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啥男女授受不亲观念,反正只是在一张chuáng上睡觉,可是冷真的很难受。
“给我被子,你这个恶魔。”林归晚死命往外拖被子,终于把被子从他身下拔出来。
感受到温暖,林归晚终于安心的躺下,可是心一阵一阵的抽痛,疼的她忍不住蜷缩起来,疼疼疼…心脏像是被胡乱拉扯。
额头渗出冷汗,嘴角也露出抑制的呻吟,身体像是有什么野shòu在蚕食她的心脏,耳朵也嗡嗡作响,只有砰砰、砰的心跳声。
“归晚…林归晚…你醒醒——”
谁在叫她?
“…喻…川…”是他吗?她现在在哪?
脑子已经模糊,她分不清东南西北,更分不清现实虚幻…
好像她看到爸爸妈妈在向她招手,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爸…妈——为什么……”为什么留我一个……
“你在说什么胡话?”拓拔楼将她抱在怀中,什么把马?她会骑马吗?
“好痛…救救我…”林归晚无意识的痛呼,睫毛颤动着,泪珠儿顺着眼角滑落印在拓拔楼的衣角上。
抱着她的拓拔楼紧紧抱住她,喃喃道:“归晚别怕,我带你去找巫王…别怕…”
“别怕…”将被子裹在她身上,拓拔楼只身着薄衫跑出毡房。
“王子!您怎么……”守门的侍卫看着拓拔楼光着脚,披头散发,抱着一chuáng被子吓了一跳。
“起开!”拓拔楼一脚踢开他,急匆匆的往西南跑。
“王子!”
身后的侍卫爬起来跟着他一起。
“归晚…你等等,马上就到巫王那了。”拓拔楼跑的飞快,看着怀中冷汗已经打湿两鬓的林归晚,慌张的差点绊倒。
第一次,他那么心疼一个人,磕一点碰一点都不行。
“王子那么晚何事?” 毡房帘被掀开,黑袍男子问他。
第169章 :惩罚
“她又疼了,巫王你快看看!”拓拔楼急切的喊着巫王。
那个叫封喻川的男人真是该死,竟敢在她身上下了这种蛊毒。
要是见到他非把他皮给扒下来不可!
“王子我不是告诉过你,这种人蛊毒没有人能解,除非那个人死了。”巫王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这王子竟然对一个俘虏那么上心,还真是少见,怕不是喜欢上了她。
可是现在这局势鲜卑和盛朝水火不容,若是王子娶了一个盛朝的姑娘,怕是热水泼到油锅里,炸的厉害。
“那个人死了是不是她就好了?”拓拔楼似乎找到了一条明路。
这牵丝蛊本来就是一对才能行,若是其中一方死了,岂不是就可以解开了。
只要封喻川死了,那归晚岂不是就有救了…
“按道理是这样,不过给她下蛊的那个人,可能是贤王。”巫王对王子的事也略有耳闻,也知道这女人到底是谁,怕是让贵族们知道王子喜欢上一个有夫之妇,这事儿就更难办。
“贤王又如何?”拓拔楼看着怀中痛苦的小女人眉头紧皱,脸色苍白汗水湿透了她的头发,心中更是坚定了要除了封喻川的心:“本王子一定想办法,除了他!”
“现在是如何将归晚的疼痛减轻,巫王可有办法?”
“我只有一些有毒的隐痛丸… 是由蛇毒提炼的,若是要吃,三天只能服一粒。”
巫王想了想还是将那药丸拿了出来。
“多谢巫王。”拓拔楼接着那木瓶子,倒出一颗让她服下。
“王子要除了那封喻川,现在正是好时机,因为前方大军消息来报,封喻川只带了三千人,此次王子去肯定能赚个头功。”
巫王嗤笑,区区三千人还不够他们鲜卑的一个零头,竟敢狂妄如斯,一举灭了他们挫挫他们锐气,省的他们张狂。
“真只领三千人?”拓拔楼看着怀中的女人已经安静下来睡过去了,松了一口气,听到巫王所言,差点笑出声,就算他们鲜卑用人海战术都能碾压过去,盛朝的皇帝是老糊涂了吧?
“探子来报,不会有错。”巫王拍着胸脯保证。
“那就杀他个片甲不留!”拓拔楼扬起一抹笑,嗜血狠厉尽显。
回了自己毡房,拓拔楼将林归晚小心的放在矮塌上,自己躺在侧边。
一夜天明,林归晚一睁眼就看见拓拔楼的侧脸近在咫尺,吓得她赶紧后撤。
Word妈呀,吓死了。
“这家伙怎么那么好心把被子让给我?”林归晚想起昨天晚上她冻得直发抖,然后开始心脏……再然后她好像失去知觉了。
这样来回一折腾。拓拔楼也醒了,然后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哈秋!”
“要不咱俩商量个事儿,你要不要把我放到其他的毡房里,或者你这屋子再放一个chuáng?”林归晚小心翼翼的提议:“咱俩睡在一个chuáng上,你还裹被子,实在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