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舔了舔唇,“不错,接着,还有吗?”
秦婉定定地看着他,赌气一般说道:“没有了,该你说我了,你说吧,我听着呢!”
说是他说的,改了算她输!
秦修低声笑,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口吻亲昵道:
“你哪儿都好,我眼里你哪里都好,没有什么不好的。”
他确实没有骗她,婉婉做的那些事情在他看来都不过分,无非就是小姑娘之间的小打小闹罢了,更何况婉婉也不是那种蛮不讲理之人。
秦修要真的说出来一两个倒还没什么,他这么一说,反倒显得她无理取闹了。
秦婉忍不住又想哭了,哽咽道:“你gān嘛对我这么好?我才不是个好人呢!我就是个坏女人,坏死了!”
说着双手环住秦修的脖子,贴着他的脸,低声啜泣起来,小声说道:
“对不起,我只是....呜呜...对不起,我....我就是心里难受,特别难受。”
从最开始就话里话外地嘲讽她,一路上她就像个被摒弃在外的人一样,忍受着他们的冷嘲热讽,最后还要承受着来自秦父最后的一击。
她真的害怕了,胆怯了,没有人告诉她该怎么做,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好像真的会失去一切一样。
就像原书中一样,白雪回来之后,她就开始了最痛苦的生活,不是吗?先是被黑,然后被骂,再是被打,还有什么,最后真的会死吗?
听着身下人儿的小声啜泣,秦修觉得像是捅在自己心口上的一把刀一样,是他考虑不全。
身上的衣服刚刚撕扯间已经破烂成一团,勉qiáng围在胸前,想起刚刚秦婉抱怨的事情,秦修又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翻个身子,躺在一侧,半拥着她,轻声哄道:
“没事了,没事儿了,嗯?明天我们搬出去住,好不好?”
不管是今天和白雪争执,还是挨了秦父的打,亦或者是刚刚和秦修的谈话,都让秦婉感觉分外疲惫。
真心喜欢一个人,他在身边的时候,就会倍感安心,再大的委屈,也能让他抚平。
她知道,他们之间一直都是秦修在包容她,宠着她,她才可以肆无忌惮地去做想做的事情。
很快,秦婉便睡着了。
躺在秦修的怀里,秀发凉滑,娇身柔软,睡梦中的少女柔顺乖巧,再无清醒时的张牙舞爪。
不过,无论是哪样的她,他都喜欢。
感情的事情骗不了人,喜欢就是喜欢,爱上了就是爱上了,没什么好掩饰的,更何况他们之间又没有什么好顾忌的。
心疼地摸着秦婉脸上的痕迹,他的小姑娘真没吃过苦,这么重的一下怕是要好几天才能消散下去。
想起来秦父,秦修眼神不复柔情,冷了下去。以前没见他这么关心过他的事情,现在反而动了心思,他看他是老糊涂了!别人说几句就信以为真了!
等她熟睡之后,秦修才轻轻把她抱起来放平在chuáng上,身上的衣服慢慢褪去,开了空调,盖上被子,又去取了医药箱,给她脸上的血迹擦了擦,这会儿睡熟了,冰敷怕是会吵醒她,还是等到明天再看看吧。
现在,他该去和秦父说清楚了。
......
楼下的三人等了许久才见到秦修下来,仰头看了过去,一看他脸色,都有些不安了。
秦父咽了咽口书,站起身来,先声夺人:
“怎么?难不成你还想打我?”敢打他老子,反了天不成!
秦修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
“我还没有那么丧心病狂,对自己亲近之人都下得去手。”
秦父脸色骤然间难看起来,这话什么意思?他打了秦婉就丧心病狂了?难不成他做错了?当爹的还不能教训一下孩子了?
秦修走到厨房边上,拿了两只杯子,打开冰箱门,倒了半杯啤酒又倒了半杯白酒,晃了晃,白酒是上等的珍藏酒,啤酒却是一般的酒质,还是王妈买来说要腌制用的。
走到秦父面前,秦修递了一杯,道:
“爸,这杯酒我敬你,对于我和婉婉之间的事情,我也有责任。”说完面不改色地喝了下去。
秦父沉默了足足二十秒,才拿起那杯酒,有些发颤,看着秦修,“你,你,你这是不孝!知道吗?”
秦修失笑,“我这算什么不孝,比起您在外面玩儿的,这应该不算什么吧。”
对,这样的酒在秦父眼中确实算不得什么,酒桌上玩得花样儿多了去了,但是这杯酒的含义却不一样!
这样的情况通常都是用来道歉,碰了别人带来的女人或是调戏了不该调戏的人,用作惩罚,会当着所有人的面,摆开一排,这样浓度不一的酒,一次性全部喝下,喝完还是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