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尧禹大喜,“侯爷此法甚好。”
“皇上,此事非同小可,还是需慎重,免遭生灵涂炭。”谢君傲谨慎而言。
周尧禹道,“侯爷此言有道理,明日朕在早朝上,就宣布此事。”
“皇上,臣此次回京的事宜已几乎办完,准备择日回塞林城。”谢君傲道。
“你不准备看看朕为你选的儿媳妇再走?”周尧禹道。
提及此事,原本紧张的气氛,一下子缓和了下来。
谢君傲严肃的面庞,也露出了慈祥的微笑,“皇上,那是衍儿自己挑选的。”
周尧禹并没有因为谢君傲的反驳而生气,反而哈哈大笑,道,“好,好,是衍儿自己选择的,无论是谁选择的,这个儿媳妇是个好姑娘,堪称奇女子,衍儿有福了。”
“皇上,那是臣的儿媳妇。”谢君傲固执的说道。
周尧禹一阵苦笑,眼眸微微一垂,掩饰眼里的落幕,声音里没有了先前的欣喜和激昂,低沉的说道,“谢兄啊,你当真是一点也不肯放过朕啊!”
“皇上,您当年说,只希望他这一生,平安喜乐与忧愁。其实如今,您已经违背了当年的承诺,您封他为王,已经将他推上风口làng尖,是臣在竭力的保护他。”谢君傲的语气里,是深深的无奈和孤独,是无人理解的痛苦。
“谢兄,你不理解朕的苦衷啊!”周尧禹的脸上,陷入了往思,不得自拔。
“皇上,旧事不可提,您依旧是千古帝王,而臣自会做到承诺,守护东魏江山,也守护好衍儿。”谢君傲目光坚定,语气沉重,让原本缓和的气氛,又紧张起来。
“罢了,朕便暂时依你,但是,谢兄,有朝一日,朕做出了决定,也希望你能理解朕。”周尧禹道。
“皇上,若无事,臣就先行告退。”谢君傲道。
周尧禹知道谢君傲不愿意再与其争论,便道,“你回吧。”
谢君傲拱手行礼,匆匆离去。
周尧禹面色无比沉重,却又透露出死死无奈。
与之御书房的气氛相比,瑜王府的书房,犹如不带硝烟的战场。
“王爷,今夜计划失败,实乃谢侯爷带人突然袭击,若不然,我们早就能成了。”说话的是一个幕僚,他将责任推到谢君傲的身上,表明不是他自己的错。
“敢坏本王的事,真是该死!”周景瑜声音冰冷而狠毒,没有往日的一丝温度,像是冷血魔王一般。
“王爷,真是可惜,臣和夫人已经成功的将女儿留在了府内。”宋正风一脸遗憾,仿佛自己仿佛做成一件事,可以立很大功劳,而半途而废似的。
方才说话的那幕僚,不满的看着他拆台。
“宋丞相,你以为永安郡主会乖乖的待在府里?”周景瑜语气里满是讽刺。
宋正风义正言辞的说道,“那是自然,夫人用计将她一直拖延到宫廷赏月宴开始以后,而且,臣在宴席上,并未瞧见她的身影。”
周景瑜冷冷一笑,道,“你们真是太小瞧她,今夜在宫廷赏月宴上,只本王和镇安王认出了她。”
其实,应当是无一人识出宋清歌的。
谢衍之所以认识宋清歌,是她主动靠近。
而周景瑜会认出她,是谢衍在不经意间对作内侍装扮的宋清歌的维护。
无论在任何时候,只要能让谢衍倾心呵护,那人一定是宋清歌。
若不然,周景璃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摔到在地。
可是,计划终究还是失败了。
宋正风此时面色一白,尴尬得很,心中不禁又对宋清歌埋怨起来,认为是她害得他在周景瑜及众幕僚面前丢了面子。
“看来丞相大人也有失算的时候,父亲斗不过女儿,也属一大稀奇。”那幕僚带着嘲讽的笑容,得意的说道。
“你……”
宋正风话未说完,就被周尧禹厉声打断,“好了,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我们现在必须重新计划,你们都有什么好的想法,一一说来。”
众人面面相觑,都低着头,一时不语,宋正风想找回先前丢失的面子,便开口道,“王爷,臣认为此事,还是得从臣女儿身上下手,毕竟,如今能靠近镇安王的,只有她一人,而臣恰好有这个地利条件。”
周景瑜想了想,道,“好,丞相尽快将详细计划jiāo给我。”
宋正风一脸的欣喜,连忙拱手道,“是,王爷。”
他完全没有考虑到,他一个亲生父亲在算计女儿,是多么可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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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天气甚好,晴空万里时,宋清歌踩着什锦素淡鞋,身穿鹅huáng色衣裙,头饰戴碧玉簪,整个人熠熠生辉,出现在侯府面前。
眉俏走上前去,向守门者道,“有劳这位小哥禀报,宋大小姐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