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当夜,当值的太医是林太医。
林太医急忙赶来,一番把脉问诊,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夏秋jiāo界,是正常的腹泻。
可是,他仍然开了药方子,然后才离开。
但是,周尧禹服下药以后,并没有见好转,病情反而加重。
翌日。
由于周尧禹腹泻多次,整个人处于虚脱状态,连上早朝得力气都没有。
一连接着几日,周尧禹都没有上早朝。
朝中便有人在开始议论,说周尧禹重病不起,连朝政都荒废了。
此时,皇后站出来说话,止住了流言蜚语。
八月初五。
午时。
周尧禹的寝殿。
皇后端着汤药,伺候在chuáng前。
她仪态端庄,笑容温和,大方得体,高贵明艳。
“皇上,今日可好些了?”皇后轻声问,那语气里还带着些许温柔。
周尧禹躺在chuáng上,面色苍白,嘴唇gān裂,有气无力
“皇后,你给朕喂的是什么?为什么朕服了这么几次药,依然不见好转?”
皇后抿嘴一笑,道,“皇上,太医说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所以,这病得慢慢的好,皇上不用忧心朝政,臣妾已经代替皇上处理好了。”
周尧禹无神的眼中,还是用力she出一道锋利的光芒,用嘲笑的语气说道,“朕与皇后夫妻这么多年,还没有看出来皇后竟然如此能gān,早知如此,朕就应该让皇后来替朕管理这天下!”
皇后笑意更浓,只是,那眼里却是让人冰冷彻骨的寒意,但是,她的语气比先前还要柔软,并舀出一勺药喂给周尧禹,道,“皇上,女人本柔弱,只是没有依靠了以后,不得不自qiáng!皇上曾经没有发现臣妾的才能,是臣妾一直没有机会施展而已。”
周尧禹将脸别开,伸出手,使出全身力气,推开皇后手中的汤药,厉声道,“皇后,你这是要取朕而代之?”
汤药撒了一被褥,皇后脸上并没有怒意。
她仍然笑脸盈盈,道,“皇上误会臣妾的意思了,臣妾没有要称霸天下的心,臣妾只想做皇后,将来做太后。”
“你现在已经是皇后,将来也会是太后。”周尧禹道。
“皇上,臣妾的意思,臣妾要自己的儿子做皇帝!”皇后语气骤然加重。
“你是要bī宫?”周尧禹喘着气,用力吼道。
皇后冷哼一声,道,“皇上,如今您身体不适,这未来是不可预知的,东魏不可能后继无人。况且,如今,您的皇长孙都已经有了,您是不是改下圣旨,立珦儿为太子了?!”
周尧禹面色通红,他咬着牙,想要把皇后撕碎。
“你做梦!朕绝对不会封他做太子!”
皇后面色愠怒,道,“皇上,那个位置本来就是属于珦儿的。他是嫡长子,论身份,地位,才华,品貌,他哪一样不是居于众皇子之首?除了他,还有谁有资格坐上那位置?”
周尧禹道,“皇后,周景珦太过于仁慈,敦厚,他不适合做这个位置,况且,如今,有了你这样的母后,他永远也不可能坐上这位置!”
皇后冷笑一声,道,“皇上,您宁愿宠信一个外人,封一个不想gān的人为王,也不愿意封自己的儿子,您真的太冷漠无情!”
“你怎么不看看你的儿子都做了些什么?”周尧禹道,“江南水患之案,牵出官员数量之多,他们背后的主子是你的好儿子,你还真以为你的儿子是无辜的?!”
第四百二十四章 皇后和王爷的斗争
第四百二十四章 皇后和王爷的斗争
皇后见周尧禹病重多日,提及周景珦时,依然愤怒不堪,她心中的冷意更甚。
“既然皇上知道珦儿不是无辜的,那为何还要宽恕他?”皇后问。
周尧禹一时沉默,没有回答。
皇后冷笑道,“臣妾知道皇上的用意,皇上是想用珦儿来牵制谁,这样在诸皇子中就可以达到一个平衡。但是,皇上,您一直在保护谁?是谢衍么?您为何如此护着他?他只是一个臣子而已!”
周尧禹见皇后一脸愤怒,便道,“来人!来人!”
可是,并没有人进来。
皇后冷笑道,“皇上,您叫谁呢?王公公?”
“你把朕的人支去哪儿了?”周尧禹问道。
皇后将药碗搁置在一旁,道,“皇上,王公公伺候皇上不周,让皇上进食了不gān净的东西,以至于让皇上重病。所以,臣妾已经将他发至慎刑司,好生反省反省!”
慎行司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那是一个专门惩治宫人犯错的地方。
进去活人,出来死人。
即使侥幸不死,也会丢掉大半条性命。
王公公是有替周尧禹先试吃的义务,他没有生病,周尧禹却生病了,如果按照宫规,他却是该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