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言喻的忧伤(167)

然而就在他要迈步的时候,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身后席裹而来。只不过少荆河拉得用力,推却只是一拨,手还在他身后给他垫着,梁袈言并没有被撞得七晕八素。在他的感觉里几乎就只是一拉一搡,他便靠在了树上。

紧接着少荆河就压了上来。

突如其来的惊吓很快过去,梁袈言瞪着他:“你gān嘛?”

这树有年头了,树gān有一人抱还多,少荆河把他夹在自己和树gān之间,从背面不仔细看几乎就看不到他们。

“少荆河!”梁袈言不知他要gān嘛,但看这架势显然是来势汹汹。

少荆河勾唇冲他笑起来,笑得漂亮极了,还透着一股纯真:“您这么大声,当心真把人招来。”

梁袈言登时慌忙闭上了嘴,悻悻地眼神闪躲开他:“你你到底要gān嘛?”

可这话一出口,他就感到了一种qiáng烈的熟悉感--这不很像在祠堂……

说到祠堂……他立刻警觉:“你别乱来!光天化日的!”他压低声音警告,心却因为期待而情不自禁地跟着“砰砰”乱跳起来。

少荆河好整以暇地让他把该说的说完,才低头吻住他:“没有光天化日,天马上就黑了。”

梁袈言手拧着他的领口,口齿不清地反问:“光天化日是单指有太阳吗?”

少荆河哼笑:“不信您待会儿回去查字典。”

梁袈言气得在他背上拍了一下,也不跟他纠结词意了,只往天上指:“那现在不还有着呢吗?”

少荆河也不跟他纠结,同样表现得很大气:“嗯。没关系,我们等它黑。”

“你到底……啊……”少荆河放开了他的嘴,转而从嘴角亲到了耳根。他其实就是单纯地拿嘴唇触碰着他的皮肤,时重时轻而已,根本也谈不上什么技巧,但光这样梁袈言就已经被他弄得两腿抖得厉害。

“终于等到我们两情相悦,这么重要的时刻不该庆祝一下么?”

(彩蛋)

两人静静地在草垫上躺了一会儿,星星一颗一颗亮起来,田野里又亮堂了,他们才起身往回走。

“您不是问我有什么计划么?我找到想做的事了--我要做个游戏。”少荆河打开手机手电,拉着他边走边说。

“游戏?”梁袈言看着脚下,脑袋往他的方向偏了偏。

“一个AR实景互动手游,以喀特人的历史变迁为背景,故事可以设定为一个小男孩在回乡下参加曾祖父的葬礼时,意外地在老房子的阁楼里发现了先祖留下的一本东古语藏宝图册,于是开始寻宝的故事。”

“嗯,听起来挺有意思。”梁袈言扭脸看他,“不过AR什么游?是gān嘛用的?”

少荆河也对他转过脸,笑:“您知道可梦jīng灵吗?就是前几年全球风靡的满大街抓小jīng灵的游戏。”

梁袈言想了想,点头:“好像有点印象。你要做那个?”

“类似。玩家可以用手机摄像头根据提示到各个地点寻找宝藏线索,会有一个进度排行榜,最先完成的玩家会得到真实的奖励。”

“有点意思。我觉得不错。”作为鼓励派的老师,梁袈言继续点头,“怎么想到做这个?”

少荆河的手指跟他的jiāo缠在一起晃了晃:

“为了推广你们辛苦了十多年才编出来的双语词典啊。你们这么多人,前赴后继这么辛苦,难道真的只能卖给全国不超过三千人的使用者,然后就只剩下送进各大学图书馆一条路了吗?巴黎第六大学的研究所为什么会被撤掉?因为资助者认为这门语言已经处于死亡边缘,没有再研究的价值所以撤资。还有学界老有个误区,觉得自己本来就是小众,gān脆也不想与外界接触,关起门来自己研究,哪怕研究出多重要的成果外面也不知道,就我们自得其乐而已。语言,要活下来就必须要用起来,而且不能在小范围,光靠传承。得靠有活力的年轻人去传播。现在年轻人都追求个性,如果因为玩游戏接触到了一门古老神秘的语言,了解了一个民族的历史,他们玩开心了也会觉得这事儿很酷。”

梁袈言静静听完,又点了个头:“很有道理。”

少荆河有他鼓励,自然更加振奋:“所以我觉得这事完全可以做成很有bī格的文化活动,让C大和研究所给游戏备书,作为新词典发行的推广活动的一部分,说不定能得到很好的宣发机会。”

梁袈言奇怪:“等会儿,为什么没我们学校?”B大好歹是发起单位啊。

少荆河闷了一会儿,才扭捏地说:“他们……对您这么坏,我也对他们好不了。”

梁袈言气笑,伸手拧他的鼻子:“你哪个学校毕业的?有没有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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