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又不高考。”
“啊?!”
时予目空一切往回走,只留给郑郝一个高傲的背影。
不是已经说好要参加考试了吗?咋说变就变啊!
郑郝登时一股气堵在心头,也不顾尴尬不尴尬了,一下挤到时予面前,小斗jī一样伸开胳膊拦住时予的去路,呲着牙质问:“你说话不算话!”
时予立刻回道:“我心情好说话就算话,我现在很生气,说话就不算话,你有意见?”
“你无赖!”
“对啊,我就是无赖,你应该早清楚我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我,我,我……”
郑郝吸了吸鼻子,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她从来不是他的对手,只有挨欺负的份。
真没意思。时予突然觉得刚才的自己简直幼稚可笑,跟她一个女孩子打嘴仗,实在很没风度。
心中后悔,却又不想低头认输。两个人堵在巷子里僵持着,最终还是郑郝认了输,萧瑟地看了一眼梗着脖子的时予,不发一言往巷口走去。
擦肩而过的时候,时予握住了郑郝的手,他挣扎了许久,不肯说一句服软的话。
“放手,我要回家。”
“不放,你还没给我会考证呢。”
真是幼稚的可以。郑郝突然想笑,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不然怎么会几分钟内情绪一会儿高到天上,一会儿低到泥土里。
郑郝主动转过身,拨拉掉时予的手,在他分外受伤的目光中靠上他的肩膀,轻声求他:“咱们别这样了行不行。”
几秒后,时予把手搭上郑郝的肩头,沉闷的嗯了一声。
“但是你必须给我说明白,你是不是还喜欢戴奕?”
两人吵架的根源便在这件事上,时予一直耿耿于怀的也是郑郝对戴奕的态度。他以为他救了她,虽然存了私心,但只要她肯和他在一起,那一切都值得。
可那天当郑郝说觉得对不起戴奕的时候,时予的心突然就凉了,他觉得自己真是可怜,折腾了一圈都没能斗得过一个老男人。
那时他说他失望,不仅仅是对郑郝的摇摆不定失望,也是对自己的无能为力失望。
明明做了那么多,为什么视而不见,只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觉得抱歉,难道他不够努力吗?
“我从没喜欢过他,对他,我只是觉得歉疚,因为他为我làng费了一年的时间,又帮我申请了学校,这些都是我欠他的,但是……我喜欢的是你,注定不能回应他的感情,所以我觉得对不起他。时予,你懂吗,我只是觉得对不起而已。”
压在心头多日的大石头终于挪开了,时予不禁露出微笑,他用力将郑郝的脑袋往怀里按了按,气鼓鼓地说:“早说明白不就好了?谁让你那天说些似是而非的话,我以为……以为你要和他跑了。”
郑郝在他怀里笑开了,莫名又觉得委屈,好像自己这几天的罪都是自寻烦恼,“你那么凶,还说什么失望,我才不说,你气死了我才乐意。”
“我气不死,才不能便宜那个人。”
“你个小气鬼。”
“我就是小气,谁敢跟我抢你,我就跟他玩命。”
郑郝想说,我没你想的那么好,不值得你玩命。可又红了眼眶,因为他直白的在意。
“时予,只要你不丢下我,我会永远陪着你。”
“我不会丢下你,从今往后,我们好好的,不打架了,说话算数。”
郑郝点头,她庆幸时予没有听出她话中的小心翼翼,又害怕他永远不懂她的担忧。
我会永远陪着你,可如果你转身离开了,那留在原地的我又有什么意义。
第60章 会考证说:怪我喽?
“爷爷,你看谁来了?”
时予爷爷透过屋里的玻璃窗往外望,见自家院子里站着个白白嫩嫩的漂亮姑娘,以为是上次来的那个什么谷粒还是稻米的,笑呵呵往院子里走,走近了才发现看错了,不确定的问时予:“这是……”
“您可真是忘性大。这是郑郝,郑老师,我班主任。”
“郑老师!是您啊,快请进,快请进!上次时予的事我还没来得及感谢您,真是对不住啦!”
老人家一时有些激动,拉着郑郝往屋里带,他微微抖动又gān燥的手心带着神奇的力量,让本来不好意思的郑郝跟着他往里走。
原来这就是时予的家,一个不大却温馨又整洁的地方。
“地方小,郑老师别见怪,喝茶喝茶。”
郑郝听话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是陈年的铁观音,不清冽,却浓厚。温热的茶水让她浑身暖和过来,她不知道该和老人家说些什么,只好从头到尾报备时予在学校的表现。
“爷爷,您孙子最近进步特别大,成绩提了好几十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