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素日里小打小闹的事情也就算了,可是这一次,他们竟然敢将主意打到了陆绾的头上来,那么这就不是顾容息可以接受得了的事情了。
哪怕是将主意打到自己的头上来,顾容息也不可能这样生气,可是他们竟然敢掳走陆绾,也不知道陆绾是否受了委屈,这就是顾容息不能接受的事情了。
所以,这一次,顾容息决定要让所有的北疆人知道,属于他们的时代早就已经过去了,现在四国统一,唯有东楚一国,他们若是还有蠢蠢欲动的心思,那么就是找死。
而这会儿,施凝香已经被关了起来,步敏步摇也嫌弃着实是费劲儿,所以就将施凝香关到了宝华宫,也就是徐宝儿死了的地方。
见到地牢里面血迹斑斑,施凝香不禁有些触目惊心,可以想见,这之前关在里面的人经受了怎么样的折磨。
“对了,忘记告诉你,这里曾经死过人,不过我们觉得你既然敢冒充皇后娘娘,也应该胆子不小,所以就将你关在里面,若是你死了,那么自然是最好的,如果没死的话,也出不了这里了,等到皇后娘娘回来之后,自然是有法子处理你的。”
陆绾,又是陆绾!
饶是从前施凝香从没有真真正正地和陆绾说过话,可是听他们口口声声都在夸赞陆绾的时候,施凝香俨然已经将陆绾视为了仇敌。
步敏步摇也不多加停留,他们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如今陆绾生死不明,所以最重要的事情当然是赶紧找到陆绾才行。
只是,陆绾到底在哪儿呢?
顾容息早已经派人去了北疆,说到底,北疆之人有谋反之心的还是少数人,那些个普通的老百姓自然是不懂得的,左右只要吃饱穿暖就行,至于谁是皇帝,实际上他们并没有多少兴致,也不想知道,更何况,如今顾容息成了皇帝之后,对于老百姓有诸多照拂,所以他们实际上是拥护顾容息的。
可是他们哪里知道,如今陆绾已然到了京城,就在顾容息的眼皮底下,不只是顾容息不知道,就连施凝香也被蒙在鼓里,因为施凝香的飞鸽传书根本就没有到端木玉容的手里面,当飞鸽传书到了的时候,端木玉容已然带着陆绾离开了北疆。
“我说——端木公子,你每天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我真的更好么?我既然答应过你,就一定会老老实实的。”
陆绾颇有些无奈,他们已经来到京城数日了,可是端木玉容根本就不许自己离开这个屋子,甚至还将北疆的人调了过来,所以说每日陆绾被盯得死死的,根本就没有离开的可能性,就连传信也是万万做不到的。
“不然的话,我没有办法和主子jiāo代。”
端木玉容忠心耿耿地说道,“如今我有了母亲和妹妹,就更加不能死了,还望陆姑娘理解。”
陆绾险些没有一口血吐出来,如果她早就知道自己的一番好意竟然能够将自己困住的话,那么她才不会管什么解铃还须系铃人,管他端木玉容如何呢。
可是如今事情发展到了这样的地步,俨然不是陆绾可以控制得了的,既然端木玉容将自己看得严严实实的,那么她也就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端木玉容的视线范围内,饶是这里是京城,陆绾竟然也是束手无策。
当然,这都是表面上的,既然来到了京城,虽然说被端木玉容看得严严实实的,可是陆绾还是有些方法,只不过就连陆绾也不知道,她所留下的线索会不会被人发觉而已。
毕竟这都是从前在鞠荣山上的东西了,若是有肆家军路过的话,那么还有可能发现,若是她运气不好的话,就真的只能守在这个房间里面了。
“我说,你家主子到底有没有什么别的指示?我们已经在这里七日了。”
陆绾没有好气地说道,在北疆的时候就是和端木玉容大眼瞪小眼,如今在京城又是这样,陆绾是真的不想过这样的日子,她很想要回到皇宫里面,好生地和顾容息过着属于他们的小日子,只可惜,端木玉容却是一块绊脚石。
“若是有什么消息的话,说给我听也好,否则的话在这儿着实是闷得慌。”
“并没有。”
端木玉容言简意赅,“主子并不知道我们来了京城,我也不能告诉她。”
也对!
陆绾心道当时他们来京城乃是自己鼓动的端木玉容,所以说端木玉容不敢告诉那个人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毕竟,若是这件事情被端木玉容的主子知道了,端木玉容的性命是不是能够保得住还是一回事儿,如今端木玉容既然有了母亲和妹妹,在做事之前,他的确是要有所思量的。
如此看来,让端木玉容解开心结也不是什么坏事。