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安王是为父未来的女婿,难道我还不能过问一下?”宋正风理直气壮的说道。
宋清歌勾起一丝冷笑,道,“父亲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没有过问,反倒是关心起来未来的女婿,父亲,您说出这种话来,您自己会信么?”
宋正风面色尴尬,狠狠的甩了一下袖子,声音也加大了几分,掩饰内心的心虚,“你虽然是郡主,但是,更是我的女儿,怎么能如此与为父说话,真是一点教养也没有!”
宋清歌道,“父亲,所谓教养,是需要人教的,难道父亲曾经有教过我一句?”
宋正风面色更加尴尬了,右手握成拳头,放置嘴边,假装咳嗽几声,还不停的偷瞄宋清歌,“真是子不教,父之过。”
“父亲当真有自知之明,女儿这么多年的委屈,也算没有白白承受。”宋清歌淡笑着说,一脸的讽刺。
“你!”宋正风腾地站起来,脸色铁青,指着宋清歌,又想像曾经那样,破口大骂了。
“父亲是要回去了,慢走,不送。”宋清歌道。
宋正风知道,在这里继续留下去,问不出所以然来就罢了,还要受到宋清歌的冷言冷语,还不如趁早离去,再寻别的法子来试探。然后,他冷哼一声,就要离开,背后又响起宋清歌警告的声音,“父亲,您今日之所以能稳坐这丞相的位置,是因为您一直只忠于皇上。若是父亲身处漩涡,而不能保丞相府周全,怕是他日罪祸到来,父亲无力承受。届时,可别怪女儿无情,坐视不管!”
“你这话是何意?”宋正风转身,警惕的问道。
宋清歌虽然不知道宋正风的幕后主子是谁,但是,总是逃不过是那几个皇子,她方才出言,是警告也是提醒,至于能不能听取她的意见,就是宋正风的事了。
“父亲,女儿是何意,您心里明白。”宋清歌说完这句话,再也不耐烦看到他,眉头一皱,“还请父亲早些离去,女儿要休息。”
宋正风还在回味宋清歌说的话,心里暗暗吃惊,难道她已经知道他幕后之人是谁。
转念又一想,知道又如何,良擒择草木而栖,他的做法,是所有正常的人做法。
于是,便不在此停留,转身离去。
宋清歌望着宋正风的背影,露出冰冷的寒光。
与丞相府的冷清尴尬气氛不同,璃王府倒是一片欢喜。
今岁,周景璃不仅封为了王,还立了一大功劳,得到了周尧禹的大肆褒奖。
今夜的除夕,就数他最得意。
谢衍在重病中,周景瑜才从宫里出来,一身的晦气。
只有他,怀抱美人香,享受人间福,所有的喧闹填满了他内心的空虚。
但是,寂寞是狂欢以后的毒药。
当一切喧嚣褪去以后,周景璃侧头望着睡在身边的慕容悦,心里没有半分的喜悦。
他起身,下chuáng,披上一件外衫,来到了书房。
当他方才匍匐在慕容悦身上用力时,脑海里面,都是周景琅的倩影。
一别一月有余。
他对周景琅的思念,犹如那噬心之毒虫,啃噬着他的心,让他日夜不得安宁。
若是周景琅还在京城,他不过是夜闯皇宫,就能轻而易举的看到她,甚至,还能拥抱她。
可是,此时,他只能遥寄天上的繁星,带去他浓烈的思念。
想着想着,心里的爱,都变成了恨。
不过,这恨是对其他人的。
他恨周景瑜和闵府的人,联合北秦使者的到来,若不是他们,刘亦玉又怎么会看到周景琅。
也恨周尧禹,将周景琅远嫁千万里之外,让他默默承受这相思的痛苦。
但是,他一点也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认为自己那违背常理的兄妹爱情,是合乎常理的。
这句是自以为是的周景璃。
不过,他认为自己在不久的将来,便可以看到周景琅,让她只做他的女人。
他如今是王爷,纵观诸位皇子,现在,只有他,是最有希望继承皇位的。
浑然不知自己正在做chūn秋大梦。
原本紧闭双目的慕容悦,在周景璃离开以后,此时骤然睁开双眸,在漆黑的夜里,尤为可怕。
她翻身,直到确定周景璃已经远去,才下chuáng取出放在衣柜里夜行衣,穿上以后,并拿出藏在一旁的信笺,出了王府。
京城郊外的一处空地。
一片雪白的世界,让周围不再是伸手不见五指。
两个黑衣人,背对着背而立。
但是从背影来看,便知道,一人张扬,一人纤柔。
纤柔之人先开口,“唤我来作甚?”
“你可以开始行动,目标,永安郡主,诱导她,对付瑜王。”张扬之人,声音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