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追溯到根本,终究还是寒门,如同昼夜更替一样。
一人得道jī犬升天,无论如何都难以避免,这事情堪称真正疑难,太傅一人独坐,倒也显得清静些许……
承天殿,奏折散落一地,巡防各处的奏折,让人心中烦闷,皇上更是怒火万丈。
根本没有想到,这鲁家做事时,居然如此的直接。
与阑州短兵相接,木州的意思已经清楚,那么这样的手段,与暗中的动dàng,确实让人无言。
“皇上,不过巡防而已,纵然鲁家想要,把机关城给了又何妨,工部折腾这么久,也是没有办法哎……”
赵安站在一旁,劝解的时候,算作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话说的确实有理,工部动手这么久,只是看破外部,真正的核心机密毫无发现。
鲁家若想要,那么给了也罢,也不可能很快发现暗中隐密。
“你这老东西,是真的不懂,还是不该说,鲁家这些混账,要的那是机关城,而是朕的低头!”
皇上低吼一声,让赵安慌忙跪下,这有些事情已经清楚,但谁又敢多说一句。
鲁家的意思,自然让人惊恐,想让皇上低头,恐怕并不简单。
然而兵发边疆,就是一种威胁,机关城里有什么,也并不十分重要。
若真的想要机关城,等到工部查出来,鲁家定是可以拿一部分,如今要的是帝王垂首。
“奴才眼拙,但不妨让鲁家去查,要不然人力偏置,这才子堂一事,终归让人……”
赵安这开口认罪,并不否认皇上的想法,但也不从自己嘴中,冒出关于鲁家的事情。
毕竟这有些话,皇上能说,别人可不能说,皇上说算自嘲一句,但其他人说出,就是刻意挑事。
而伺候皇上这么多年,赵安自然明白,皇上现在需要的只是一点,一个台阶而已。
皇上若不低头,阑州挡不住木州,到时候可就撕破脸面了。
“罢了,让鲁家派工匠进去,随行护卫……不得超过三百。”
皇上思忖片刻,心中自然有数,吩咐一句算给面子,更是压下了危机。
不管鲁家在挑衅,还是另有打算,如今的皇上都不想知晓,谁敢动才子堂,就是触及底线了。
至于这护卫,就是让鲁家自己选择,毕竟一些工匠,可都算做鲁家内人,不让保护的话,恐怕又有变动。
“诺,太子爷在内务府,以及宗人府疏通,不让最后结论出来,我们要不要……”
赵安刚准备离开,突然又想起一件事,这话说的直接,其中意味更是明了。
太子冷不丁一动手,刚好落在皇上心缝里面,若是不让皇上知道,那么太子的手段,就是有些白做了。
而且这太子做事,似乎有些太大胆,皇上并没有多说,太子已经筹措不少。
赵安这意思,就是帮太子一把,毕竟太子有心之时不多,若皇上都不帮助,更不要说旁人。
“不必多管,抱佛脚的动作,倒也是检验本事了。”
皇上眉头一皱,这寒心以后,太子做什么都有问题,步步有错处处皆罪。
赵安一时有些失言,只能离开这里,这帝心笼罩太子头上,就是一种不错的帮助。
但离开以后,纵然太子做的再好,都不会让皇上心动。
就连帮助慕廷深,都成了抱佛脚,帝心冷暖如今可见一斑。
“诺……”
赵安不好多说,只能离开此处,心中纵有其他想法,也只能就此压下。
刚才即便帮助太子,也不是一片好心,如今皇上生了恶感,反而落在赵安的算计中。
这位大总管做事,知道皇上的喜好厌恶,这在一方面,可以更好辅佐皇上。
但在另一方面,就是掌控皇上了……
一处军营中,得到阑州兵报的时机,不比现在的皇上晚。
对于三皇子来说,却是感到异样危机,鲁家帮助太子,又帮助慕廷深。
但太子根基已经毁了,慕廷深更是不知所踪,这样的变动下,让人可是难以揣测。
现在突然动手,是不是想另寻一人,朝中遍览以后,只剩下一人。
“派人搭话鲁家,若真正可以联合,让出西南赋税。”
三皇子吩咐一声,心中亦有思索,这有些事情提前准备,倒也算不上坏事。
鲁家看似大动gān戈,颇有誓不罢休的感觉,但真正算下来,并没有那么可怕,反而让三皇子,多了一些机会存在。
现在搭话鲁家,如今有些冒险,但真正在最后时分,却不得不如此。
鲁家势力太大一些,普天之下,不管任何人坐上那个位置,终究绕不过鲁家。
“小的明白,晋安宫的追查,并无太多结果,各处不动如松,已经处理一些变动,与往日区别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