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她不要命了(287)

他不了解牧九月如今的状况,支开战莫是怕他被揍的生活不能自已,连带着还有可能让冥界得罪月主,可他看见牧九月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半点没有使出武器或是动用灵气的意思,就更是心惊了。

他只是一介文士,战莫这全力一击,他也无法抵挡,按着冥王的意思,这位对妖界很是重要,若是月主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情,恐怕妖界跟冥界的梁子就要结下了,而他,就要成为罪人了。

正在近昏急的满头大汗时,一片黑色的凝雾由地而起,凝成一团,自发的迎上那势如雷速如电的刀气,砰的一声炸开,刀气就这样被化解,黑雾也渐渐散去。

随之出现的,是一个男子,月白色的里衣在衣领和广袖袖口处显露出来,衣摆和长袖随着收敛的微风在空中泛起一阵涟漪,墨色长发大部分由一根深绿色发带束在脑后,一部分散发散落在肩上或胸前飘扬。

他手里的黑玉折扇缓缓收起,黑玉拿在手中,衬的那骨节分明的如羊脂玉一般的手更加白皙。

牧九月眯了眯眼,打量着这突然出现的十分面熟的男人,有几分不敢认。

他眉眼间虽透着凌厉,但面带微笑,水绿色的眸子如那晶莹剔透的宝石,灿然生辉,含着柔意,令他如雕如琢的五官柔化了不少。

他淡然的站在那,自成一幅出尘美好的画,好似离这尘世间有千万距离。

样貌是十成十的相似,可他周身毫不收敛的、属于上位者的威压和气势,是她熟悉的那个人所没有的。

“这便是冥界的待客之道?”他的声音轻柔,如玉石相击又如柳枝拂过湖面,泛起圈圈涟漪。

可他这话一出,站在不远处的战莫便喷出一口鲜血,砰地一声单膝跪在地上。

近昏一身冷汗,是被刚刚惊险的情况吓得,也是被这位突然出现的大人骇的。

“晏大人,是战莫无礼了,还请您高抬贵手,不看僧面看佛面。”近昏看都不敢看一眼那边还跪在地上,忍着莫大的痛楚的战莫。

这位出身魔界的晏大人虽然与妖界的大殿下成婚了,却少有管妖界的事情的时候,如今就连他都亲自来接人了?莫不是月主跟他有私jiāo?

晏汤看也没看他一眼,走到牧九月面前,看她呆愣愣的,忍不住笑,宛若chūn风拂面,用扇子敲了敲她的脑袋,少了几分疏离,“怎么?不认识人了?”

牧九月张嘴想要喊人,却又不知道该喊姐夫还是别的,又缓缓闭上了嘴,她甚至开始怀疑她的阿姐究竟是不是她亲姐姐,又忍不住猜想,既然阿姐在这里,那她爸妈是不是也在这里?还是仅仅是那个世界里的人?

看她纠结的样子,晏汤笑了一声,“不为难你了,我们先离开冥界。”

战莫那鼓囊囊的肌肉上满是bào起的青筋,很是骇人,他满脸充红,嘴边还有血迹,嘴唇渐渐发紫,但他固执的抬头看向牧九月,“月、月君是看不起我吗?”

他不认为牧九月刚刚不动是没有还手之力,反而觉得这是对他的一种蔑视。

被扣上大帽子的牧九月迷茫的看向了他,“难道不是你想杀我吗?站着不让你杀就是看不起你了?”

那这里的风土人情也太奇怪了吧?

如果不是她姐夫来得及时,她就成一捧灰随风而散了。

晏汤深知她的事情瞒不住,早晚是会被人知道的,是以也没有阻止她这般坦然的承认自己毫无反抗之力。

黑玉折扇在手心轻轻一点,那头的战莫如释重负,猛地咳了起来,单跪在地上的姿势也维持不住了,轰然倒地。

“司清大人下次可别再见人便拔刀。”晏汤笑的温和,仿佛刚刚下重手的人不是他,他又看向近昏,“今日麻烦一清大人了。”

“哪里哪里。”近昏可不敢接这话,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都说魔界的辅相大人待人温和,好相处,他今天可算见识了。

高位之上,没有哪个人是真正的好相处。

不过这脾气在魔界来看也是顶好了,换了别人,战莫今天不死也要脱层皮,现在看着是有些严重,但不过是些轻伤,养个半天就可以活蹦乱跳了。

“那我们便不叨扰了,下次再来与冥王道谢。”

话音一落,手中的折扇打开,黑色的扇面上隐隐泛起红光,如玉手腕翻转,黑雾凭空出现,如风旋转,围绕着他们二人,很快两人就随着轰然消散的黑雾消失在原地。

牧九月数了数,似乎只眨了三次眼,眼前围绕着他们的黑雾就渐渐停下来,仿佛易溶物遇到了水一般,慢慢的变为透明、彻底消失在视线中。

眼前是一片烟波江景,天幕依旧是沉沉的黑,但不同于方才的如遮了黑布一般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而是被乌云敛去了光芒,但又能窥见其后的微光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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