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按正常审美来说是不是很好看？”
再次点头……以前是个什么情况不清楚，但上高中以来，顾桕的行情简直可以说是……单凭借颜值就从高一至高三、本校至外校出名了，圈了无数暗恋者。
“那你再看沈途。”
董逸人木木地移脑袋，秒针似的转了十度不到。
“我刚才问的仨问题，沈途除了第二个不符合外，另外两个中没中？”
“……中啊。”其实会不会打篮球并不重要，董逸人讷讷道：“成绩还很好。”
“对啊！所以那些女生感兴趣也是在情理之中呗，你就这么看过去，和不和谐？养不养眼？”
……
是挺养眼的。
也的确很和谐。
董逸人觉得自己快被洗脑了，望着头头是道的林从沉默了老半天，“……你懂的还挺多。”
“哪里哪里。”被表扬的某人心里笑了笑，没好意思说自己自从知道顾桕和沈途的事后恶补了很多知识。
玩一对一谁赢谁输并不重要，顾桕根本也就不是冲着这个去的，整个过程可谓是在放水与仔细注意着自己的动作别磕着碰着沈途的腿的过程中度过。
别说，比正正经经地打一场还要累，动作必须得时时刻刻地收着，除此外还要注意沈途是个什么状态，最怕他累了不舒服了但什么也不说。
“歇一会儿。”没玩多久顾桕就叫停了。
天气太冷，跑了才没一会儿嗓子就gān得有点痛，吸冷气进胸腔的感觉不太好受。
沈途颔首，手撑在膝盖上缓了会儿直起腰。
顾桕拍着球朝他走过去，“还冷不冷？”
玩篮球运动量挺大，早就不冷了，刚想回答，沈途看见他带着笑意的眼睛，一步步走过来，懂了。
说抱就抱，顾桕从不讲假话的。
他曲了一条腿，斜斜地往篮球架的铁柱子上靠，无奈地笑了笑，“没监控？”
“顶多后门口有一个，拍不到这儿来。”球砸在地上的声音闷闷的，一米一下，顾桕觉得好笑，继续道：“就个荒了很多年的半场罢了，难不成学校还支个监控拍我们打篮球？留了做影像资料啊？”
话音刚落，两人已经站得很近很近了。
沈途没动，顾桕靠过去，将下巴搁在他肩头。
点在锁骨上。
没抱。
碍事的东西太多了。
手中的球……以及……右手边。
猛地一用力，一道硕大的黑影从空中扫过，顾桕将球扔了出去。
“操！”阒静被打破，“顾桕你他妈用这么大力会砸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小小地惊讶了一下，沈途显然没意识到不远处还藏了人，旋即站直了身子朝声音的方向望去。
“没事，林从他俩。”顾桕道，攥了攥他的手，不冷，暖和的，果然多运动运动还是有好处的。
十几分钟前就知道林从和董逸人俩在一旁偷看了，一开始倒是没想管，猜测林从应该是在替自己向逸人摊牌，的确也该说了……但这都过去多久了，话再多也该说完了吧？
和沈途一对一的过程中就想抱了，碍于他俩在一直忍到这个时候，实在忍不下去了，砸个球提醒提醒。
“要是死人不偷看，我他妈能砸一个是一个！”和林从董逸人说话顾桕向来是张扬跋扈型的，不仅拧头还骂人，一句话一把刀子，保证能血溅当场。
不过狠归狠，都是开玩笑的。
“丧心病狂！”给定了范围猜声音就简单了，这下是董逸人在说话，简直是扯着嗓子在吼，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刚才还大呼奇怪现在就已经认同了两人是一对儿这个事实，“沈途你好好认清他的真面目啊，指不定以后就是家bào份子中的一员！”
……
话音刚落，一直没出声的沈途没忍住笑了起来。
家bào？
可能吗？
谁bào谁？
“再不麻溜点儿滚我真bào力给你们看信不信？”顾桕被气到了，拉着沈途作势要往那边走。
“哎——赶紧走！”还好一旁还有个没上头的，林从见顾桕真有要走过来的架势，攥着董逸人后衣领就往回跑，“想吃鞭腿啊你？”
……
时间飞逝，天气愈来愈冷，这温度总是给人一种保不齐什么时候雪就扑簌簌往下落的感觉。
之前买的那套卫衣两人都已经给洗了，也晒gān了，由于是带绒的这天气穿算是适合，在顾桕的qiáng烈要求下沈途周三换上后穿去了学校。
当然，顾桕自个儿也穿了。
这就叫做暗搓搓地“招摇过市”，道行极高。
昨天陈妈就已经提前通知了今天下午有讲座要听，据说请了教育界很有名一专家，每个人都要到场不能缺席，第一二节课算是充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