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淮兔子吃青草一般咽掉了嘴里的青菜,而后直接翻过桌子跟言瑾坐在一块儿,眼神哀怨的望着她道:“行不行啊?”
“你……不是还要守孝吗?”言瑾紧张的脑子都乱了。
“我守孝期早就满了,”景淮从身后将人拥入怀里,不住的在人颈侧耳后擦边点火,“现在该解决咋俩的事了,就给一回嘛,好不好吗?”
言瑾被他这股黏人劲儿折腾的不自在,忙道:“你先松手。”
“你不答应我就不松手,”景淮是摸准了现在言瑾不会拿他怎么样,现在整个人脸上都是一个大写的恃宠而骄。
言瑾担心外边人来人往的再被人给看去了,轻轻的点了点头,景淮高兴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在人眉心落下轻柔一吻道:“你自己说的,不许反悔。”
入夜,言瑾回到卧房,景淮早就收拾停当等着她了,对上那双灼热的双眼,言瑾心中隐隐泛起一股不详的预感,“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头脑中的清明转瞬即逝,等她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景淮压在榻间了,灼热的吻接连落在颈侧耳后,虽然早就做足了准备,可是真正到了这一刻,言瑾还是止不住微微颤抖。
景淮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的紧张,双手抚上她的脸颊,温言诱哄道:“乖……听话……不怕啊……不要怕,”低沉的气息带有天生的蛊惑力,在人耳后留下一片水汽,蝶翼般的吻依次落在眉心,鼻尖,最终辗转来到那肖想已久的温润红唇上,jiāo换了一个绵长的气息。
“我……没怕……”言瑾的嗓音已经有些微微发颤,景淮低笑一声,再次俯身含住了她的唇,含糊道:“我的小瑾最乖了,”景淮扣紧了她的十指压在枕畔,一边低声诱哄一边温柔安抚,等她逐渐适应了才开始进一步动作。
……
……
帐幔轻摇,掩不住内里一片风光,满室只余蜡烛燃烧的声音以及帐内偶尔溢出的一两声低吟,夹杂着小声的啜泣,不知过了多久,言瑾累的眼皮都睁不开了,景淮才堪堪放过她,结束这一晌贪欢。
院外,大雪无声飘落,在月光的映照下挥洒出不一样的光彩,如梦境般朦胧迷人,偶尔有凋零的红梅飘落,在洁白的雪地上留下浓重的一笔。
翌日,景淮最先醒来,看着依在自己怀中的言瑾,满脸都是掩不住的浓浓爱意,景淮抬手帮她把凌乱的发丝拢到耳后,回想起昨夜的一晌贪欢,轻刮了下她的鼻尖道:“怎么就那么可爱呢。”
景淮得偿所愿自是心满意足,看着怀中熟睡的言瑾就差笑出声来了。当然,这个时候如果没人来捣乱,他会更高兴。
“侯爷,”冬青在外面小声提醒,“该上朝了。”
景淮轻手轻脚的下chuáng,随意披了件狐裘开了门,道:“你专挑这个时候给我捣乱是吧?上什么朝,爷不去。”
景淮正要关门,冬青忙扯住他的袖子道:“侯爷,您都半个多月没去上朝了,尚书大人专门派人来提醒,户部临近年底事务繁多,让您今日下朝后务必过去一趟。”
景淮看了眼自己睡的正温软香甜的媳妇儿,又想到自己这么多天不去露个面的确不合适,心中好一番天人jiāo战,最终忍痛做了决定,对冬青道:“备车,爷去上朝。”
景淮下朝之后直接去了户部,同职的小侍郎跟他开玩笑道:“侯爷,您今天怎么想起来大驾光临了呢?”
景淮反问:“你娶妻了吗?”
小侍郎不明白这跟娶妻有什么关系,但还是诚恳道:“尚未。”
“那我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你都不知道有位贤惠的妻子催促你上进是什么感觉,”景淮叹气道:“知道你为什么混了这么长时间还是个小侍郎吗?全赖你没位贤惠的妻子催促你上进,算了,我跟一个媳妇儿都没娶的人费什么口舌。”
小侍郎:“……”
同级的另一位官员看不下去了,道:“侯爷,我若是没记错的话,您得有半个多月没来入职了,怎么着,那半个月令夫人就没催促您上进?”
“你娶妻了对吧?”
那官员点点头。
景淮惋惜道:“那您和尊夫人的关系铁定不和睦,”不等那官员反驳,景淮开始头头是道的跟他解释,“一个月总共才三十天,尊夫人天天催促你出来上朝,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你嘛,哪像我夫人,既体贴又善解人意,还……”
景淮话未说完,那官员和小侍郎就堵着耳朵跑了,景淮轻哼道:“羡慕小爷和夫人夫妻和睦也不用这样吧。”
景淮在户部待了半天,老尚书终于知道请他过来是个多么愚蠢的决定了,简直恨不得拿门板拍死他。别的官员都忙的脚不沾地,景淮没半点儿眼力见就罢了,逮人就跟人絮叨自己跟言瑾的恩爱情深史,搞的整个户部不堪其扰,直把老尚书气的chuī胡子瞪眼,午膳的时候,老尚书终于缓过来一口气,扯着景淮的手把人往外送,道:“小侯爷,您还是回去吧,老朽以后再也不敢请您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