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这人呀。”那人摇了摇头,看着小摊贩,舀来一碗馄饨放在他面前,苦兮兮的脸又开始笑起来。
“客官您的馄饨,卤jī还得一会儿。”小贩麻溜的舀起一碗馄饨递上前。
“不着急,退下吧。”拓跋楼拿出一定银子扔给他,小贩顿时眉开眼笑的退下。
“这位哥,你快说呀。”
“行行行,我可是冒着杀头的大罪!”他低声道:“七王爷多好的人呐,说病死就病死了。”
“病死?”拓跋楼更疑惑了,壮得像头牛一样病死怎么可能!
“你别嚷啊……”男人看了看周围,见没有人看过来才放下心,叹了口气。
“当然不可能是病死的。”男人一边大口吃馄饨一边讲给他听:“当时七王爷打了胜仗回来,京城里的百姓都高兴的不行,都以为皇上会封他为太子,可使事出意料,皇上却让他在奉行山庄休息。”
休息?这倒也对…行军打仗本来就很累,好好休息休息也是应该。
“这有什么?”
“你听我慢慢道。”男人不太满意,自己被打断:“要是真休息就好了,王爷自从进了这奉行山庄就再也没出来过。”
“听别人讲,是被皇帝囚禁了,因为他功高盖主,百姓只认七王爷不认皇帝…”男子声音尤其小,拖把楼竖起耳朵才听到。
那封喻川是被皇帝害死了?虎毒还不食子呢,这盛朝的皇帝怎么那么狠毒。
“所以皇帝才将七王爷给病逝了…你可不要乱讲啊。”
“卤jī来咯——”小贩端着一盘卤jī走过来,恰好听到这句话。
“你们说的是七王爷封喻川吧?”小贩儿馄饨也不做了激动的低声骂道:“这皇帝真是个昏君!竟然将有功之臣给杀了…”
第262章 :皇宫
“那他死了,王妃去哪了?”拓跋楼还是不敢信,这么一个人就这样死了?
不都是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那个yīn险小人怎么能这样死了?
还有林归晚…她呢?
要是遗孀,倒也不错,他还能想办法带回鲜卑——
想到这,拓跋楼心里忽然有了一些些兴奋。
“王妃?”
小贩愣了一下,旁边的男人接住话茬道:“你说的是安远侯吧?”
提到林归晚,两人更是惋惜。
“安远侯因为贤王爷忽然病逝,悲痛不已一起过世了。”
男人摇摇头,眉头皱的都要夹死一只蚊子了。
“多好的人呐…唉。”小贩也很惋惜,当时疫病横行,是王妃娘娘救了全京城的百姓。
“说不定不是病死的…也许跟贤王爷一样——”
“这不可能!”拓跋楼忽的站起来,手一下拍桌子起来,脸色褪成灰白色。
旁边两个人都吓了一跳,赶紧将他拉下来斥责道:“你gān什么?不想活了吗?皇帝才下令,不准议论此事,不准讨论王爷王妃!要是被抓到了,我们都小命不保!”
拓跋楼机械的被拉下来,坐下来,脑子一片空白,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
死了…她真的死了吗?拓跋楼心里像是千万只蚂蚁咬着,又麻又疼。
泪水不由自主的滴下来,让旁边的两人都吓了一跳,看着一言不发脸色十分难看的拓跋楼,两人使了个眼色,赶紧小心翼翼的离开。
“怎么可以?”
拓跋楼垂着眼眸,嘴中喃喃自语。
林归晚怎么可能会死?她那么要qiáng的一个人,还那么多鬼点子,怎么就那么容易死?这绝对绝对不可能!
拓跋楼迷迷糊糊的回来自己的房间,躺在chuáng上,看着头顶的木梁。
“叩叩——”门口传来敲门声。
“进来。”拓跋楼微微回过来神,手下已经推门而入站在门口跟他细讲。
“参见王子,今日盛朝皇宫里,来信报明日我们需进宫赴宴。”达奚雾低着头,跟拓跋楼讲着。
“王子明日不能佩戴任何利器,且要带上大王准备的礼物。”
“雾,他们死了。”拓跋楼微微垂着眸,躺平在chuáng上一动不动。
“什么?”达奚雾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迷茫的看着他。
“我说林归晚,和贤王爷死了。”
这下倒是轮到达奚雾疑惑了,盛朝的贤王爷不是打了胜仗吗?这才不到半年就死了?奇怪的是,王妃也跟着一起死?
这也太是奇怪了?那么会打仗的人,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死掉了?怕不是盛朝的皇帝里面有什么猫腻,可是也不应该呀,那人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死得太容易了吧。
“是不是被囚禁了?”达奚雾想来想去,只有这个最可能。
一个人哪能说死就死了,更何况是王爷,皇帝的亲儿子。
“是啊,这倒有可能!”拓跋楼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神色也兴奋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