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近距离居高临下的bī视着,我心跳的厉害,我真的需要出去透透气!我想回答完他这个问题,一定要去打开车门,下去。
我说:“是给辛慈买的。”
我扭头,伸手去摸车门,何大款却欺身上来,两只胳膊一左一右的困住我的身体,我们的脸相距只有20厘米,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之喉结滚动两下,眼睛看着我的鼻梁处,问:“可以吗?”
什么可以吗?
我不明白他的问题。
他的脸在缓缓的朝我的脸前进,很近很近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后来我才明白:原来他的停顿是在等我的回答。
可是那个时候我心里小鹿乱撞的,没有SAY:“ NO.”
然后他的脸一歪,四唇相接。
我心中想:哦,原来他问的是:“我可以吻你么?”
一共六个字,他还要省略!
明明是竟心的!!!
四唇短暂的相接,他又撤回一寸,停顿了一下,后来我才明白:这是他第二次在等我说NO,如果我说NO,他便不会勉qiáng。
可是,我小鹿乱撞的脑子空白,还是没有叫停。
于是,他完成一个完整的吻,他倒是徐徐善诱,但是我心跳太快,慌乱的没有品尝或者感知到他的善意。
等意识恢复了之后,我慌乱的推开他,打开车门,跳下车来,蹲着在别墅前的草坪上,大口的呼吸,这个草坪一定是刚刚的修剪过,我闻到的是青草的气息。
何大款也款款的下车来,走过来,蹲下,等我平复之后,他笑了,说:“我还以为你要吐呢,要是吐的话,我受打击可大了。”
就像是季辰说的:没有吃过猪肉,可是见过猪跑,我见过楚尘和风代两个人吻到忘我的境界过,是的,我这样的反应,是很不给男方面子的。
我说:“不是…只是有些透不过气来。”
何大款说:“那你需要躺在chuáng上好好休息一下。”说完,他一个打横把我抱了起来,说:“好轻,比我想的还轻一些。”
我的心跳又开始疯狂的加速,心脏将血液往我的脸上赶,我想此刻我的脸色应该是猪肝色吧。
何大款说:“别怕,客厅里有沙发,我只是抱你沙发上休息一下。”
他开了别墅的门,果然将我放沙发上,然后问:“你想喝些什么?”
我很想说:“随便。”何大款又说:“要不要冰葡萄酒?酸酸的甜甜的,我想你一定喜欢喝。”
我说:“好。”
他端来了酒,我喝了一口,诚如他所言,甜大于酸。
何大款坐在沙发边上,说:“乐久久,毛爷爷说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所以,我想和你以结婚为目的谈一场恋爱。”
我以为求爱会是一个问句,没有想到是一个陈述句。
虽然是陈述句,但是他还是殷切的看着我,看得我又是一阵慌乱,酒都忘记喝了,嘴里只留着酸啊甜啊的,鼻中只有那青草刚被割的味道。
虽然是陈述句,但是他明明是在等我的回话,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我说:“你家的草真好闻…你家的酒真好喝。”
何大款笑了,凑过来,轻啄我的脸颊,看着我的脸从绯红变成通红,笑了笑,走开,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突然对着外面的草坪,昂着脖子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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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时睡时醒,小时候我和楚尘所有的事一幕幕的像是电影快进,可是到了结尾却又是何大款的脸。
说是睡,可又清醒;说是醒,可又醒不来。
有点像鬼压chuáng。
直到手机铃声将来我这种睡不醒、醒不来的状态中拉出来,睁开眼睛,屋内已经大亮,我静静的躺在chuáng上,听着手机铃声,再慢慢的梳理现实。
现实是昨天,在何大款的别墅里,他吻了我。
我没有拒绝。
手机铃声停掉,又响起,我伸手拿过来,是何大款。
我了解他做事的方式,不达目的不罢休,手段光明又qiáng硬,如果不接,他会继续打,如果还不接,过一会儿,他会过来敲门。
我点接通:“喂。”
何大款平日里是一张冷脸,冷声,而此刻,他的声线很是温柔:“喂,久久,还没有起chuáng吗?”
“嗯。”
“你再睡一会儿,中午,我过去吃饭。”他说:“12点,我叫FRESH送。”
又是一个陈述句。
我的脑袋本已经清醒,但又开始乱了,连该回答“OK”还是“NO”还无法选择。
何大款含着笑意说:“你再睡吧,一会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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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50分,何大款到;十一点58分,午餐送到。
他进门将门关好,伸手拉住转身的我,微微一用力,抱个满怀,在我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又紧紧的抱了一下,在我想要推他之前松开,问:“我的拖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