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开心的接过去,“送给我吗?”
东宫洵点点头,“你看,送你这么个不值钱的玩意,你就这么开心,其实人是容易满足的,但是有的人却非要给自己加上那么多的欲望,搞得自己疲惫又失败。”
“那令狐城的欲望是什么,他在故事里似乎总是不太开心。”清清摆弄着手腕上的草制手环,不经意的问道。
“一开始是为父报仇,而且是不让东宫黎牵扯其中,后来可能既想让东宫黎跳出权谋中,又想让她陪着自己搅动风云,但是他一个人哪能这么简单的掌控一切。所以,他我永远那么矛盾,永远那么孤单。”东宫洵回答道。
东宫黎见到长孙玉玲,她眼眶有些微红,走近时,长孙玉玲已经回过头来。
看见东宫黎,她就像任何一个母亲,见到自己远出许久的儿女一样。她赶紧让东宫黎坐下,问她有没有受伤,又问她怎么回事。
听说只是为了一本书,才被人偷袭,然后还被人劫走,长孙玉玲又气又急。东宫黎幸好没有说自己中毒的事,否则长孙玉玲一定会有更大的反应。
长孙玉玲命下人准备各种她爱吃的东西,听说东宫黎还要走,于是命人把她爱吃的糕点都各准备了一份。
东宫黎不知道怎么开口,长孙玉玲几乎把她当做了一家人,可是……自己和令狐城已经一拍两散了。
也罢,这么难开口的事,还是让令狐城自己说吧。
东宫黎带着长孙玉玲jīng心准备的糕点,又马不停蹄的赶回将军陵。
刚回到山上,青河就哭着过来抱住东宫黎。
她啜泣的怪道,“小姐,你下次离开,无论是什么情况,一定要带着我,哪怕再危险都好,和你在一起我才能放心啊……”
东宫黎拍着她的肩膀,笑道,“好了,我没事了,那天你也看到了,那样的情况我也带不走你。何况,那个人并没有恶意,你跟着反而不好。”
青河擦了擦眼泪,又道,“小姐,你去看看平姨吧,她为你已经被罚跪在佛堂,在那里抄经五天了。”
“怎么回事,谁罚的她?你和其他人呢,有没有被我连累?”东宫黎一边赶向佛堂,一边追问道。
“除了平姨,其他人都没事。因为,我回来把你被劫的事告诉了平姨,她心里担心的很,又听说那人对你并无恶意,所以只叫我偷偷的去请令狐公子帮忙,她怕小姐流落在外的名声不好,所以一直瞒着。”青河哭道。
“既然如此,又怎么会闹到皇宫里去了?”
“小姐你不知道,你走的这半个月,发生了好多事。你走后,你的姐姐一直追问你去哪里了,我和平姨见瞒不过就告诉她了,本来想着让令狐公子去找你,但是去了太尉府,令狐公子面上却淡淡,只是……只是派了几个人帮忙。”
“没事,你接着说,一五一十的说,别担心我会不高兴。”
“我回来说了令狐公子的态度,平姨急得不行,灵郡主便遣人去告诉了皇后。然后宫里怪罪平姨照顾不周,还有意隐瞒,所以罚她跪在佛堂抄经,一天只有一碗素面,连一杯水都不能多给。”
东宫黎听到这里,心疼极了,于是脚下也加快了步伐。
第五十章追求自食其力(一)
东宫黎看到平姨的时候,她在佛堂里已经有些跪不住了。
“平姨,我回来了。”
平姨原本困乏佝偻的身体,突然一下子有了jīng神似的,她转过头来。
东宫黎看到她的神情,一下子就觉得温暖了许多,因为那样的神情和长孙玉玲的很相似,甚至可以说是更为qiáng烈,就像是自己惦念的家人终于归来的感觉。
要和大家解释这半个月的遭遇,自是不在话下。
离一年之期还有半个月,平姨再也不许东宫黎下山去了。
一群人在山上平平静静的终于熬过了一年之期,这就意味着要分别了。
东宫灵终于等到皇宫里派人来接,东宫黎亲自相送,却也没什么不舍的情感,再也没有当初分别的留恋了,反倒是对随行的平姨颇为不舍。
东宫黎才送走众人,太尉府的马车也过来了,长孙玉玲三天前就差人送信,让她收拾好细软,但是她已经修书回绝了。
“小姐,夫人让老奴亲自来接你,您一定要跟我会太尉府啊。”来人是太尉府的管家,足以见得她在长孙玉玲心中的分量。
东宫黎摇了摇头,“不必了,我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也和令狐城……总之,不好再叨扰太尉府。麻烦您和姨母说一声,我永远记着她的恩情。”
那管家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东宫黎已经带着青河转身走了。
“小姐,咱们眼下是要去哪里呀?”青河拿着包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