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没有再说话,算命先生想了想说:“好,三天后,你再来这里,我全都告诉你。”
茉莉点点头,起身就走了。
茉莉自己绕着出来,等她出来后才看到柴云龙正在巷口到处找,她忙悄悄的从另一边走了。
茉莉还是很羡慕算命先生的,都五十多岁的老头了还有个女人记挂着他。
茉莉回家后,芳菲正和元霖抱在一起腻歪在院子里晒太阳,茉莉进来芳菲倒没有怎么样,元霖有些不好意思了,推开芳菲起身回屋。
芳菲的心情瞬间就变坏,她冷着脸说:“姐姐这是从哪里làng了回来了?”
茉莉没有想到妻妾住一个院子整天都要斗嘴,她很想回给她几句难听的,但又不屑于把自己降低到她那个层面,不理她进去了。
芳菲很明显的感觉到被茉莉蔑视了,她生气的对着茉莉那屋叫着:“姐姐,你这样整天不跟我们说话,进院就给人脸色看,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
茉莉自然是不会答她话的,权当一只小狗在外面狂吠了。
芳菲吵了几句见茉莉没有反应,她只能回屋里闷睡。
阮太太现在是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对芳菲好了,但她还是让厨房煮了银耳粥带着个丫头给芳菲送过来。
芳菲见婆婆给她送银耳粥,心里也是有些感动的,她起身来吃。
柴云龙在外面找了一圈找不到忙回来看茉莉,他冲进院来直奔着茉莉那屋去了。
芳菲皱着眉头对阮太太说:“妈,你这样放着一个男人天天往姐姐屋里跑,这样不太好吧?阮府上上下下都要笑话元霖的,你是元霖的妈妈,你不生气吗?”
阮太太生气的说:“我生那么多气,我生得过来吗?你的事没让我气够,我还去气她,那我还活得成吗?”
芳菲不敢再接话,她爸妈已经跑了的消息,她已经知道了,现在如果她被阮家赶出去的话,她就只能再去做舞女的。
阮太太见芳菲不说话,她气呼呼的走了。
她的这个侄儿,她是不敢管了,他们家娶这么一个轰动京城的儿媳妇回来,她很担心她哥会因此来责备她,她自然不敢再去管云龙的。
最气的人是阮元帅,他这么多年辛苦积攒下来的人气,现在弄得都不好意思跟人来往了。
报纸上的事,他派人去全查了一遍,都是真事。
如果,他要去跟报社闹,那就只有找到报社报有不实的新闻的错让报社关门,可是,那些事都是真的,他是要敢去闹的话,就只能是自取其rǔ再把亲家的丑事拿出来给大家再嚼一嚼了。
元帅一直盼着能竞选上省长,那有许多事他就可以以一省之长的名去做。可是,盼了那么久,现在让儿子的一场婚事全给毁了,他能去怪谁呢?
阮太太不理解这些,她心里有气只想着要让元帅帮她出,便整天缠着元帅闹。
元帅也跟他太太解释的,但阮太太根本不理解也没有想过要去理解,她只是缠着元帅闹。
元帅以前烦了,他会到处找乐子,他在京城也有几处私宅,每处都养着一两个女人的,可是,他现在不敢出门,就怕碰到熟人,只能留在家里被太太缠着闹腾了。
茉莉知道阮府现在就像是一个冤鬼藏身的冤狱,她每次回来都抱着一种来看热闹的心态回来。
柴云龙追了进来看到茉莉在喝茶,他便笑了,也坐下讨杯茶喝。
茉莉也笑笑,没有说话。
两杯茶下肚后,柴云龙起身回去休息了。
茉莉笑笑,接着喝茶,她喝着茶,回味着在那个寡妇家喝的茶的味道。
寡妇的茶都是好茶,茉莉已经分不出来都有些什么味,感觉五味杂盛的,这就跟她在小院子里感受到算命先生的一切一样。
茉莉有原主的记忆,她曾经去婆婆的屋里时,偶尔听到元帅在打电话,元帅跟对方说什么你去做算命先生也跟我没有关系,你的女人愿意跟我,我也没有关系,你以前是跟着我一道出来的,帮了我不少忙,可是,后来是你自己觉得我做的事不上道你自己离开我的,又不是我赶你走的之类。
元帅打电话都会大声叫着说,可能是情绪比较激动吧,原主都听到了。
茉莉这几天突然想起元帅打的这些电话,才想到了这个算命先生会不会是元帅说的那个算命先生,她是抱着要诈一诈他的心去找他的。
包括元帅说的贪污军饷的事,等等也是偶尔听电话听到的。
其他还有些零碎的话,拼不成一件事的,她也就只能算了。
算命先生坎坷一生,到老了还能有个女人心疼他,他还能引个人傻钱多的主儿来给寡妇挣点小钱,这份温情也是些可贵的感情零碎的掺杂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