殃一皱眉,这才发现璁好像不是被她qiáng硬的抱着。
往日连看都不愿意看璁一眼的雌性,这时候盘腿坐在shòu皮上,璁坐在她大腿上,小手依赖的环着她的腰,小脸从她胸前露出半张,一大一小两个眨着极其相似的眼睛看着他。
两旁架子上燃着的火把,huáng色的光线充斥着整间屋子,平时脸上只有尖酸刻薄的雌性,在暖huáng色的光下,竟然多了几分温柔?
殃只当是自己眼花了。
他几步走到牧九月和璁的面前,伸手qiáng横而不失温柔的把璁从她怀里提了出来,让她坐在自己手臂上,“很晚了,去睡觉。”
牧九月也没跟他抢,小孩子——哦不,应该改口叫幼崽,幼崽需要更多的睡眠,所以没有拦着他。
她能够嗅到殃身上有一股清新的青草味,想来是打完猎又去冲洗了一下才回来,身上gāngān净净的没有血腥味,不然估计璁也不乐意给他抱。
女儿被人抢走了,牧九月轻轻一晒,帮她把shòu皮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然后按照记忆力走到厨房去。
厨房里是简陋的石头砌成的灶台,上面放着锅和碗,用竹子编成的倒扣的篮筐扣着碗,角落里堆着一捆捆的gān柴,还有一些细碎的gān草。
牧九月瞧了瞧,篮筐盖着的还有一些肉,新鲜的肉和gān肉分开装着,还有一个小碗里装着搅碎了的gān料,应该是调料,厨房靠窗的顶上还挂着几条正在风gān的肉,至于青菜,她是没见着的。
【宿主你冷静。】
系统很害怕宿主一时想不开要自己做个饭什么的。
估计能把这个世界的天道之子给毒死。
“你不要小看我,不就是做饭嘛?多大点事儿。”
【部落里每家每户能够分配到的食物本来就不多,你要是搞砸了làng费了食物,殃会生气的。】
牧九月嘟了嘟嘴,“我管他生不生气gān嘛?”
但她却收回了蠢蠢欲动的手。
璁今晚玩了半天,又哭了一场,耗了力气,很快就睡着了,殃哄好璁之后就下楼,发现人不见了,但厨房里似乎有响动,就走了过去。
在门口就看见她在厨房里东瞧瞧西看看,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仿佛第一次见到这些,他皱了皱眉觉得不太寻常,然后又看见她伸手向食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嘟了嘟嘴不甘心的收回了手。
娇艳的脸上浮现几分可爱。
殃咳了两声,她跟偷吃被发现的小仓鼠一样转头看向他。
眉梢微挑,“饿了?”
牧九月摇了摇头,“没、没有。”
她离他仅仅几步远,又身处一个密闭的空间,灰蓝色的眸子紧紧盯着自己,仿佛有温度一般,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味挟裹着一股荷尔蒙直bī而来,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悄悄的往后退了两步。
她的小动作当然没有瞒过殃,他轻笑一声,低沉冷清的声音中带着嘲讽,“什么时候首领的小女儿也会怕我这个低贱的奴隶了?”
shòu人社会也存在低等的奴隶,那些大多都是能化形的shòu人跟不能化形的也就是纯野shòu生下的幼崽,从小智力不全,即使化为人形也会带有shòu的一部分特征,地位极其低下。
原主以前在娘家的时候就经常欺负殃,说他是她阿爸捡回来的奴隶。
牧九月回想了一下,殃小时候也是唇红齿白的漂亮小少年一枚,不明白为什么芪对他敌意那么大,这下好了,她做的孽全得自己来背。
牧九月咳了一声,“这不是年纪小不懂事吗?”
殃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难道你还能一夜之间就长大了?”
说完他还一步一步的朝着牧九月走来。
牧九月被他身上浓烈的雄性气息熏的脸上发热,连连往后退,“你、你不要过来了。”
心中懊恼,不是说殃沉默寡言吗?他们一起住了三年,他跟原主说的话不超过十句,还都是警告
原主不要对璁太过分之类的话,平时原主做什么,只要不伤害到璁,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见。
但殃显然不想体谅她的心情,一步步的bī近,直到她退无可退,手撑在她背靠着的墙上,低头看着她不安的闪烁的双眼,“嗯?为什么?你在怕什么?”
耳边响起的低音pào让牧九月突然脸爆红,双手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想推他但对着光滑的胸膛又下不去手,只好低着头不敢看他,但能够感受到头顶传来的他的呼吸,她仿佛能听见自己的狂乱的心跳声,“我突然想、想明白了,璁毕竟是我的女儿,我想、我想好好把她养大,这、这不是件好事吗?”
磕磕绊绊了半天终于把话完整的说了出来,但是半点气势都没有,牧九月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