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言喻的忧伤(123)

赶紧掏出手机,他拨了通话记录第一个,正是路萌的电话。

很快手机铃声传来,听着就在前面,他顿时松了口气,也不怕了,循着声音跨进了正屋大厅。

进来了才发现,其实屋子里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黑。不过是他刚才在最光亮的正午阳光下,往无灯的室内看自然都会觉得黑咕隆咚,加上这屋子又宽敞幽静,神像又如此诡秘异化……

说到神像,也多亏有铃声指引,他绕到后面,才看出原来这画壁也不是厅堂的最里那块墙壁,而是矗立在大厅中央靠后三分之二的地方,并且虽然高大,但依然算是块影壁,绕过它原来后面还有个门。

从这个门望出去,能看出整个祠堂是个三进的院落,正堂之后,还有个□□院,同前面一样是三开间的结构。但这□□正中的屋子却是装了门的,还是扇相当现代的防盗门。门上贴了块铁牌,蚀刻八个大字:“先人灵位,闲人勿扰”。

这样整体看来,这个卑罗祠堂可说是不中不西,又古又今,不限男女,笑迎八方,端端是多种风格大联欢,颇有点来自明代的蒸汽朋克的意趣。

傅小灯当然对灵牌堂并无想法,他只想找到那几个人,哪怕一个也好。

路萌的手机一直在响,也近在眼前,但一直无人接听,直到自动挂断。

傅小灯急了,眼眶急得湿润,又拨了一次,这次听着铃声仔细找,终于在后院两棵看门大树的树下草丛里找到了那只孤零零的手机。

“路萌--”

拿着那只手机,环顾四周,老树灵堂孤家……抬头一望,天苍云淡,都在四角围墙之外,傅小灯心惊胆寒,终于按捺不住泪飙于眶,撕心裂肺地喊破了喉咙--

“哈哈哈哈!”

杭峰和王航熠两个,抱着肚子从不知哪个角落滚出来,跺着脚爆笑,腰都直不起来。

“你们--”

眼泪都流了一滴的傅小灯这下气个半死,脸红脖子粗地指着他们,挨个上去爆锤。

“你们有病啊!”他的吼声惊天动地,妈的眼泪又要出来了!

“哈哈哈,”杭峰边笑边躲,指着他的眼泪叫王航熠看。

王航熠早跑得远远的,学着他叫:“路萌--快来救我--人家好害怕呀!”

“哈哈哈哈--”杭峰抱着肚子跪到了地上,笑得拍地。

傅小灯低咒一声,四下里找砖头,准备拍死王航熠。

“好了好了,”少荆河也出来了,拦在傅小灯面前安抚。他也笑弯了眼睛,但硬憋着没笑出声,只说:“大家开玩笑的,你先消消气。”说完又转身对那俩说,“差不多得了啊,不然晚上有你们受的。”

王航熠这会儿也慢慢过来了,但还站在安全距离外,往傅小灯瞅了一眼,惊诧莫名:“哎呀,还真哭了呀!”

傅小灯气得指着他,咬牙切齿地骂:“XXX王航熠!还说是兄弟,回去信不信我弄死你!”

别人也就算了,王航熠是他亲生的同班同学,两人一起负责项目数据的建设和维护。在这一堆文科生外语系里就他们两个理科生,可说是相依为命。所以现在傅小灯对他的背信感特别qiáng烈,真是要气得爆血管。

“哎呀,开玩笑嘛。”这时杭峰也爬起来了,擦擦眼角笑出的眼泪,也上来当好人,“好了好了,对不起嘛,晚上我把王航熠剥光了,给他捆上柴火--”

“jī毛掸子--”少荆河在旁边加码。

“jī毛掸子,”杭峰掰着手指头数,“还有那什么,玻璃渣子,煤球……什么锋利捆什么,亲自给你送回房去请罪。你让他跪着玻璃渣,拿煤球涂他,拿jī毛掸子抽他,拿柴火点他,怎么高兴怎么来,好不好--”

王航熠从后面一脚踹飞他:“明明是你出的主意,黑锅全我背?你先找块玻璃渣地跪着,我先弄死你得了!”

杭峰被他踢了正着,转身就朝他追打过去,忽然少荆河大叫一声:“好了,大家先别闹了。”他伸开手做了个下压的手势,“路萌和池chūn燕呢?”

“哎,对啊!”杭峰和王航熠停下来,傅小灯脸色又变了。

“她们没跟你们一起吗?那这手机--”他手里还握着路萌的手机。

杭峰说:“本来是在一起的。你打电话那会儿我们让她把手机随便丢哪儿,然后大家就各自躲起来了。对啊,她们躲哪儿去了?怎么这会儿了还没出来?”

几个人赶紧分散开去找。后院说大不大,就这么点地方,能藏人的地儿也就那么几个犄角旮旯,他们找了一遍什么也没有,杭峰还估摸着她们是不是趁傅小灯进来的时候借机跑到前院去了,于是还去了前院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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