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像说的挺有道理。”
“不止是有道理，简直就是有理有据！”
“是啊，白红叶死亡，白青莲消失，李副官杨副官全都死了。现在吴素也死了。赵雉这个督军大人亲生女儿的亲妈却被赶走了。仙乐门九爷回海城了，一夜之间仙乐门关闭。白未央接手了仙乐门的生意改造了它。这就像是……就像是……”
“一个怪物一步步的毁掉对她不利的人。”
“可是妖怪什么的，你们真觉得像吗？”
“我才不信是什么妖怪了。”
有人拼命的替心目中的小仙女辩解着。
“她长的当然不是妖怪了，有可能是什么山jīng野怪附身在白老三身上，获取了一些知识，用什么蛊术控制住了督军大人。”
“那你们说她是妖怪，那她的目的是什么？”
“这不是废话吗？目的当然是控制江北省，让督军大人成为她的傀儡。”
傀儡……光是这个词一出现，就让人不寒而栗。
人一到群体中，智商就严重降低，为了获得认同，个体愿意抛弃是非，用智商去换取那份让人备感安全的归属感。群体中的个人是沙中之沙。风可以随意搅动他们（注①）。
一旦有一个人相信了报纸上的话，更多的人相信只是时间问题。
顺生是秦羽的长随，今儿正好从禹城的老家给少爷带了不少糕点，结果听到民众在窸窸窣窣的聊着小仙女，还围在一起看报纸，顺生好奇之下，也就多买了一封报纸，又在人群中多听了几句。
过了许久，顺生知道事情有些不妙，迅速的赶到俱乐部，将报纸jiāo给了秦羽。
“少爷，这报纸上的内容……有些……”
注1：这一句来自《乌合之众》法国社会心理学家古斯塔夫·勒庞创作的社会心理学著作，首次出版于1895年。
正文 第1605章 谣言扩散的开始（三）
顺生小心翼翼的说着那些人讨论的激烈言辞。
秦羽一脸纳闷的接过报纸，然后多看了两眼，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找到了正在房间画规划图的白未央，“你忙什么呢？”
“忙医馆的规划图。怎么了？”白未央头也没抬，仔细的思考着具体的格局规划。
秦羽二话不说，将那封报纸扔到了白未央的面前，白未央扫了一眼，已经发现了上面的内容有些夸张就没太在意，“这种小报纸闲着无聊写的这东西……你拿来给我看，gān嘛啊！”
白未央放下了手里的铅笔，将画到一半的规划图丢下，洗了洗手，坐下后拿起一个苹果啃起来。
秦羽严肃的道：“顺生告诉我，整个江城都在散着这份报纸，民众都在讨论着你……”
这么严重吗？
白未央拿起报纸，又看了两眼，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无奈的说了一句：“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秦羽道：“舆论的力量是可怕的、尤其是煽动那些无知的民众。一旦谣言彻底扩散起来，根本挡不住。”
白未央上辈子是在道上混的，擅长的手段都是简单粗bào，如今，一直将她bào露在“阳光”中，做事就不能再使用太过分的手段，总感觉束手束脚。对于那些民众又不能全杀了……
白未央揉着额头：“那现在总不能发一份报纸解释吧。”
秦羽道：“不管是你还是我，这件事，我们都解释不清楚，你不可能对民众说你是从未来而来。当然，就算说了，也没人会信。你也会沦为众矢之的。”
白未央忽然很怀念以前作恶的日子。行事作风不用考虑民众怎么看，因为她本来就是鬼门门主，不是慈善家，也不是红十字的代言人。
白未央沉默了下，拿起电话给封颂桀拨了一通，那边倒是率先道。
“报纸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已经知道了。”白未央说。
封颂桀道：“那个出版社我已经派人去处理了。但是报纸没法回收。这件事估计会闹的挺大。”
白未央：“我不在乎他们怎么看。”
封颂桀一下子放心下来了：“那就好，我怕你被他们影响的，不结婚了。”
“哈哈哈，怎么会呢。”
封颂桀又安慰了一下她几句，白未央表示没关系，这才挂断电话。
白未央和秦羽走下楼时，发现几个白天不上班的小帅哥牛郎都跑来俱乐部了，还用很是惊诧的眼神打量着端详着审视着白未央，那种观察的眼神让白未央不悦极了。
但是没人敢在白未央面前问出你是妖怪吗的话。
一身黑色高领毛衣黑色长裤的白未央，双手插在裤袋内，刚走下楼梯，就看到顺生惊慌的扑过来，“少爷，我们对面的医馆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