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瑜沉思了几瞬息,不耐烦的说道,'让他进来。'
下人领命,转身而去,须臾,下人领着宋正风进来。
'参见王爷。'宋正风没有半分重病的样子,一身深灰色长衫,头发简单束着,五官虽然还有以前的凌厉,却带着无尽的沧桑和憔悴。
周景瑜将宋正风的毕恭毕敬瞧见眼里,可是不悦的问道,'你有何事要见本王?'
'王爷,您要救救微臣啊!'宋正风语气更加的诚恳,哀求着,'皇上说既然微臣病重,便夺了微臣上朝的机会,让微臣在府里仔细养着。'
宋正风以西籽的性命作要挟,并将二人软禁起来,眉俏不得不写下那封信,不曾想还借写信的机会给宋清歌传递情报。
而宋清歌在识破眉俏传递的信息以后,就将计就计,再加上裴将军收到了裴贞儿的书信,便带着同僚去探望宋正风。
那阵势之大,简直叹为观止。
一时之间,丞相府门前车水马龙,每天去看望宋正风的客人,都提着礼物,好不热闹,这事就引起了天子的注意。
想着宋正风也是为朝廷操劳了数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便本着天子体恤臣子的苦心,以彰显皇恩浩dàng,便吩咐了太医去给他瞧病。
宋正风原本就是没病的,他虽然告了多日的病假,却没想到天子会吩咐太医给他瞧病。
一时慌乱无策,就吃了一些带着轻微毒性的药,那是与他串通一气的郎中给他配置的。
这不好吃还好,一吃就真的病重了,太医看诊以后,如实回禀天子,说宋正风真的病了。
天子闻言,立即下令,让宋正风在府里安心静养,这上朝的日子嘛,暂且待定。
其实天子没说要剥夺宋正风上朝的资格,更没提要摘了他丞相的帽子,是他自己做贼心虚,毕竟,他这么明目张大的坑宋清歌,心里还是有些害怕被她反坑。
而自从天子下令让宋正风在府里静养以后,原本时常去探望他的同僚,自此不再等他的府门,就是平素在路上遇着,也要绕开他走,更别提打招呼了,仿佛他是瘟疫一般。
如此以来,原本心里就有鬼的宋正风,心里的害怕不断增加,他在怀疑,那些人是不是听到了什么谣言,在不断的疏离他,恐惹祸上身。
每日过在担惊受怕中的宋正风,便求到了周景瑜的面前。
岂料,周景瑜的话,让原本就处于悬崖边的他,更加的绝望,“既然皇上让你养着,你遵旨养着便是,求本王作甚?”
宋正风一阵错愕,回过神来,急切的说道,“王爷,微臣的病,已经好了,微臣要入朝,继续为王爷效力,只有为王爷做事,方能报答王爷的知遇之恩。”
历朝历代,能够做到丞相位置的,大抵都是老jian巨猾,将权术玩弄得如鱼得水的,混成宋正风这样的,还真是少见。
“宋丞相,你是在跟本王开玩笑么?”周景瑜微微俯身,讽刺而愤怒的说道,“自从你跟着本王,你为本王做了什么?你的女儿,宋清歌,天天在你身边,可是如今她依然活得好好的,你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本王吩咐你的事,你没有完成一件!”
“王爷,当初微臣提议,直接将宋清歌杀了,就没有那么多麻烦事,可是您……”
“放肆!”
周景瑜厉声打断宋正风未说完的话,脸红筋涨,愤怒无比,那锋利的眼神,仿佛要将他撕碎,嚼来吃一般。
宋正风连忙低下头,震惊而疑惑,自从他跟着周景瑜,周景瑜jiāo给他的任务,便是对付宋清歌。
但是,又不许他伤害宋清歌。
每次只要提及要了宋清歌的命,周景瑜都会愤怒不已。
“宋正风,你的心怎么这么狠,宋清歌是你的女儿,你居然时刻想着要她的命!”
“王爷息怒,微臣只是替王爷效劳而已。微臣想着宋清歌阻挡了王爷的路,为王爷清扫障碍,是微臣的职责。”
“愚蠢!胡说八道!”周景瑜大声骂道,“本王从来不要宋清歌的命,要的是她的人,要她屈从本王!臣服本王!”
第六百六十章 龌龊的父亲卖女儿了
第六百六十章 龌龊的父亲卖女儿了
宋正风不停的磕头,认错,但是心里已经明白周景瑜的意思。
原来周景瑜的心中,宋清歌是如此重要的存在。
如果他日周景瑜做了皇帝,那他岂不是有机会成为国丈?
而宋清歌跟着谢衍,谢衍无论如何风光,都只能是臣子,做不了主子。
思及此处,他立即转换了脑子,对周景瑜恭敬的说道,“王爷,微臣知错,只要王爷看得上臣的女儿,臣便一定想方设法让王爷得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