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那太好了。”眉俏和西籽欢天喜地的说道。
郎中走到桌边,眉俏立即将烛火拿得更近些,方便郎中写药方。
须臾,药方成,眉俏在郎中手中塞下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又送他出府,方才返回来照顾宋清歌。
此时,宋清歌已经醒来。
“小姐,郎中走了,您觉得好些了没?”眉俏担忧道。
“好多了。”宋清歌道。
她从宋正风的书房返回以后,睡了片刻,仍旧没有受风寒的感觉。于是,她为了让自己病重,就直接用冷水浇身体,然后便接着蒙头大睡,这才没睡多久,就开始全身发烫,她硬撑着起来,吩咐眉俏去请郎中。
“小姐,您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又是何必呢,奴婢真的心疼。”眉俏红着眼眶道。
一旁的西籽已经默默的流下了眼泪。
“没事的,不用担心我,我很快就会好的。”宋清歌抿着苍白的嘴唇,淡淡的说道。
“小姐,奴婢去厨房煎药,您喝了以后,睡一觉,明早起来就会好些。”眉俏道。
“你可以去煎药,但是汤药却要倒掉。”宋清歌道。
第二百二十章 心痛到骨子里
第二百二十章 心痛到骨子里
眉俏惊道,“小姐,您都如此病重,怎可不服药?”
宋清歌淡淡的说,“明日里若是祖母知晓我生病,定会再请郎中来帮我瞧的,若是那郎中得知我已好转,我这病就瞒不长了。”
“小姐,您要瞒着自己的病作甚?”眉俏不解道。
宋清歌浅浅一笑,道,“过些时日,你就知道了。”
眉俏没有再问,仍旧留下西籽照顾宋清歌,而她则又出门去抓药,然后返回相府的厨房熬药,当她把汤药端到宋清歌的chuáng头时,已是天明。
而她则把汤药倒进了窗户外的泥土里,然后按照宋清歌的吩咐,前去沁宁院禀报老夫人,声称宋清歌病重,已不能下chuáng,就不能亲自给老夫人煮茶了。
老夫人焦急,道,“可曾请过郎中来瞧?”
“回老夫人,昨夜便请了,小姐已经服下药,可并未见好转。”眉俏道。
“这可如何是好,兴许是你请的郎中不对。”老夫人道,“崔鸳,你上次帮我请的那郎中是谁,我感觉他医术不错,你去请他给歌儿好生瞧瞧。”
崔鸳神色一暗道,“老夫人,上次那郎中,乃是江湖游医,老夫人您是运气好,正好碰上了,可是如今,奴婢可不知道去哪寻那郎中。”
“那你就去请平日里专门给丞相府看病的郎中过来瞧。”老夫人道。
“是,老夫人。”崔鸳领命,快速离去。
老夫人又道,“扶我去看你家小姐。”
“老夫人,小姐特意嘱咐奴婢了,说是怕她过气给老夫人,说就不让老夫人您亲自去瞧她了,等她好些,会亲自过来给老夫人请安。”眉俏恭敬道。
“你现在倒是听你家小姐的话了。”老夫人微怒,“我还没有责罚你照顾主子不周之罪。”
“老夫人,奴婢知错。”眉俏低头道。
“既然知错,就快些扶我去见你家小姐。”
“是,老夫人。”
眉俏伸手搀扶着老夫人,心里却对宋清歌佩服得五体投地,她料得一丝不差,老夫人不仅亲自去瞧她,还要请郎中去看她。
老夫人在眉俏的搀扶下,看到宋清歌的院子。
才一进院子,便皱了皱眉,这哪是相府嫡女居住的院子,简直就像是下人居住的院子一样寒酸。
好在西籽心灵手巧,不仅喜爱刺绣,而且酷爱花草,这院子里,经过她用花草点缀,虽是陋室,却别有一番趣味。
走进屋子,首先入目的便是桌上空空的药碗,想必是才服下药,西籽正在chuáng边伺候宋清歌。
她见到老夫人,立即过来行礼,“奴婢见过老夫人。”
“你家小姐如何了?”老夫人边问,就朝chuáng边去。
西籽连忙阻止,担忧道,“老夫人,不能靠近chuáng边,小心我家小姐过气给您。”
老夫人心里欢喜,觉得宋清歌这是用心叮嘱了侍女,她们二人才会按照她的意思,阻止她的行动。
“自己都生病了,还惦记着祖母。”老夫人脚步并未停下,来到chuáng边,见宋清歌果然病重。
“祖母。”宋清歌气若游丝道,咬着gān裂的嘴唇,想要用双手支撑着坐起来,“孙女……”话还未说完,又重重的躺了下去。
“快躺下,别说话了。”老夫人道。眉俏已经扑到了chuáng边,立即用手顺着宋清歌胸前,须臾,宋清歌才止住了咳嗽。
“求祖母离孙女远些,若是这风寒过了祖母,这可如何是好?祖母,您可得保重身体啊,这丞相府偌大的后宅,就全靠您了。”宋清歌好不容易,用了几口气,才将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