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名声虽然很大,行事却极为低调,从他回到侯府,直到入宫面圣,京中才传开了消息。
定国候回来了。
护卫东魏安平的战神,回来了,一时之间,京城沸腾了。
此时,午时,皇宫。
御书房。
周尧禹特意传了膳,与谢君傲隔桌,相对而坐。
周尧禹一身龙袍,没有往日的威严,相反,一脸的轻松,就如同与多年不见的老友相会,多了些沧桑,随和。
谢君傲则是一身战袍,边疆的苦寒,染上了眉梢,岁月不曾饶过他,让那刚毅的脸庞,多了些银色鬓发,独留那双锋利的眸子,依旧如初。
周尧禹待御膳端上来完毕以后,便遣退宫人全部退了出去,就连王公公也退到了殿外守候。
此时,周尧禹给自己的酒杯里斟满了酒,然后举杯,对着谢君傲说道,“谢兄,这第一杯酒,算是我敬你的,我们gān了它。”说完,不等于谢君傲开口,就将酒一饮而尽。
谢君傲虽然有功,但是,不会恃功而骄,周尧禹唤他一声兄,他却不能真把他当弟。
周尧禹始终是天子,是凌驾于东魏所有人之上的霸主。
谢君傲也端起酒杯,恭敬的说道,“皇上,您折煞臣了,臣担不起皇上的这一句。。'谢兄。。',更担不起这。。'敬。。'字,应该是臣敬皇上一杯。”说完,也举杯,一饮而尽。
周尧禹面上滑过一丝落寞,他不想以皇权压迫谢君傲,“谢兄,你与朕多年不见,竟然变得如此生疏?高处不胜寒,如今连谢兄这唯一的挚友,也不用真心待朕了。”
谢君傲道,“皇上,臣的初心,从不曾改变。只是君臣有别,为了不落人口实,臣不得不如此做。”
“谢兄,如今这殿内,只有你与朕二人,自然不用这些繁复的礼数。而且,按照你的丰功伟绩,这东魏,无人达官贵人,贩夫走卒,哪一个没有受到你的庇佑?又有谁敢说你半句不是?”
周尧禹道。
谢君傲道,“承蒙皇上高抬。但是,皇上,您多年以前答应臣的,怎么又反悔了呢?”
周尧禹知道谢君傲说的是什么,便道,“谢兄,你不明白朕的苦心。如今朕的众多皇子,都不及他的一丝一毫,如果朕将这东魏的江山jiāo于他人,朕如何能放心?”
“皇上,他是臣的儿子,他姓谢!”谢君傲的脸上,有了怒意。
“朕当然知道,可是,他也是……”
就在此时,殿外想起哐当一声。
周尧禹和谢君傲四目相对,皆是目光一寒。
谢君傲提起放置在桌脚边的佩剑,连忙追了出去。
殿外,空无一人,只有地上碎了一地的羊肉汤和零星的几块羊肉。
此时,周尧禹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侯爷,找到此人,然后……”做了一个立即毙命的手势。
谢君傲点头,提剑,追了出去。
须臾之间,便回来,已经抹去剑上的血腥,道,“皇上,不知是哪个宫的宫女,人已经死了,尸体在殿外。”
第四百五十五章 公公要见未来儿媳妇?
第四百五十五章 公公要见未来儿媳妇?
周尧禹沉着眉目道,“死了就好!”
“皇上,您如今将他封为异姓王爷,已经将他推到风口làng尖,我们当初可是商议定了,只希望他度过平安的一生。”谢君傲沉重的说。
“有你这样的父亲,他如何能平庸?又如何置身事外?”周尧禹道。
“如果皇上执意如此,臣会将他带离京城,远离这是是非非,永不回京!”
“你敢如此做,朕就敢立即昭告天下,将他的……”周尧禹话未说完,就听到殿外响起了王公公尖锐的声音,“有刺客!”
谢君傲和周尧禹对视一眼,多年来的默契,让二人不用说话,也想到了解决此事的办法。
殿外的王公公尖叫了一声,没有反应,立即跑进殿来,看到二人正在准备安然无恙的饮酒言欢,心里略安,可是依旧立即跪下道,“奴才有罪,请皇上恕罪。”
“你何罪之有?”周尧禹问。
“方才在殿外,兰嫔娘娘宫里的小太监寻奴才找点茶叶,奴才才去了一会儿回来,就见殿外死了一个宫女,奴才断定宫里来了刺客,若是皇上龙体有任何的闪失,奴才真是罪该万死!”王公公匍匐在地上,不停的磕头认错。
“侯爷,方才你可听见了外面有响声?”周尧禹若无其事的问。
“臣并不曾听见。”谢君傲道。
“那看来这刺客的武艺极高,连我们都没有惊动。”
“皇上,说来,这王公公还立了一功,兴许是王公公的叫声,京走了刺客,才让皇上免于被行刺。”谢君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