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可能睡了一会儿,突然感觉腰侧那痒的慌,伸手够着挠了挠,翻个身继续睡,等着傍晚柴伯进来,问他,“爷晚上想吃点什么?那府送过来的新鲜chūn笋,做个腌笃鲜吧?”
朱珏支撑着起来,感觉后背也有些痒,挥手让柴伯过来,“我后心那儿有些痒。”
柴伯扒开袍裳一瞧,登时吓了一跳,一片的小红疙瘩,“这是,这是,怎的了?”
听他紧张的动静,朱珏可算回神,自己掀开瞧了瞧,果然胳膊上也都是,“我今个儿没吃什么的…”
哦,那个桂花糕,中间的是枣?
略微颓丧的低头,“我,刚才吃了两颗枣…”
什么?
柴伯着急的直打转转,“哎呦喂,我的爷啊,你对枣过敏啊,怎么还吃上两个?”
昏头了呗,吃完也没觉察出来不对,真是,病糊涂了。
“快,快进屋,别着了风,我这就请大夫去。”
这边出去,那府的小厮一听也赶紧过去汇报去,“千岁,朱大人好像请了两回大夫,估计是病的严重。”
傅壬章正看的来瘾呢,忽而摔了去,斥他,“怎么才来告诉我,让御医过来一个。”
“是。”
转身自己转着轮椅过去,离的老远就听见朱小红豆的声音,“长青,错了,往上一点,没到肩膀,下面,下面,腰那儿…”
听清了,顿时就撂下脸子,后面伺候的赶紧胆战心惊的高声吆喝,“千岁爷到了…”
转到了廊下,才看清里头的模样,朱珏一身的翠绿色袍子,背对着门口,后头站着个小厮,手里拎着个木质的挠痒痒,正隔着衣裳给他解痒呢。
朱珏嫌他找不准地方,兀自抢过来,准备自己弄,巧的回头看见了那个祸害。
“你来gān什么?”
昨天的事还没完呢,扔了去,回头bī近他,“傅壬章,你把大门口影壁上的龙纹去掉,你是想我被言官告死,是不是?你心肠未免太狠毒。”
傅壬章愣了下,双手jiāo握叠在膝盖上,“小红豆不仅脑子不好使,眼睛也不好使,那影壁上的明明就是蛇,你是从哪儿看出来它是龙的?”
呃…
作者有话要说:朱珏:那是蛇?你别骗我。
傅壬章:我只想骗你上chuáng,别的都不想骗你。
☆、寻他
蛇?
这回轮到朱珏愣了,傻呆着站了好一会儿,那头大夫背着药箱再次进来,径自挨着他边上坐下,搭了下脉,又看了眼他露出来的胳膊,才说,“你这是过敏,药膏子每日抹三次,晚间抹这个药酒,先烫热,然后抹身上躺下发汗,屋子里多点几个炭盆子,弄的暖和和的,还有辅助吃的汤药,和刚才的那种不能同食,隔一个时辰左右再喝,还有就是,忌食牛羊肉和腥辣,记住了?”
朱珏没答,后头的傅壬章低头嗯一声,“知道了,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那位坐堂大夫还特意的扫了眼他的腿,然后目不斜视的低头答道,“凉性的东西也要忌食。”
“唔,行,你出去吧。”
朱珏又火上了,到底谁是主子?
大夫放下几瓶药膏子,挨个说明了用法,傅壬章听的认真,没看见后头的朱珏颜色越来越红。
“你吃什么过敏?”
柴伯也听的清楚,拍了下脑门,“都怨老奴,早起没看住,让爷吃了两颗枣,后来又喝了一大罐子的酸梅汤…”
他俩旁若无人的说着自己,朱珏却气的头嗡嗡嗡的疼,“你俩给我出去。”
指着门口,披散着头发,在快黑天的时候有些yīn森的感觉,傅壬章镇定自若的拿起一个,指挥柴伯,“你去多点几个炭盆子,窗户都关上,这瓶洒浴桶里,他晚上吃饭了吗?”
柴伯摇头,不敢抬头看向自己的主子。
“那还杵着gān什么,速去弄几个清淡的。”
傅壬章拔开药塞子闻了闻,有股中药的味道,等着人出去了,才抬头看向毛毯上站着的男子,“小红豆最好老实点,否则,我就让人绑了你去沐浴。”
挑了挑眼眉,看小红豆一副愈愤不愤的模样,拇指和食指微微摩挲着,真是惹人爱啊。
很快,傅壬章的小厮端进来几个食盒,朱珏不愿意靠他边,略微后退着坐于chuáng上,抿唇看着他。
傅壬章拿着两个瓷瓶互相用力蹭着,空气里瞬时出现了嘈杂的呲啦刺耳声,舌尖舔着后槽牙,狭长的眸子斜斜的眯起问他,“怎么着,想让我亲自喂你?那也成,嘴对嘴的吧,我心心念念的日夜惦记着你那红唇呢…”
朱珏没东西可拿,随手拎起来昨夜晾gān的亵裤扔过去,“你闭嘴。”
轮椅上的男人顺势接住,抬起仔细翻看了翻看,闻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气,捏着一角问他,“拿亵裤当定情信物?果然探花郎的创意就是新颖,待会儿让人也送一条我的,唔,我可能没你的这个这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