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又继续摇了摇头。
端木铃之越发表示不解。
端木铃之:“那你今天看我的眼神为什么变得奇怪?”
老板将一小桶葡萄酒递到端木铃之跟前,然而端木铃之并没有接。
她是在等,等老板跟她解释之后,她在接。
老板见状,只好说道:“是因为艾瑞。”
“艾瑞?”端木铃之眼底划过一抹诧然,“他怎么了?”
转瞬间,她不由想起昨晚艾瑞拿回家的宝剑。
“佩农的宝剑!”端木铃之惊诧的声音脱口而出。
她看到卖葡萄酒的老板脸色一变。
果然,是因为那把剑。
难怪今天大家看她的神情变得不一样。
端木铃之从老板手中接过装有葡萄酒的小木桶,她低声嘀咕道:“不过是一把宝剑而已,愿赌服输。”
“哈?”老板眼中流露出诧然之色,“你……难道还不知道?昨天晚上艾瑞不止是赢了佩农的宝剑,而且还将佩农的手给砍了下来。”
哐当一声。
端木铃之抱在怀中的小木桶掉落在了地上,殷红如血的葡萄酒就像鲜血洒落在地上。
这天端木铃之在镇上人一样的目光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家的。
“咕咕咕。”
端木铃之走回到院中,正在院子里吃虫子的小jī,扑扇着翅膀来到端木铃之脚边,用它的小脑袋蹭着端木铃之的小腿。
这个时候,端木铃之就会蹲下身,摸摸它的小脑袋。
然而今天端木铃之则是完全无视小七的讨好,就像是掉了魂魄一样,继续往屋子里走。
与其说走,不如说飘更恰当。
艾瑞的听力极好,正在客厅内喝茶的他还没抬头就听到端木铃之脚步声不对。
“你……”
艾瑞一抬起头,看到端木铃之苍白的脸,他口中的疑惑戛然而止。
他慌忙站起身走到端木铃之跟前:“你怎么了?”
听到艾瑞的声音,端木铃之回过神来,她僵硬地抬头看向艾瑞的脸,支吾地发出声音:“是真的吗?”
透过端木铃之写满难过的双眼,艾瑞一顿,转瞬明白端木铃之到底在问他什么。
艾瑞发出和平时一样的声音:“你知道了。”
这一刻端木铃之只觉一股寒气从她脚底窜起。端木铃之瞪大眼睛看向艾瑞:“为什么?”
艾瑞则是像平时一样抬手摸她的脑袋:“愿赌服输。”
以前她总是觉得艾瑞的手很温暖,是一双可以保护她的手。
但是今天,此时此刻,她却不想艾瑞的触碰。
艾瑞的手已经沾满了鲜血。
就在端木铃之避开他的时候,他从端木铃之眼中看到了一抹嫌弃。
端木铃之:“就算佩农正的赌输了。你也不该斩下他的手臂。艾瑞你就像是恶魔。”
端木铃之说完话,就像是躲瘟疫一样,匆匆跑上楼。
她没有选择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将自己关在父亲的房间里。
想到昨天艾瑞在看下佩农的手臂之后,还若无其事的回到家里和她恩爱,端木铃之不由后怕的发抖。
自从嫁给艾瑞之后,她与艾瑞朝夕相处。
她为自己了解艾瑞。
不想她根本就不了解艾瑞。
端木铃之走到桌前,她从抽屉中拿出父亲的画像。
望着端木洪的画像,端木铃之脸上流露出痛苦之色。
“父亲,你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嫁给艾瑞?你真的清楚艾瑞是怎样的人吗?”
不知道是因为思恋父亲,还是因为艾瑞所作所为让她后怕,一滴眼泪从她的眼中滑落。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静的房间里,只听到端木铃之声音低低地说:“父亲,今后我要怎么面对这个人……”
端木铃之抱着端木洪的画像,就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等到端木铃之醒来时,她发现自己已经不在端木洪的房间。
是她自己的房间。
想到是艾瑞将她抱回来的,端木铃之眼中的迷蒙转瞬消失不见。
不愿意和艾瑞这个冷血的人睡在一起,端木铃之迅速转头看向自己的左边。
在她看到自己的左边是空着的时候,她的心情却变得负责,并非因为艾瑞不在她的身旁,她就长松一口气。
此刻端木铃之没有看到艾瑞,却是在艾瑞平时睡觉的位置上发现一封信。
“既然你现在不想见到我,那就暂时不用见。”
端木铃之拿着信,手微微一抖。
端木铃之自言自语地发出声音:“暂时不用见……”
也就是说现在这房子里就只剩她一个人吗?
从那天之后,就像艾瑞心中所写的一样,艾瑞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端木小姐,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