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立即回答道:“发生在十三年前的事?”
武植眼底划过一抹诧然:“是因为金莲已故的娘亲?”
主子就是主子。
他还未说,便被武植猜到!
小江道:“金莲小姐的娘亲在她去世后便过世。潘知州并没有将过错怪罪到自己女儿身上,而是怪到当时的稳婆身上。潘知州命人收回他租赁给稳婆家中的三亩田,当时稳婆的儿子正是靠着那三亩地谋生。突然间失去谋生途径,那稳婆的儿子便迷上赌博。因为赌博无法还债,先是被砍了一只手,后来又被砍去一只腿,最后自尽撞死在家中。而稳婆年幼的孙女当时正好目睹自己父亲撞墙身亡的一幕。这孙女长大之后,便设计陷害潘知州为自己的父亲报仇……”
陈记茶庄。
一身着素青色长裙女子,恰是十六芳华之年,她坐在院中对着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哭得肝肠寸断。
金莲还未走进院中便听到文玲的哭声。
走进院中,在看到哭得眼睛已经肿成核桃的文玲,金莲不由与西门对视一眼。
从衙役口中金莲得知,就在今日巳时,她爹爹潘知州来茶庄谈生意却对这叫文玲的妙龄女子起了色心。
在院中扫落花的老妪看到潘知州欲轻薄文玲立即上前阻止,谁知潘知州则是将老妪猛的一把推到旁边的是石柱上,老妪额头撞到石柱因此身亡。
而这老妪则恰好是文玲的奶奶。
眼看着自己唯一的亲人死在自己面前,文玲跑到街上不断哭喊说潘知州杀人了。正在长街巡逻的衙役听到哭喊声,进屋就看到潘知州脸色苍白地站在已经断气身亡的老妪面前不停说道,自己没有杀人。
但因老妪脚上沾了泥土,从地上的痕迹看来,很明显老妪是被人推倒后撞上石柱的,并且除了文玲之外,隔壁院中的人也听到潘知州轻薄文玲的声音,以及老妪劝说潘知州放开自己孙女的哀求声。
这便是衙役所说的认证物证皆在。
根本没有翻案的可能。
但在金莲看来,不可能的是她爹爹轻薄文玲。
他爹爹心中唯有她娘亲一人,怎么可能会轻薄一年轻女子!
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在文玲撕心裂肺的哭声中,金莲走到文玲面前:“为什么要说谎?”
金莲低沉的声音打断了文玲的哭声。
文玲缓缓抬起头,在认出金莲的一瞬,一双柔弱无助的眼中转瞬写满恨意。
文玲哭喊道:“你……你是杀人凶手的女儿!”
文玲:“你走!我不想见到你!”
听到文玲的哭喊声,金莲却并没有离开。
金莲紧攥着手,她目光深邃地望着双眼哭肿成核桃恨恨看着自己的文玲。
金莲重复道:“为什么要说谎?”
对方则是完全不理会她的话,疯狂地朝着她嘶喊:“你走!如果不是你那禽shòu父亲,我奶奶就不会死!”
就在这时陈记茶庄的老板闻声匆忙走了进来。
这婆孙二人在他店铺中忙里忙外也gān了半年,婆孙二人皆是勤快之人,文玲温婉可人,陈记老板陈斐琢磨着这个月纳文玲做自己的小妾。
今日巳时,潘知州按照约定来到自己的店铺选茶。
不想他去仓库中拿茶,潘知州竟然对文玲起了色心,轻薄文玲不成,错手杀了文玲的奶奶张阿洪。
刚才他去请道士为冤死的张阿洪超度,当他回来恰好看到眼前这一幕。
潘知州的女儿他自然是认识的。
有其父必有其女!
据他所知,潘知州这女儿行为怪异。
大雪天的不在闺房中待着,竟然到处跑。
陈斐随手抡起放在墙角的木棍朝着金莲肩膀挥去。
陈斐:“你给我滚出去!”
陈斐的动作很快地,见木棍朝着自己挥来,金莲根本来不及躲。
就在这时,看到眼前这一幕,西门狭长的眼底划过一抹如同狐狸般促狭。
会苦肉计的不止黑市当家一人。
痛苦即将来临,金莲紧闭上眼,然而下意识她却惊诧地发现肩头并没有传来痛意。
伴着一声闷哼,金莲睁开眼,她看到那原本应该砸在她肩头上的木棍则是被西门抬起的手臂挡了下来。
“西门!”
陈斐见自己并没有打到金莲,他再次扬起木棍对着西门恶狠狠地喊道:“不想被我打成废人,现在就带着她走。”
金莲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西门为她挡下木棍的手臂上,听到陈斐的话,她蓦地抬起头来看向陈非。
金莲沉声道:“我爹爹没有杀人。”
金莲不说这句话还好,金莲此话一出,这一瞬间朝着金莲而来并非陈斐手中的木棍,而是文玲。
文玲朝着金莲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