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身穿官袍的男人朝宋清歌走来,“你就是天族最尊贵的女子,凤临?”
“是,你是谁?”
“看样子,你比你娘qiáng多了,天族最尊贵的血统,就是不一样。”
宋清歌听闻这语气,心里升起不悦,她只知道她父母双亡,其他的关于她父母的事,她一定也不记得。
可是,她却由衷的想要知道关于她父母的事,那是关乎她身世的真正信息。
“你认识我母亲?”
“不过是天族的一个罪人罢了,怎么?凤启震没有告诉你?”
“我母亲犯了什么错?”宋清歌的语气里显得有些急迫,这和凤启震告诉她的完全不一样,虽然她也从来没有相信过他的话。
“丞相大人!”凤启震快速走来,大声喊道,“如今巫族的人已退,我已经命人来将此处收拾gān净,接着会再摆宴席,款待各位。”
“不用了,我今日的任务已经完成,这就准备离开。”
宋清歌看着眼前的被凤启震称为丞相的男人,继续追问,“请丞相大人告知,我母亲犯了何罪?”
“你还不知道么?因为你母亲逃婚……”
“丞相大人,王子定然还等着你回去汇报结果吧,相信这次,是大家都愿意看到的皆大欢喜的结果。”凤启震的语气里,有了明显的提醒和警告的意味。
丞相大人深深的看了一眼宋清歌,便对凤启震道,“我一定会将今日的事情,如实禀报给王子知晓。”说完,带着神族其他人,返回了天上。
宋清歌抬眸望着蔚蓝的天空,一阵吃惊,她从来没有想过,在天上,竟然还能住着人。
在这里,有太多太多的秘密,她无法探知。
凤启震曾经告诉过她,她的父母是因为保护族人而亡,是英雄,她是英雄的女儿。可是,现在,她才得知,她的母亲,犯了罪,还是逃婚罪。
那她的母亲是嫁给了谁?
她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蓝天,那是望而生畏的地方。
那里,是不是有她想要的答案?
可是,她如何才能到达那里?
这些答案,此时都无解,她将目光收了回来,转身返回了房间。
“凤临!”凤启震朝她身后大声喊道。
“族长有何事?”宋清歌淡淡的问。
凤启震心里充满了疑惑,宋清歌方才明明听到了神族丞相的话,可是,她为何不质问他?
他欺骗了她,她不应该生气而愤怒么?
但是,宋清歌很淡定、冷静,仿佛方才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似的。
“你没有什么要问我么?”凤启震问道。
“我问了,族长会说实话么?”宋清歌反问。
“你娘的事,的确是我骗了你,只是为了不让你伤心难过,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你无需放在心上。”凤启震知道,只要宋清歌顺利嫁入了神族,凤阿绝的事,定然是瞒不住的。
与其以后让她自己查到,还不如主动告诉她,这样可以减少她的戒心。
“我明白族长的良苦用心。”宋清歌淡淡的说完,转身离去。
可是,无人看见她勾起的嘴角,都说,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巫族是天族和神族的敌人,那岂不是就是她的朋友?
兴许,能从巫族那里,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想到此处,她脚下的步伐加快,静静等待夜晚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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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魏。
当关于周尧禹和昌平公主的chūn宫之事传得沸沸扬扬时,已经达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
众口铄金!
周尧禹不可能斩尽天下之人,又无法堵住悠悠之口。
那夜的刺客,毫无线索,了无音讯。
而这边,谢衍拖着“重病”,进了皇宫,见到周尧禹的第一眼,便是跪了下去,“请求皇上赐臣死罪!”
“镇安王,快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周尧禹此时,正在龙椅上批阅奏折,闻言大吃一惊,连忙从龙椅上起身,向谢衍走来。
“皇上,臣有罪!”谢衍仍旧跪在地上,许是说话太过用力,竟然有些喘气,连忙捂着嘴咳嗽不已。
周尧禹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之色,“王富贵,快拿椅子过来!”接着等着谢十三,“还不将你家王爷扶起来坐着!”
“是,皇上。”谢十三连忙将谢衍扶起来坐着。
“前两日,太医还给朕禀报,说是你的病依旧不见好转,你怎么在府里养着,能犯什么大罪?”周尧禹问道。
谢衍噗通一声,又跪在了地上,还将谢十三的手甩开,“皇上,坊间的传言,臣都听说了,臣未来的王妃,竟然……”他故意欲言又止,捶足顿胸,“皇上,请赐臣死罪,方能还昌平公主和皇上一个公道啊!”
说完,又连声咳嗽起来,满脸通红,整个人憔悴而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