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季辰说:若是30岁他未婚,我未嫁,我们两个就将就一辈子。那时候,我说的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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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饭,洗了碗,回到家里继续gān活。
不一会儿QQ又闪了,以为是工作起来不睡觉的封BOSS呢,一看竟然是忙着恋爱、好久不出现的楚尘。
楚尘敲来一个字:“忙?”
我回了一个字母:Y。
楚尘马上又回过来:“你这个项目什么时候做完?做完我们一起出去玩一趟吧。”
他说的玩是旅游,楚尘喜欢旅游,一年不去几个地方就浑身都难受。但是他说的我们之前是指他、辛慈、季辰还有我,现在呢?
我虽然不想去厌恶风代,但是真的没有做好和她做朋友的准备。我说:“一时半时结束不了,你们先去吧。”
楚尘的头像不闪了,就像是他在那头思索的样子,我也盯着他的头像看,他的头像是一个单反的照相机,他喜欢旅游,喜欢照相,一派文艺男做派。
过了一会儿,照相机又动了起来,他说:“那么晚一点再出去玩,周末,在季辰家,一起吃饭吧。”
他这是一而再的要将风代带进我们这个小圈子。
季辰说过:我们终归是楚尘的朋友。
是啊,走的辛慈都如此的为楚尘着想,我们呢?
我说:“好。”
想了想,还是不甘心,又说:“我是个不会做饭的。”
又觉得这语气太赌气,又找补:“你早知道的。”
楚尘发了一个OK的手势图片,说:“我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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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晚上,有人敲门,我开门,是季辰。
季辰换上拖鞋,越过我,走到客厅,在沙发上躺下,拿了一个靠垫堆在右侧的沙发扶手上,头枕上去,脚搁在左侧的沙发扶手上。
我关上门,也走进来,说:“怎么了?”
季辰说:“累,歇歇。”
我说:“律师不是动嘴动脑的职业吗?还累着身体了?”
季辰说:“躺着也能歇脑子。”
嗯,不能和律师斗嘴。我笑笑走到自己的工作台,坐下,打开电脑,接着改封铎要我改的东西,这个chuī毛求疵的家伙!我深深的觉得他是jī蛋里挑骨头!
季辰在我身后说:“你这个人真是没有劲儿,我想找你吵吵架来散散气都吵不起来。”
我说:“你有什么气?”
他说:“也不是有气,就是不想在家里当大电灯泡。”
哦,我说:“楚尘和风代已经回来了?”
他说:“早就回来了,中午的时候就肩并肩的出去采购了两个小时,拎回来好几大塑料袋的菜肉蛋奶,下午我看他们俩个都没有好好的看案子,净搜菜谱了,打印了好几张菜谱四点就回来了,刚才我回家一看,都回来两个小时了,还一个菜都没有做完呢。”
看来这两个人是要搞一个大菜。
看来这两个人都不是做饭的好手。
可正因为不是好手,手忙脚乱的来做,才显出心意,才能打动人。
我正这么想着,季辰却接着说:“我深深的怀疑这两个人早回来是打pào来的,虽然我没有吃过猪肉但是看过猪跑啊,一看他们在厨房那眉来眼去的样子,心思就不在做饭上。”
啊?!
我脑海中的感动顿时烟消云散,再一次对爱情加深了认识。爱情两个字是抽象的,具体到个体,有马里亚纳海沟到喜马拉雅山那么大的差距吧。就像,楚尘和辛慈的爱情,与,楚尘和风代的爱情,差距就蛮大的。
再一次侧面认识爱情之后,我的脑袋又转了一个弯:“季辰,你没有吃过猪肉啊?”
季辰的脸立刻僵了,同样的事情,对男女的标准就是不一样,男女的自我认知也不一样。很多女人觉得自己是处女是一件自豪的事情,但是是处男的男人却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是处男。
季辰的脸就那么僵的看着我,突然低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说:“我问问,他们什么时候做好饭?都要饿死了!”
和电话中的人说了几句,季辰扣上电话,和我说:“他们让我们过去帮忙做饭,看来,他们是终于承认,仅凭两个的力量是完不成这个巨大的工程了。”
说完,也没有等我说什么,季辰两条大长腿挪到地面上,站起身来,往门外走。
哈哈,这家伙害羞了。
我笑笑,从冰箱里取出酱牛肉,今天晚上,若是没有一个菜是能吃的,我只吃酱牛肉也能吃饱。
到了季辰家里,那两个人还都在厨房,楚尘掌勺,风代在切菜,在切土豆丝,她三秒钟切一下,因为第一秒她要找准位置,第二秒用力切,第三秒将切完的土豆片规整一下。
再看她切的土豆片,薄厚不匀,这证明了一个道理:用的时间久,结果不一定好,能力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