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关于刺客的消息?”周尧禹话音才落,殿门口突然响起声音。
“圣女倒是没有受伤,可是,本王受伤了!”周景璃怒气冲冲的从冲进殿内,“父皇,您可一定要替儿臣做主啊。”
“你这是怎么了?”周尧禹问跪着的周景璃,“这和圣女有何关系?”
“父皇,圣女对昨日儿臣在宴席间的因为还恨之入骨,等到了夜间,就派人去行刺儿臣,您看。”周景璃指着自己脖子,“这就是圣女杀儿臣时留下的痕迹。”
宋清歌微微蹙眉,她原本还以为,周尧禹得知她遇刺的消息,是周景璃传出来的,目的是陷害谢衍,没有保护好她。
可是,目前看来,事情远远不止表面上那么简单。
原本行刺她的是周景璃,怎么他还倒打一耙?
“璃王,怎么我昨夜行刺你,你此时才来禀报皇上?”宋清歌淡然的问。
周景璃一阵失望,宋清歌被他明目张大的诬陷,不应该bào跳如雷么?怎么如此淡定从容。
“圣女行刺我不成,自己回了驿站,反而自演一出被人行刺的假象,想栽赃给我,你怎么会如此恶毒?”周景璃愤恨而言,双目仇视着宋清歌。
宋清歌浅冷一笑,原来这周景璃是怕她告发,来了一个恶人先告状,先发制人。
周尧禹以前可能是全心全意的相信宋清歌,但是,如今,他心里多少有些芥蒂,毕竟,她身份太过于特殊。
谁又能保证,宋清歌不是蓬莱的jian细?她不会为了蓬莱而背叛东魏呢?
千里之堤,溃于蚁xué。
一个国家的崩裂,往往就是从小事开始。
如今的宋清歌,大有可能,为了私仇去报复周景璃。
所以,周尧禹选择了沉默。
他以为周景璃不知道宋清歌真实的身份。
宋清歌心底佩服凤启震的计谋。
凤启震给她机会,让她堂而皇之的回到东魏,却无法在东魏立足,其心可诛。
眼下,必须取得周尧禹的信任,否则,她在东魏,即使有谢衍护着,都会举步维艰。
“皇上,凤临昨夜一直在驿站,并不曾离开,有驿站的护卫可以作证。”宋清歌从容的解释,“至于璃王的伤,想必璃王心里最清楚。”
“我当然清楚,这伤就是出自圣女之手,父皇若是不信,大可以拿圣女的佩剑来与这伤口相比,看是否吻合。”周景璃肯定的说道,暼了一眼宋清歌,眼里尽是得意和算计。
宋清歌目光一寒,飞给周景璃一个冷刀,拿她的佩剑相比,这就是铁证如山了。
“来人,传驿站的护卫!”周尧禹厉声吩咐。
宋清歌知道,周尧禹对她,已经起了疑心。
周景璃脸上浮起一丝冷笑,满满的嘲讽。
恰在此时,殿内又进来一人,“微臣参见皇上。”
是谢衍。
“镇安王来所谓何事?”周尧禹示意免礼。
“皇上,微臣奉命保护圣女的安全,派出去的人昨夜在驿站周围抓到了一鬼鬼祟祟之人,经过审问,才知道,这人是奉命行刺圣女。”谢衍就事论事,没有妄加猜测,挑拨离间。
身后的谢十三,将押着的男子,押到周尧禹面前。
周景璃随意的暼了一眼,立刻露出惊慌的神色,那人,不正是昨夜跟着他去刺杀宋清歌的暗卫么?
怎么会被谢衍抓到?
他当然不知道,昨夜谢衍趁着宋清歌睡着了,便偷偷出去查此事,随便,还抓了一个人回来。
“可查出幕后主使是谁?”周尧禹问。
“幕后主使,便是璃王!”
“你胡说!血口喷人!”周景璃立即激烈反应,指着谢衍,“谁不知道你和圣女有不正当关系!如今是联合起来陷害本王!”
周尧禹脸色一变,目色自沉,对于周景璃骂诋毁谢衍这件事,他是十分不满的。
“璃王!你诋毁我可以,但是别侮rǔ圣女,你昨日的教训,还不够么?”谢衍已经顾不得周尧禹在场,就要准备收拾周景璃,还是宋清歌冷静一些,“看看这人怎么说吧。”
“说,是谁指使你行刺圣女?”周尧禹厉声质问,从方才周景璃和宋清歌的反应来看,他心里已经有数了。
而且,他不信宋清歌,但是,他信谢衍。
“是……是璃王!”那人战战兢兢回答。
“父皇,儿臣是冤枉的,一定是谢衍和圣女勾结起来,陷害儿臣的!儿臣自己还受伤的!”周景璃qiáng词夺理,不停辩解。
“没错,璃王脖子的伤,的确出自凤临的手。这是璃王去驿站行刺凤临是被割伤的!”宋清歌回答。
“父皇,儿臣……”
“住口!”周尧禹怒吼,“你给朕惹的麻烦还不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