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荆河听着听着,忽然眼前一亮,情不自禁就抱着他亲了一下:“谢谢您!”
梁袈言条件反she地就把他推开:“你gān嘛……当心被人看到!”
少荆河才不管被不被人看到,他现在兴奋得很,死死抱着梁袈言晃了两下,梁袈言推都推不动他:“您启发了我!我想到了!”
最后梁袈言火了:“想到什么……少荆河!松手!”
少荆河又狠狠抱了他一下,这才松手。正要说话,忽然眼角余光感到有异,扭头一看,看到了两个望着他们目瞪口呆的人。
傅小灯和路萌。
梁袈言跟着他的眼光也回了头,就见他眼眸一暗,傅小灯他们这才回过神来,忙不迭匆匆道了声别,带着一脸撞了鬼的惊骇神色转身就跑了。
梁袈言气得,直接一脚踢在少荆河小腿面上。
少荆河痛呼一声,抱着腿蹦了好几下,看着他一样头也不回地朝前走了。
“教授--”他揉了两下腿,赶紧追。
完了,今晚要一个人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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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69章
少荆河忍着腿疼,三两步赶上梁袈言。
梁袈言那脚下了大力气,可见是真生了气。现正在气头上,他一时也不敢又凑上去讨骂,只得默默地跟着他走完了这条小路。
梁袈言一直也不说话,埋头走得很快,既像是泄愤,又像是在逃跑。匆匆穿出了狭窄的小路,沿着方向又拐上了一条土路。
“教授。”
两人埋头竞走似的走了得有五六分钟,少荆河看他这没头苍蝇的走法,终于忍不住了。
梁袈言充耳不闻,还是一声不吭。
“教授,我错了。”
少荆河只好伸出手去想要拉住他,可手指才碰到他肩膀,梁袈言就条件反she地一挥手,把他的手甩开了不说,自己还往后退开了一米多,抱住自己的胳膊,样子显得很警觉。
那眼神是少荆河从未见过的陌生,是一种混合了紧张、焦虑、警惕……不快之极的眼神。
但这样的眼神只是一闪而过。当目光向上触及少荆河的眼睛,梁袈言又像是终于如梦初醒,回过神来,眼睛里的那些情绪渐渐消退,恢复清明。
“教授,”少荆河不由担心地上前扶住他的肩头,又安抚地摸摸他的脸,“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但梁袈言眼神呆呆的,只有些陡然放松后的倦色,回溯了下自己刚才的反应,手搭额头定了好一会儿,才微微摇了摇头:“没事。我……以后你不要这样了,我不喜欢。”说完把头转到一边,“走吧……这是走到哪儿了?”
他边说边抬头四周围绕了一圈,眼下这路荒僻狭窄,是标准一通到底的羊肠小径,除非回头,不然也只能继续往前。他抬脚要走,少荆河却定在原地拉住他。
现在他们身处的这条小路,左边是一整排村屋绵延的后墙,右边就是陡峭拔高的山坡,显然已到了村子外围,一眼望去视野笔直通dàng,除了他们一个人都没有,而且显然平时也不太有人走。
“教授,”少荆河神情严肃,“我们不赶路,所以先别走了好吗?这里没人,我们先把事情捋了再说。”
梁袈言不解地回望他:“捋什么?什么事?”
“我刚才不该得意忘形。”少荆河走近他,看他眼里没有再要谨慎提防的意思,才又一次伸手轻轻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对着他耳朵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他一这么又诚恳又认真又温柔地在他耳边说话,梁袈言就有点绷不住了,qiáng撑着把脸转开,也没说话,但也没再推开他。
少荆河又抬起头,看着他那也说不上是气还是不气的表情,也不敢瞎判断,只乖乖把脸凑上去,在他嘴角亲了一下,贴着他的唇求饶似地道歉:“别生气了,好不好?我错了,下次一定听话,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还有,不胡说八道。”
他在梁袈言的唇上说得断断续续的,因为边说还得边仔细回忆,以求自己的错无一遗漏,检讨一次通过。
梁袈言被他这种道歉法弄得通体舒泰,听着听着,嘴角情不自禁就翘了起来,只是嘴上还是不以为然地“嗯”了声:“你哪儿胡说八道了?”
少荆河想了想,不是想错处,是想措辞。停顿片刻才郑重其事答:“‘已经在一起了’是我忘乎所以的自我狂欢。实际上现在我依然还在考察期的初级阶段期,离您的首肯还差得很远很远,依然需要长足的坚持和努力。”
梁袈言听着他在自己唇上又做了一篇端端正正的报告,禁不住又好气又好笑,还被这暧昧的气息撩拨得血气下涌,哪里还气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