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波堂已毁，明波堂已毁！所有人投降者不杀！”
一道声音的意味，令此地显得更加冰冷，原本反抗的明波堂之人，瞬间有些无力。
旁边黑衣人快速出手，此刻损失越来越大，铁伞中一道红雾飘散而出，寒月客怒极攻心，瞬间一口心血喷出。
“主上，任务已经完成，但那东西没有找到，应该不在这里……”
旁人没有注意的时候，一身鲜血的明悟走过，换了黑衣以后，此刻还是正常一些。
刚才的寒月客，如今变成慕廷深的属下，烟雾逐渐散尽，却无人关注空中。
而要寻找的东西，似乎没有找到，一切的借口消散，就有些假公济私。
“阁下难道还不走……”
慕廷深看着寒月客，一声叹息略显无言，让寒月客越发疯狂，也无法快速动手，四周属下尽丧，一切的变故，成了真正危机的源头。
寒月客有些凄惨，站在一处暗巷中，话音多了站在一处暗巷中，话音多了感慨。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殿下果然高算计，恐怕纵然我回去，都成了最大的叛徒……”
一句话点明一切，更让慕廷深点了点头，笑眯眯的样子，也没有传说中的冰冷。
寒月客身份虽然不低，但实力确实不高，若慕廷深全力出手，绝对瞬间斩杀。
但是慕廷深的想法，此刻已经显露出来，杀掉一人不如用一人。
“不知你如何想法，若你废掉武功，我可以放你离开。”
慕廷深眼底微动，此刻说的也算认真，不过这种话此刻说出，确实有些太过分了。
就如同抓到一只老鼠，给出了去找猫的选择，或者直接成为宠物，这两种不同的道路。
“殿下果然睿智，看似两条路，实际上只有一条路。”
寒月客眉头一皱，心底多了感慨，处于这种时候，确实选择不多。
若寒月客废掉武功，确实没有威胁，但暗夜不需要无用之人。
今日的明波堂，本来不会被团灭，或者可以转走一部分，乃至于一大部分。
但“寒月客”身死，导致很多人迷茫被杀，这就是寒月客的罪过。
若是寒月客还有用，那么自然无妨，但废去武功以后，就显得毫无作用，成了最好的替罪羊。
“我等着你的选择。”
慕廷深收起内力长剑，坐在屋檐上，两人四目相对，顿时有些无言。
爱才的想法，在慕廷深心中，也很久没有出现过，但这个寒月客不同，此刻也展现出，一种不同的力量。
并不是武功很高，而是情报不错，或者说情报第一人不为过。
明波堂在寒月客掌控下，隐隐中呈现出，数百年来最qiáng情报网。
有的时候甚至比仙山，还要qiáng大三分，所以今日这场戏，就是为了寒月客。
“殿下认为暗夜是什么……”
寒月客淡然问道，此刻没有道路，也是不再逃亡，反而显得有些飘逸。
或者此人的性格里面，最多的就是飘逸，只不过平日作为情报头子，有些性格不能bào露。
所以一直冰寒，或者说遗世独立，但今日面临绝境，或许才是本性展露，最好的一种时机。
“暗夜负责暗杀，更是天下大害，或许是这种话，才更适合我的身份。”
慕廷深也坐下谈心，虽然不太习惯，但各种人性格不同，有的人吃软不吃硬，有的人截然相反。
至于这寒月客，却有些神秘莫测，作为最神秘的人，用各种东西伪装自己，才是让人感到一丝畏惧。
而对于暗夜的评价，如今算是十分中肯，但在这种时候，却有些其他意味存在。
“殿下有其他想法，却没有直接说出，看来也是身份限制，我也不好bī迫，但殿下要明白一点，并不是所有人，都向往光明之地。”
寒月客俊秀的外貌，逐渐变得苍老，虽然不知为何如此，但这样的寒月客，似乎更加真实。
慕廷深一时无言，看来确实谈崩了，每一个可怕势力的毁灭，往往会有殉葬的人。
或许这些人不该死，但各自的选择，却是自己做出。
当一个人开口，做出不对的选择，那么就属于该死了。
“看来你决定了。”
慕廷深摇了摇头，话音中多了冷冽，刚才的寒月客出手，与现在已经很不同。
此刻周身红色内力闪烁，很明显就是变脸，而这个寒月客的态度，却越发客气一些。
“多谢殿下给出机会，让他在这里苏醒，我与很多人做过jiāo换，但他却格外不同。”
寒月客摇了摇头，似乎有些歉意，手中轻轻一动，重新出现一个面具。
与银色面具的飘逸不同，此刻的这个面具，显得十分yīn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