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凇轻笑,挑眉,话语间都是熟稔,“怎么,不止变得话多了,还结巴了?”
亚摩斯从前机缘巧合之下被舟凇救过一命,后来就被他丢到了守城这里,一待就是好几年,这还是他第一次再见到舟凇本人。
从激动中回过神来,他就注意到了舟凇怀里抱着的人,虽然披风遮的严严实实的,但那明显是个少女,惊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原、原来,那不是传言?
“我家这小家伙闹着要回家,改天再找你叙旧。”
亚摩斯连连应好,准备叫奥西他们先到一旁让开,舟凇又说,“这两位是我的客人,我们一并走就好。”
舟凇都这样说了,亚摩斯当然是无脑答应了,一挥手就放两辆马车过去了,于是一场将将涌起的风波就这样被化解了。
飒妗白没有立刻回到马车内,握着奥西的手还心有余悸。
“奥西,听起来,舟凇是放逐地的一位领主?”
奥西一只手握着马缰绳,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心疼的吻了吻她被吓得又白又凉的小脸,“应该是的,否则那个守城人不会对他那么恭敬。”
放逐城对几个领主都比较敬畏,很少会叫他们的全名,所以许多人都不知道几个领主的真名,更别说他们这些外面的了。
“你也不要担心,舟凇对我们没有恶意。”
相反的,他还帮了他们大忙。
虽然这样想有些卑劣,但奥西这时候无比庆幸他们当时停下马车,救下牧九月,还把她带上了路,毕竟他不是一个人,还要保护一大一小两个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宝贝。
想到这里他揽着飒妗白的手紧了紧,温柔的看了她一眼。
而另一边,舟凇一上马车,就没有了刚刚领主大人的威风,疼的龇牙咧嘴的,“小琏栀,你再不放手,那块肉可就要被你捏掉了。”
牧九月重重的哼了一声,收回了捏着他后腰的手,“怎么?领主大人也怕疼?”
别以为她看不见就听不出来他表现的有多夸张,她根本没用什么力气好吗?再说了他身上的肉都结实的跟什么意义,她想捏也捏不动。
哇!想到这里更气了!
她之前还以为他跟着奥西他们是想看着他们进放逐城,结果呢,说什么住的地方离放逐城近,分明就是在放逐城里好吗?
舟凇温柔的亲了亲她气鼓鼓的脸蛋,黑眸带笑,“别人怎么我我都不疼。”
“我原本想他们既然早就打算来放逐城,大约是做好了准备的,是以没有一开始就出声。”
“一来是我不想bào露身份——一旦我回来的消息被另外几个人知道了,他们就要上门烦我了。二来呢,我看得清楚,奥西他们不想再欠我们人情,我也就静观其变,如果他们解决得了,我就不露面了。”
“道理是这样没错,可你不能瞒着我啊。”牧九月听了解释依旧气鼓鼓的,像只炸毛的小猫。
舟凇捏了捏她的小脸,眸中笑意渐深,“我还以为你很喜欢惊喜呢。”
惊喜?!哪来的喜?
毛炸的更厉害了,牧九月气呼呼的抓住他的手放在嘴边咬了一口。
舟凇纵容的任她啃咬,轻摸着她的头,似乎是嫌她还不够气,又慢条斯理的问,“这时候我是不是应该痛的叫两声?”
牧九月gān脆也不咬了,把他的手丢到一边,鼓着腮帮子闭上眼转过头,拒绝跟他jiāo流。
想起刚刚听到守城人说的话,她又忍不住转过头问他,“刚刚那个亚摩斯说的密亚尔森林的大人就是你吗?”
“你是想问他说的我身边养着的那个女孩是不是你吧?”舟凇眉眼含笑的点了点她的额头。
小机灵鬼。
“这不是一个意思嘛?是不是呀?”牧九月伸出胳膊环着他的腰,撒娇似的把脸在他腰间蹭了蹭。
舟凇的身子僵了一下,心里无奈的叹气,低头亲亲她的小脸,声音低缓缱绻,“是,我唯一的无价的宝贝就是你。”
牧九月脸有些发烫,哼唧两声把脸埋在他的衣服里。
是她自己问的,她倒是还羞起来了,到底还是小。
舟凇低笑两声,帮着她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舒舒服服的躺在自己怀里,轻拍了两下她的背,柔声道,“还有一段路,累就睡吧。”
牧九月抱着他,鼻翼之间全是他身上的气息,充满了男性的灼热和他特有的清冽的味道,让她心里满是安心,像是揣了块暖石,水流淌淌而过,带起一阵一阵的暖意,涌向四面八方。
她可算是知道为什么成年后她姐总是催着她找男朋友,说什么体验生活,那时候觉得周围的男的都一个样,找男朋友也没什么必要,现在才发现,有个两情相悦,又宠着自己的男朋友有多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