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鱼死网破,林归晚捏着帕子,怒火烧着她。
死了又如何,还可能回到现代,也不至于在这和愚昧古代人周旋!
“林归晚,我看你磕坏了脑子!”封喻川倒吸一口气,这是林归晚?她竟如此大胆的对他吼叫!
林归晚直视他,眼中带着疯狂的神色:“我磕坏了脑子,那王爷你就是个智障!这么明显的把戏都看不清,当什么王爷,不如当个瞎子去要饭!”
“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封喻川一下攥住她的脖子,脸色yīn沉。看起来倒是聪明了,但芯子还是蠢的。
周夫人母女看着这一幕心里乐开了花…
林琅还没从林归晚狂妄的言语反应过来,就看到贤王掐着他大女儿脖子,林归晚的脸变得青紫。
“有种…你来!”
林归晚在赌,他不敢违背圣意,就算她的命不值钱,可皇帝的意思比她重要就行了,只要皇帝还在一天,贤王就不敢动她!
“王爷,住手啊!”林琅拽着封喻川铁钳一般的手,要是贤王杀了自己女儿,那他和贤王就成了市民的茶后余谈了!
“嘭——”封喻川甩倒林归晚,就算林归晚不值一文,可圣意不可违。他不能让老皇帝失望,但不代表他管不了这女人!
“王妃最近中了风老是说胡话,太尉,本王就将她先带回去了!”封喻川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赌赢了,林归晚伏在地上喘着粗气,虽然以后日子不好过,但也总比时时被针对qiáng。
第6章 :芥子空间的玉簪
封喻川攥着林归晚的手臂带她回了府,把她摔进一个破旧的偏院:“就算本王杀不了你,你就以为能好过?”
林归晚讥讽的看着他。
“我有一千种让你生不如死的方法,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封喻川蹲下来,捏着她的下巴,狠厉的盯着她看,像一只被激怒的láng。
林归晚淡淡望着,对下巴欲碎的疼痛毫不在乎:“王爷开心就好。”
“你……”封喻川见她眼圈红了,手上不自觉放轻了力道。不知为什么,现在的林归晚总是时不时拨动他的情绪。
落水这件事的确疑点重重,冷静下来,跳出圈子看,陷害的方法也很拙劣,他信风眠不过是小孩心性,吃醋而已,她早晚会认识到错的。
封喻川再没心情跟她周旋,甩袖而去。
牢牢的锁住门,偏院里连个蜡烛都没有,天慢慢暗下来,外面静悄悄的,屋里乌漆嘛黑,也没人送饭,好似已经忘了有她的存在。
想这样恐吓她,真是笑死了,真以为她是十六七的小女孩,怕黑又怕鬼,不送饭怎样,早晚会送的。吓她?还真是低估了她。
太尉府里。
周夫人带着女儿跪在林琅面前泪水涟涟:“老爷,你怎么能信归晚的话,风眠怎么会陷害她?风眠难道自己跳水里?”
“是啊爹…”
‘嘭’的一声,林琅大手一拍桌子,响声吓得母女顿时不出声:“真以为我眼瞎耳聋了是不是?你那点小把戏我看不清?”
“你大姐今夕不同往日,不jiāo好就算了,你还gān这种事?皇帝赐婚,是恩典,王爷也得受着,不出什么大错,王妃永远是王妃!”
林琅很是头疼,本来他在朝廷之上中规中矩,不站队,可是自从林归晚上了那王爷的chuáng,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他能控制的,到底是谁下的药?难道真是林归晚。
可是林归晚虽然自幼喜欢王爷,可是按照林琅对林归晚的了解,她根本就不会那么聪明,到底是谁想要陷害他们太尉府。
周夫人和林风眠恨不得咬断银齿,却又不得不应下来。
天已经黑了,偏院里已经伸手不见五指,风声呼呼的chuī着缝隙,听起来非常渗人。
已经深夜了吧?林归晚想着,从榻上坐起来,走到门跟前,推了推,锁的很结实。
窗户也都钉死了。想出去根本比登天还难,怎么出去,好不容易有了独处机会。难道就被困在这几尺见方之地?
好烦啊!林归晚烦躁起来,胡乱的挠着头,“啪嗒”好像是簪子落地了。
簪子?对啊,可以用簪子,这古代的锁又不是现代那样jīng密,多捅几次可能打开。
林归晚兴奋的跃跃欲试,摸索着头上的金簪,拿着往门缝那去。借着月光慢慢尝试,门缝很小,她的手腕都磨出了血印,也不知过了多久,久的都想放弃了。
锁开了。
终于开了!按耐下心中的兴奋,蹑手蹑脚的走出门。这偏院像没人住了很久,小厮丫鬟们都用来晾衣服了。
从竹竿上取下小厮的衣服,把头上的珠翠都扯掉放怀里,就着月光踩着石头,艰难越过高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