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求伯爷再爱我一次+番外(69)

傅壬章像是大梦初醒,低头看向底下的一群人,痴狂的魔怔大笑,那笑声在别人耳里是yīn森恐惧的,而在朱珏耳里,却是无比悲凉酸涩的。

男子站直了身体,回头看向来人,拂下袖摆,痴痴的继续笑道,“呵,你让我死,我偏就不死。”

钟贵妃真是快要气疯了,头鬓上的金钗乱颤,后边跟着的钟奶娘迅速跑过去拉住傅壬章,腿软的抱着他痛哭起来…

一场闹剧结束,圣上以身体抱恙为由,撵走一众的臣子,杨镇扶着朱珏上车,看着他眼神涣散,又问,“被吓着了?元王一贯的恣意妄为,你不必害怕。”

什么?

朱珏的脑海里还是刚才栏杆处随风飘dàng的酱红色影子,傅壬章,他到底为什么…

“傅壬章他…”

杨镇听见他直言不讳的喊元王的名讳,心头一刺,提醒他噤声,“隔墙有耳,要喊九千岁。”

朱珏仍旧介意他之前对于傅壬章的评价,水色的眸子继续追问,“他虽然行事霸道,却还是有章程的吧?”

傅壬章虽然最后夺嫡失败,那也是因为钟贵妃的原因,到底为什么,今天,他会是那副毫无生气厌世般的模样呢?

趁着夜色,杨镇低头细细看了眼他的脖颈,听清了,才小声的答说,“九千岁曾吸食过五石散,约莫十二三岁的时候,在冬日里吃寒食,喝冷饮,还跑去御花园的池子里砸了个冰窟窿跳下去,我们这一帮的子弟都眼睁睁瞧着的,所以,这癫狂的名声自然就在世家里传遍了,你以前就是太闭塞,很多人背地里的样子都没听说过。”

看着他一副懵懂的样子,坚定的又开始嘱咐,“这京城里各式各样的人,你都可以接触,唯独九千岁,还是离他远点为好,那人疯魔起来,可是六亲不认的。”

今日说推死个人,就推死了,过后,肯定又是一番风波。

作者有话要说:朱珏惊恐脸:你推死人了?

傅壬章无所谓的摊手:死了才是真正的解脱。

☆、弹劾

朱珏回府,途中杨镇一直想问他到底怎么了,可朱珏明显不想回答,也就不再问,安全的送了人到府门口,柴伯高兴的迎出来,脸上笑的连褶子都多了好些,“恭喜爷高中探花,真真的大喜啊,回老宅去上香了吗?”

朱珏摇摇头,略微疲惫的一路进屋坐下,柴伯一眼瞅见他脖子上淤青,大呼小叫的着急问,“这,这,爷是被人掐的?”

掐?朱珏抬头摸了摸颈下,也不疼了,反而问起别的,“五石散,是个什么东西?”

柴伯闻言收起笑脸,神色凛然,“爷问的五石散,原是一种用来止痛的药物,但是听说人食多了,会浑身发热,有如chūn.药一般的jīng神肉.体皆兴奋,甚至还会出现幻觉。这个东西,可万万碰不得。”

哦?还有这样的东西,难怪傅壬章今日这样,顺着眉尾捋了捋,吩咐道,“去,看看他回来了没?”

他,自然就是隔壁的九千岁了。

柴伯命人去询问,很快长青跑回来说人在宫中还没回呢,朱珏叹一口气,实际上,他并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是,问问而已。

戌时初,朱珏从沐室里出来,长发用帕子简单擦了,拢在背后滴答的落着水珠子,冲着窗外喊长青,“再去看看…”

一会儿噔噔噔的回来,隔着屏风答,“还没回。”

亥时,朱珏坐书桌前默了会儿策论,甩了甩手腕,坐下喝一口参茶,又问柴伯,“还没回?”

“是啊,爷,您到底有什么事,不如jiāo代老奴去办?”

朱珏垂下眸子,“唔,没什么重要的。”

子时一刻,柴伯收了茶盏,劝他上chuáng去睡,“先睡吧,有什么要紧事明天再说。”

朱珏躺下,脑子里纷纷扰扰,许久也没有睡意,翻个身子,想起傅壬章那声酸涩的笑,到底,他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呢?

罢了,罢了,想那么多都是庸人自扰,傅壬章哪还轮得到他同情?只要找回铁卷,他就去外地任职,京城中的诡谲风涌都与他没关系。

如此一夜过去,天际还yīn沉呢,朱珏就准备好了祭品,让柴伯赶车回豫恩伯府,进祠堂拜了拜,跪下禀报自己榜上有名的喜讯,又主动承认了弄丢铁卷的事情,才起身出来,chūn季的风都是和暖的,绕着院子里转一圈,拆的完全没了之前的样子,那头柴伯过来,悄声汇报,“安插在大皇子府中的探子回禀,说是,并没发现咱府的铁卷,有可能,仍在九皇子府中。”

对着波光粼粼的湖水,朱珏蹙眉想了想,最有可能的,就是九皇子了,“嗯,大殿下要铁卷,到底要gān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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