞭依旧一下一下地抽在的马屁上,似乎在宣泄着某种压抑的情绪。
似乎只有这样不停地、疯狂地飞奔下去,才会暂时地忘记那些分离的、相思的、害怕的苦痛,才能真真切切地感觉到,此刻的他们就在彼此的身边。
也不知道两人以这样的方式飞奔了多久,苏槿夕才缓缓地将自己的头从夜幽尧的怀中抬了起来,仰望着夜幽尧的双眸,伸出手缓缓抚摸着那熟悉的眉眼和脸颊。
“夜幽尧,你还记不记得我是谁?”
夜幽尧眉头轻轻一簇,垂眸看着怀中的人儿。
寒风呼啸,chuī起他们的衣衫不断在风中飘扬。苏槿夕身上的衣衫本就很少,被风这样一chuī,带起衣袂蹁跹,洁白如雪的大片大片肌肤全露在了外面。而她眸含水雾仰望他的姿势犹如被衬托在黑白底色上的西方印象派大胆绝美油画,对于每一个男子来说,可是十足的诱惑。
但是,苏槿夕似乎丝毫都没有感觉到这一点,眸光更加深切地望着夜幽尧。
夜幽尧的眉头皱得更深。
“苏槿夕,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他还不肯说,还不肯说出真相。
他到底知不知道,与他分别的这几个月来,她的内心有多焦灼,她有多忐忑,有多害怕?
害怕每一日的天明和天黑,害怕时光运转,终有一日他们会有重逢的那一天。但是那一天,残酷的现实会告诉她,她一心深情爱着的人,夜幽尧,会忘了她。
她这是要将自己bī疯吗?
苏槿夕眼底灼热的泪水再次泫然而下,忽然他伸出手,开始疯狂地撕扯着夜幽尧胸前的衣服,疯狂地大喊。
“不说是吗?不说就拿证据来证明,将你的心刨出来给我看,上面是否还印着苏槿夕三个字,是不是还有?刨出来给我看!”
说着,还一把扯下自己头上的发簪往夜幽尧的胸口扎。
但是,手中的簪子刚接触到夜幽尧古铜色的肌肤,她又不忍心地停下了手,再也不敢向前一步。满眼的痛苦和纠结,手指轻轻地颤抖着。
忽然,“噌”一声,夜幽尧宽大厚重的手握住了苏槿夕轻颤的手,将簪子猛然往前一送。
苏槿夕惊愕地瞪大了双眼,惊见手中簪子已经深深地插入了夜幽尧的胸口,鲜红刺目的血液顺着雪白的簪柄和夜幽尧古铜色的肌肤缓缓渗了出来。
“夜幽尧,你……”
苏槿夕的嘴唇难以置信地颤抖着,仰头望着夜幽尧的眸子。
夜幽尧的深眸依旧轻蹙着,灼烈地俯视着苏槿夕,似乎丝毫感觉不到胸口的疼痛。
“苏槿夕,你还是那么笨。既然非要亲眼看到才能证明什么,本王便将心刨出来让你瞧个明白。”
苏槿夕的身子狠狠一怔,整个人犹如被电击一般傻了,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手指忽然一松,手中的簪子朝着地上摔了下去,苏槿夕的第一反应便是去抓簪子,却没想到侧身的时候修长的指甲勾到了马腹上,马儿忽然前蹄仰天,一阵惊慌张的嘶吼,苏槿夕身子不稳,险险地以倒栽葱的方式朝着地上摔去。
就在苏槿夕的头顶快要着地的时候,一只宽大厚重的手掌深入了苏槿夕单薄的衣衫,密不可分地紧贴上了苏槿夕有些冰凉的纤细腰肢,一把将她拽起,扶正在了马背上。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太惊险。苏槿夕的脑袋有些懵,眼前有些晃,还没有回转过来受惊的思绪,附在她腰肢上的那把手狠狠一用力,将她的身子往前一带,一张冰凉的嘴唇便突入起来地附了下来,狠狠地攫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